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你哪位。」
溫孀的眼神完全在像看一個陌生人!
季深上下快速注視了一圈溫孀。
她今天穿着一身淺紫色的溫柔套裝,栗色的長髮拿鯊魚夾松松掛在腦海,看起來非常有氣質。
她沒有之前那麼瘦了,臉頰變得有肉起來,不像前兩個月那樣凹陷進去,整個人變得豐腴健康了不少。
在人群中很是出挑。
看來這兩個月在國外,她確實過的很好。
但目光冷冷的。
沒什麼溫度。
季深眸色深沉:「溫孀,我是季深!我....」
「哦。不管你是誰,都與我無關。」
溫孀目不斜視,擦肩而過。
小張又叫了一聲她大嫂,溫孀停下步子,「我不是你大嫂。你可以直接連名帶姓的叫我,我溫孀不是誰的附屬品。」
小張被她的臉色嚇了一跳。
記憶中,大嫂很少有這種冷臉的時刻,每次看到他們刑偵小隊一幫人,都是笑嘻嘻的。
小張乖乖叫了一聲,「孀姐。」
溫孀點點頭,面色對他稍微緩和了一些。
季深今天是被小張強行拉過來換藥,誰想到能看見溫孀!
他之前是聽奶奶說,溫孀會回國,卻不知道溫孀回國的日子是在哪天。
他深吸了一口氣,還是不死心的問,「孀孀,你是...剛回來嗎?我這段時間在忙,所以....」
溫孀不想理會他。
季深又追上來。
就在這時候,一道清潤的嗓音響起,「孀孀!」
溫孀抬頭,看見了不遠處過來的夏寒言,她頓時親昵叫了一聲,「寒言。」
「之前一直在樓下等你,看見你回了消息後,一直都沒上來,我就過來接你了。」夏寒言自然而然地拿過了溫孀的包,「房子我已經安排好了,一會兒就把你的行李都搬進去。」
房子?
他們現在已經住在一起了?
季深立馬上前,「你們,在一起了?!」
溫孀冰冷道:「季先生,請你讓開,不然我報警了。」
小張舉手:「孀姐,我可以現在出警!」
季深飛給他一記眼刀,目光死死盯住二人。
夏寒言:「不管我們有沒有在一起,季先生問這個問題都顯得很冒昧。」
他看向溫孀,「我們走吧。今天你趕飛機太累了,先回去休息。」
溫孀對他溫柔一笑,「好。」
臉上哪還有剛才對季深的冰冷。
季深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們並肩離開。
要換做以前,他肯定會大力將他們分開。
會說,我不允許你們在一起。
但現在,他看見溫孀的冷漠,心知自己已經沒有這種說不的資格了。
心中仿佛有一隻大手不斷用力撕扯他的五臟六腑,疼得撕心裂肺,攪得全身都在狠狠的痛,不止心痛。
這一刻,季深似乎終於明白,當初溫孀眼睜睜看見他和江凝的滋味了!
原來再次見到孀孀。
孀孀再也不會像當初那樣對他露出微笑,再也不會用以前那種充滿愛意的眼神看向他了。
那個孀孀,再也不會在了!
「季隊,你沒事吧。我們現在得趕緊去換藥了!」小張忽然有點擔心自己季隊的精神狀態。
季深原地晃神了好久。
最後晦澀離去。
........
下了樓後。
溫孀與夏寒言自動分開了距離,她謝過,「剛才多虧你上來。」
不然就季深剛才那個樣子,顯然不會讓她快走。
「小事。」
夏寒言猶豫再三,還是問:「他...沒對你做什麼吧?」
「沒有。只是問我是什麼時候回國的,但我不想理他。」
溫孀不知想起什麼,眼眸微微黯淡下來,但是很快又重新抬起了頭,「不過我和他也就這樣了,不會再有什麼可能!」
夏寒言聽她這麼說,心裏微不可聞鬆了口氣。
孀孀,抱歉,我也自私的想要擁有你!
夏寒言給溫孀安排的是靠近話劇院的一所公寓。
地理環境好。
小區環境、治安也安全。
很適合獨居女孩居住。
這套房子的亮點在於客廳有一個很大的陽台,陽台望出去的風景也特別好。
溫孀一進去,看到後,一眼就喜歡。
「哇,好大的陽台。」
「在法國的時候,發現你挺喜歡露天陽台的,所以托他們找了這樣一間。」夏寒言貼心道。
溫孀說:「這個環境非常不錯,我很喜歡。多謝你,你費心了,多少錢,我轉你。」
夏寒言是知道她性子的。
這段時間,他們出去旅遊,溫孀都是和他嚴格進行aa的,從來不會多佔夏寒言一點便宜,分的特別清。
他報了個數字給溫孀。
溫孀驚訝:「這麼便宜。夏寒言,你可不能故意低價給我,這樣會讓我心裏也過意不去。」
「這房子是我一個朋友買下的,他之前也是不住,現下正好有人了,他高興得要命,所以才開出這個價格。真不是我故意報低。」
溫孀挑了挑眉。
「行吧,那我轉你支付寶~」
收拾完一切行李已經是晚上了。
溫孀從冰箱裏開了一瓶雪碧,然後遞給夏寒言,自己咕咚咕咚對着喝了一大口。
她其實挺注意養生的。
跳舞之後,一直不怎么喝雪碧這種刺激性的飲料。唐顏都佩服她的自律。
溫孀趴在陽台的欄杆上,看着窗外的夜色,微風輕輕拂過臉頰,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真好,我感覺現在才是我一直想要的生活。」
事業在繼續。
朋友在身邊。
家人也還在愛她。
要愛情幹什麼。
壓根可以不要!
夏寒言凝視着她美好的側臉出了神,"我就說,憑藉你自己的能力,一定可以走出來的。你看,現在一切,都豁然明朗了。"
「那我還是得感謝你,夏寒言。真的!」溫孀捧着雪碧,誠懇道,「要是沒有你,我覺得我也不一定能走出來這麼快。謝謝你一直陪在我身邊!來,乾杯!」
她和夏寒言碰了一下杯。
夏寒言也仰頭喝了半瓶,「溫孀,其實我一直都想陪在你身邊。」
溫孀動作一頓。
她看向他,可能一瞬間沒懂這句話的意思。
兩三秒之後。
「我們當然可以一直做朋友了。」
「孀孀,我不止想和你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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