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游溫柔給溫孀披蓋上了外套。
溫孀大腦還是一片空白。
兩三秒後,她一把推開秦游,以及身上的外套也用力甩了出來。
「別碰我!滾!」
「孀孀,抱歉!我真不是故意遲到,是路上有事,堵車了!」秦游焦急解釋。
「你當騙鬼呢?秦游,早知道我就不該信你!」溫孀捂着胸口站起,「那男人是誰?」
「我不認識!真的,我對天發誓!我剛才也恨不得殺了他。 」
溫孀冷冷道:「秦游,我就不信,這麼偏僻的咖啡館還會這麼有一個喝醉酒的男人,還這麼恰好的進入包廂,意圖想要強姦我。這一切未免也太湊巧!」
秦游滿臉誠摯:「孀孀,我對天發誓,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他、他就是個單純的意外!我這次約你來,是真的想和你見一面!求求你,相信我!」
他說着掏出了那份賬單,遞給溫孀。
溫孀冷冷拿過。
仔細查看。
秦游這回在賬單的事情上,確實沒有騙她。
手上這份是真的!
「唯一一份就在這裏了,我沒有弄什麼複印件,孀孀,你信我。我只是想見你,並不想傷害你,也包括你的家人。」
溫孀認真看了好幾遍賬單。
這份賬單要是流出去,溫凡海三言兩語還真的說不清楚。
她抬手撕了個粉碎。
「你手裏頭還有關於我爸的別的東西?」
「沒有了。」秦游搖頭。
溫孀冰寒盯住他:「秦游,你最好不要過一段時間又繼續用另一件事情來威脅我。」
「再不會了。」男人俊美的臉上滿是苦澀,「孀孀,這次我是迫不得已。我知道..再過一個月你就是我真正的小舅媽了,我...捨不得!只是想和你再見一面,和你道別。」
「你捨不得跟我沒一點關係。而且,我和你也沒什麼好道別的,早就分道揚鑣了。」
如今溫孀看秦游只剩下陌生和厭惡,再沒一點別的情緒。
秦游心中是致命的疼。
他這一年來,日日夜夜都在後悔!
曾幾何時,他擁有一個完整的溫孀,她會對他撒嬌、微笑、生氣,她的全世界裏都是他,還說過畢業後就要和他結婚。
只是那時候他被豬油蒙了心,一味的追求刺激,出軌夏安然。
他和溫孀就徹底劃下了句號。
「孀孀,我知道現在我說什麼都是,為時已晚。」秦游雙目晦澀,「我只是想代表過去的秦游,和你道歉。讓你受傷難過那些日子,非我本意,我只希望,今後你可以幸福!」
溫孀神色硬邦邦的。
沒有言語。
打心眼裏覺得可笑。
「多說無益,一切都是覆水難收。」
「祝你幸福!」
溫孀冷冷:「謝謝。沒別的事,我就走了!也請你以後,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
她抬步離去。
秦游忍不住又道:「孀孀,臨走之前,你能最後再給我一個擁抱嗎?」
溫孀拒絕:「不能!」
她揚長而去。
秦游無比心痛!
最痛苦的不是未曾擁有,而是曾經擁有,卻因為自己的年少無知,白白錯過!
.......
溫孀出來後,收到了季深打來的電話。
問她在哪裏,打算帶她去吃飯。
溫孀看了下四周,因為賬單事件的敏感性,她不敢說自己和秦游見了一面。
而且她和秦游這件事情過後,以後也不會再有瓜葛了。
於是乾脆說自己剛從家裏出來。
「之前給你發消息也不回,是不是又在睡覺?」
男人含笑聲音從手機中傳來。
溫孀頗有點心虛,嗯了一聲。
季深說現在就往家裏開。
溫孀說:「算了,今天就不出去吃飯,深哥,乾脆我做飯給你吃吧!」
季深說不用,專門做飯太辛苦。
溫孀反覆說沒事。
男人只得無奈又寵溺地笑了笑:「好,那就要辛苦我的孀孀寶貝了。」
溫孀回來後,打心眼裏就覺得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負罪感。
雖說她是為了溫凡海,但她還是瞞了季深!
溫孀第一時間就去浴室里洗了澡。
想起差點被那個肌肉男....
她胃裏就一陣翻湧噁心!
她渾身上下洗了好多遍,才覺得自己身上沒有那股令人作嘔的氣味了。
溫孀原本覺得油膩男是秦游故意安排來噁心她的,但秦游後來趕到,把那油膩男給打跑了,還有那情緒也不像是假的。
並且秦游也給了她真實的賬單。
溫孀又迷惑。
如果真是秦游安排的,秦游沒必要多此一舉。
難道...那個油膩男,真是湊巧?
算了!
就當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再想去也沒有頭緒。就當被一頭豬啃了!
季深回家後看見溫孀繫着圍裙,在廚房裏面忙碌的模樣,眸中浮現出笑意。
他從背後環繞住溫孀,「辛苦了寶兒。在做什麼好吃的呢?」
「紅燒排骨,你愛吃的。」
溫孀下意識縮了一下肩膀。
季深沒察覺到她的不自然。
他深深嗅了一下白皙的脖頸。
「好香寶貝,是剛洗過澡嗎?」
溫孀頓了頓,點頭。
她鏟動着鍋里的排骨,「你先去洗澡,洗完後,我這幾個快手菜也差不多都做好了。」
季深在她臉頰上深深親了一口!
「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男人快速沖了個戰鬥澡出來,溫孀正好把飯菜端到飯桌上。
雖然只是三個簡單的家常小菜,但是溫孀燒得家常菜顏色鮮艷,聞起來都讓人食指大動。
他對她的廚藝一向是讚不絕口的。
每次都吃好幾大碗。
季深不由感嘆:「孀孀,最近一下班,每次看到你在家裏,我就有種莫名的幸福感。一想到一個月後就可以娶到你了,我們就是名正言順了,我更高興。」
溫孀撩過髮絲:「我也高興。」
「今天怎麼感覺你好像怪怪的。」
「沒有呀。」她泰然坐過來,「你想多啦。深哥,我給你按按肩膀吧。」
季深念着她手疼,說不用。
然後打開了日曆。
「雖然婚禮的日期是奶奶定下來了,但是領證的日子我們可以自己挑。孀孀,你想要什麼日子?我感覺5.20那天肯定很火爆。而且這日期單看起來,也有點土。不如就選下周,怎麼樣。」
季深滿眼含笑。
溫孀心尖兒顫了一下。
「下周嗎....好呀。」
「行,那就下周!」季深目光溫柔垂下,「等到周一,我們就是法律承認的夫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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