溫孀眼睛一亮,「說來聽聽!」
季深的豐功偉績聽了不少,但是糗事什麼還是頭一回聽。
小張清了清嗓子,正要說的時候,頭頂響起一陣猛烈的咳嗽。
他們季隊目光如刀,仿佛他現在只要再多說一個字,就可以立刻把他繩之以法!
小張住了嘴。
溫孀嘟嘴,「深哥,你這么小氣啊,讓我聽聽都不行啦?」
望着女人的撒嬌眼神,季深忍不住心軟,「行,那你聽。」
不過他還是涼涼掃了小張一眼,示意他要有分寸,不該說的就不要說!
小張咧開小臉:「我記得最好玩的事情,就是我們前兩年因為底下基層人手不夠,所以上頭派我們協助派出所去ktv掃黃,然後,我們季隊一馬當先進去端了窩點!結果就因為單獨在裏面呆了半小時,被人舉報,說季隊在裏面呆了半小時,肯定是搞顏色!說他以身犯法!」
一提到這個,季深臉色猛地沉下來。
溫孀噗嗤一聲,笑出聲音:「然後呢然後呢!」
季深猛地咳嗽。
溫孀抓了下男人袖子。
季深沒法,收回壓迫眼神。
小張繼續興高采烈,「其實季隊壓根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他當時在包廂只是給人纏住了而已!奈何那份舉報信又傳到省里去了,當時影響還挺大。不過幸好我們局長力保,說季隊一個26歲的年輕小伙絕對不可能只有半個小時!這才被強行壓下來的!」
溫孀直接笑成了一朵花。
確實!
他們季隊在那件事情上遠不止半個小時!
小張:「有意思吧嫂子,我還有更有意思的...」
季深按住他的嘴,「夠了,你嫂子需要靜養。」
溫孀說:「可別靜養了。我現在又不能跳舞又不能下地行走的,每天躺在床上快悶死啦,剛好有人願意過來和我講笑話,你還阻攔,我看你是誠心不想讓我好了,早上醫生過來還說要我心情時刻保持愉悅呢....」
季深見她確實難得高興,於是只能放任小張,讓他盡情講完了公安局所有有趣的事情....
溫孀笑得不行。
最後他們走的時候還意猶未盡的。
小張小王也說保證每周都來,堅決剷除黑勢力,給大嫂站崗!
「深哥,你們刑警隊的小哥真有意思,我之前還以為警察都很嚴肅,沒想到講笑話和逗人開心都是一流的。」
季深坐下來,「上了年紀的一般都很嚴肅。像他們現在年輕的多半是出任務才會嚴肅,其餘時間,基本是裝的。」
「你們警局奇葩又有趣的事情真多!」溫孀嗔怪,「你以前怎麼都不和我講講?」
「以後講給你聽。」
季深溫柔撫摸着溫孀的頭髮。
看來這幫平日裏看着不中用的臭小子,還是挺有用的。
本來在此之前,舞蹈團的姚芊芊過來過一趟,說現在舞團里忽然少了兩個台柱子,人手都不夠用了,院長只能叫她上去頂着。
溫孀笑着說那她的機會來了。
姚芊芊心疼:「孀孀!就我這能力肯定頂不了多久的,還是希望你快點回來!」
溫孀雖然一直在努力微笑,但姚芊芊走之後,應該是想起了那些舞劇,情緒就有點懨懨的。
後來刑警小隊一來,那嘴巴甜又講笑話的,連帶着她整個人有活力多了。
季深已經連續陪了溫孀好幾天。
溫孀心疼他黑眼圈熬得越來越重,讓他回去休息,說自己這裏有護工,沒關係。
季深卻鋪了個摺疊床在她身邊,「我不打緊,就想在這兒陪你。」
「醫院清潔工早晨六點半就要來拖地,七點護士就要過來輸液,你在這兒睡不好的。」
「我一個人在家才是睡不好。」季深給溫孀掖被子,「溫老師,你行行好,看在我膽小的份上,就讓我在這兒一直留宿吧。」
溫孀笑了,她當然知道是季深擔心她一個人在這兒住會害怕。
她其實也挺想季深留下來的。
她也就沒在拒絕了,聞着男人熟悉安定的氣息,睡了過去。
........
頂尖專家在三天之內,給溫孀的腿部以及膝蓋情況,給出了最佳的手術方法。
但是這個手術是第一次做,風險佔百分之六十。
如果手術成功,溫孀將重新回到巔峰狀態,且沒有後遺症。
但若沒成功,溫孀的情況或許會比現在更糟。
溫孀聽到後,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前者。
「溫小姐,如果你按照現在溫和的情況恢復,以後是繼續可以下地走路的。但是如果你做了這個手術,沒成功的話,最差的結果可能連下地走路都不行!」專家說道。
溫孀不容置疑,「只要重回舞台還有一絲可能,我就將義無反顧,不管任何後果。」
專家又說:「這個手術會很痛苦,痛苦的超過你目前所有的認知,溫小姐,請問你真的做好準備了嗎?」
溫孀堅定點頭,簽下自己的名字。
季深作為她的家屬,看到溫孀堅毅的眼神,也同樣簽下。
專家說這個手術需要兩周準備,溫孀眼中重新泛起了光。
溫爸知道後,其實是想要溫孀選擇那個保險的方案,畢竟再不濟以後也可以正常走路,過正常人的生活。
但是溫孀已經視舞蹈為生命,她不會讓可能性錯過。
就算再痛再苦,她也可以堅持下去!
季深在此期間一直陪伴着溫孀,他請了長假,目前有無限的時間,這反倒成了他們兩個戀愛以後,最形影不離的一段時光了。
溫孀看他難得這麼清閒,不由問:「深哥,你已經陪了我好久了,不去上班嗎?」
「我女人在醫院躺着,我上班哪有心思。」
「那你這麼久不去,不會被局裏開除嗎?」溫孀問得很天真。
「那我要是被局裏開除了,孀孀還要我嗎?」季深挑起眉梢,不問反答。
午後的陽光明媚灑在女人栗色的波浪大卷上,穿着病號服的溫孀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少了平日裏那份攻擊性的美感,多了絲惹人憐愛的嬌弱。
在陽光下美好如畫。
「當然要啦!如果你被開除了,那我賺錢養你!」她笑嘻嘻。
季深忍不住一伸手,低頭,與她接吻。
他這吻溫柔又綿長,親着親着又開始擦槍走火起來,手直往溫孀寬大的下擺去探。溫孀嚶嚀一聲,男人卻吻得更起勁。
這時候,病房門忽然開了!
溫孀抬頭一看,瞬間驚在原地。
趕緊推開了季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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