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江寧這話,江澤跟秦曉玉的臉上同時閃過一抹嘲諷。
江澤嗤笑了一聲,說道:「姐,我喊你一聲姐,是看在你身上也流着爸爸的血,我想着這些年你被姚邵美那個惡毒的女人虐待,挺苦的,想拉你一把,可是,你可別因為我可憐你,就給我拿喬。」
江寧眼神淡漠地看着他,「拿喬?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過重要了。」
說完,江寧轉身朝走廊的另外一端走去。
江澤冷笑着看着江寧背影,對秦曉玉說,「媽,你看見沒有,有些人就是不知道高低深淺,姚邵美跟我爭奪晟輝集團也就罷了,沒想到她江寧一個棄女,居然也敢跟我爭晟輝集團,真是好笑。」
秦曉玉卻不像江澤那麼樂觀,她說:「我聽說江寧已經嫁進了穆家,兒子,那可是穆家啊,她身後有穆家撐腰,你想跟她爭,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再說了,姚邵美在你爸爸的身邊那麼多年,難免有後手,依我看,你現在沒必要跟江寧撕破臉,不如先跟她聯合,一起除掉姚邵美跟江齊月,等除掉這兩個人,你再處理江寧。」
江澤說:「你以為我不想?我一開始就是想先跟江寧合作,跟她一起先聯手幹掉姚邵美,所以我才忍着噁心喊她一聲姐,她一個被我爸爸遺棄的女人,如果不是看她還有點利用價值,我怎麼可能喊她姐,可是你也看到了,她給臉不要臉,居然要跟我爭晟輝集團。」
秦曉玉低聲安慰他:「你們兩個誰接手晟輝集團這件事先放到一邊,當務之急是先除掉姚邵美母女,兒子,你做任何事情,可都要分清主次啊,媽媽被姚邵美壓了二十多年,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候了,你可一定要捉住機會啊。」
江澤嘆口氣,說道:「行吧,為了媽媽你,我暫時先委屈一下自己,去找江寧商量一下一起聯手對付姚邵美母女的事情。」
秦曉玉讚許地點頭:「嗯,這才是媽媽的乖兒子啊。」
江澤眼中閃過一抹不耐煩。
另外一邊,江寧走到樓下撥通了趙鸞的電話。
江寧:「趙姨,我有幾句話想問您,您有空嗎?」
趙鸞笑着說:「有空有空,小小姐您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
江寧說:「我在我媽媽留下的日記里讀到過,媽媽去世之前身體一直很好,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去世的前兩天身體突然變差,趙姨,這件事我曾經跟您提起過,我們都懷疑是有人給我媽媽下毒,而現在同樣的事情,在江志文的身上再次出現了。」
電話那邊的趙鸞狠狠地一愣,隨即笑了起來,她笑着說:「好好好,真是惡有惡報,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江志文他是死有餘辜!」
江寧說:「趙姨,您一定知道什麼對嗎?如果我猜得沒錯,這個毒,應該是姚邵美下的吧?趙姨,您能不能把您知道的,都告訴我?」
趙鸞問:「小小姐,你不會是在擔心那個渣男,想替那個渣男報仇吧?」
江寧說:「不是,我只是想利用江志文,徹底地解決掉姚邵美,並且引蛇出洞,徹底的揪出姚邵美背後的人或者勢力。」
那邊的趙鸞沉默了下來。
江寧也不催她,就那麼拿着手機靜靜地等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是十分鐘,也可能是二十分鐘,就在江寧以為趙鸞已經掛斷電話的時候,趙鸞說話了。
她說:「小小姐,你說的沒錯,當年小姐是被人下了黑手,就跟現在的江志文一樣,她是被人害死的,但是,他們不是被人下毒,小姐當年是被下蠱了,那是一種吸髓蠱,種下去三天之內,就能將人體內的精髓吸完,但是憑藉現代人的醫學是查不出來的。」
江寧一驚,沒想到這世上真的有這些東西。
趙鸞繼續說,「我跟小姐從小一起長大,幾乎所有的事情彼此都沒有秘密,當時小姐突然病倒,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小姐就去了,我調查了很久,整整十五年,才終於調查出來原來小姐是被姚邵美跟江志文給下了蠱。」
江寧問:「江志文也知道姚邵美給我母親下蠱的事情?可是如果他知道,這次姚邵美給他下蠱,他怎麼會一點防備都沒有?」
趙鸞說:「姚邵美怎麼可能跟他說實話,當年江志文只知道是姚邵美幫他解決掉了你母親,卻並不知道具體是用了什麼方式。」
江寧問:「剛才您說下蠱這事,哪怕是現在最先進的醫學也調查不出來,如果這樣,我還怎麼以此徹底地扳倒姚邵美?難道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我都要白白的錯過嗎?」
趙鸞說:「其實也不是,有一個法子。」
江寧問:「什麼?」
趙鸞說:「除非蠱蟲在江志文的身體內死掉,到時候蠱蟲會分泌出來毒液,毒液會侵入進江志文的五臟六腑中,尤其是血液中,到時候醫學就能檢查出來。可是這就有一個問題了。」
江寧:「什麼問題?」
趙鸞說:「自古以來,下蠱就有取蠱,但是如果讓蠱蟲死在寄主的體內,無疑就是同歸於盡,自然,江志文那種渣男,死不足惜,再說了,那蠱蟲哪怕不死,江志文也活不成了,只是想要弄死江志文體內的蠱蟲,困難程度幾乎不亞於將他體內的蠱蟲取出來。
小小姐,你聽趙姨一句勸,有些人,我們是惹不起的,他們在明,我們在暗,你現在已經嫁給了穆總,好好跟穆總過日子吧,上一輩的事情,您就不要管了。
您放心,晟輝集團一定是您的,姚邵美也一定會有報應,但不需要您親自出手。」
江寧:「趙姨,我總覺得您似乎並不想讓我插手替我母親報仇的事情。」
趙鸞說:「沒必要因為上一輩的仇恨,賠上您一輩子,我相信小姐她如果還在世,也不會同意的。」
江寧說:「趙姨,我不會賠上我的一輩子。但媽媽的仇,我也一定會報仇。」
趙鸞嘆了口氣,說道:「小小姐,我知道我勸不住你,你去找一個人吧,盛世集團的盛總,他認識一位苗疆女,可能會幫到您。」
江寧一怔,說道:「趙姨,你果然認識盛總,所以上次盛總主動找我,將盛世集團跟晟輝集團的項目給我,是您在幫我吧?」
趙鸞笑着說:「小小姐,您太高看我了,我跟盛總認識,也是因為您的母親,當年盛總跟您的母親有點淵源,後來您母親去世,盛總是看在您母親的面子上,才拉我一把的,同樣的,他也是看在您母親的面子上,選擇拉您一把。」
江寧沒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是這樣。
趙鸞繼續說,「如果你想利用這件事扳倒姚邵美,那就快去找盛總吧,再完了,恐怕就來不及了。」
江寧:「好,謝謝你了趙姨。」
趙鸞笑着說:「這都是趙姨應該做的。」
那邊趙鸞掛斷電話後,立刻給盛總撥了過去。
趙鸞:「盛總,事情已經談妥了,後面的事情,就請您多多關照了。」
盛總淡淡道:「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江寧回到手術室門口。
江澤跟秦曉玉還站在門口,着急地等待着。
見到江寧回來,秦曉玉暗暗地戳了戳江澤。
江寧面上雖然不耐,卻還是笑着說:「姐,剛才我說話不中聽,你可千萬別往心裏去,再怎麼說,咱們都打斷骨頭連着筋。」
江寧哪裏會不知道江澤心裏在想什麼,她笑了笑,說道:「放心,我畢竟是你姐,怎麼會往心裏去呢,當務之急,是好好照顧爸,可千萬不能讓壞人害了爸爸。」
江澤一驚,問道:「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江寧淡淡道:「我不是說過了嗎,爸爸身體一向很好,怎麼偏偏你才來晟輝集團幾天,爸爸就突然倒下了。」
江澤臉色一變,說道:「你懷疑是我害了爸爸?」
秦曉玉也說:「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我兒子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
江寧嘆口氣,說道:「你們想多了,我說的不是江澤。」
江澤問:「那你什麼意思?」
江寧說:「你自己想想,你來晟輝集團後,誰的利益會受到最大的衝突?」
江澤說:「那自然是姚邵美母女。」
江寧點點頭,說道:「你每多待一天,姚邵美在晟輝集團的利益就會受到損傷,而你最大的依仗是什麼?」
江澤說:「自然是爸爸了。」
江寧反問:「可是如果爸爸沒了呢?」
江澤瞬間明白了,他氣得咬牙切齒,一臉憤恨的說道:「姚邵美這是一招釜底抽薪啊,她在我還沒有在晟輝集團站穩腳跟的時候,先對爸爸下手,她怎麼這麼狠?」
江寧抬手拍了拍江澤的肩膀,說道:「你能想明白其中的道理就好,我還有點事,先走了,醫院這裏你多上點心,可千萬不要讓姚邵美母子靠近爸爸,我怕她們會狗急跳牆,直接出手對爸爸不利。」
江澤拍着胸口說:「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爸爸。」
江寧朝他笑了笑,又朝秦曉玉點了點頭,邁着步子走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江澤是在利用江寧,江寧自然也可以利用一下江澤了。
江寧出了醫院,原本打算打車直奔晟輝集團。
不過她正要打車,一位黑衣保鏢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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