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知道江寧不可能那麼好心,所以江志文才會在自己的身體還沒有穩定的情況下,就配合江澤去公司給江寧找不痛快。
江志文惡狠狠地盯着江寧,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江寧早就被江志文千刀萬剮了。
江志文:「你,你,你」
江寧笑着說:「恢復得不錯嘛,居然都能說話了,真可惜,只能說一個字。」
江志文:「畜,畜,畜」
江寧臉上笑容不變,她笑着繼續說:「你是想罵我是畜生吧?不過如果我是小畜生,你又算什麼呢?老畜生嗎?」
江志文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卻根本沒辦法一下子蹦出超過兩個字的詞語。
江寧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她笑着說:「您何必這麼生氣呢?我再怎麼樣,都沒像您那樣狠心地殺人啊,你現在不是還好好地活了下來了嗎?你是不是覺得這種活法生不如死?怎麼會呢,現在已經是你最好的時候了,再過幾天,我會把你徹底的交給江澤,我其實挺想看看,久病床前無孝子這句話,是不是真的。
哦,對了,我還會每天都派人過來給你匯報姚邵美跟江齊月的情況。
你現在應該已經知道了吧?你呀,其實是被姚邵美跟江齊月下了毒。
姚邵美提前讓你寫好遺書,就是為了你毒性發作死了她們好繼承你的遺產。
只可惜,現在整個晟輝集團都是我的了,姚邵美現在被關進了監獄。
至於江齊月,你知道周奕坤這個人嗎?」
說到這裏,江寧故意停頓了一下。
但是江志文聽到「周奕坤」這個名字,眼中閃過的是迷茫,顯然他並不認識周奕坤。
江寧笑了一聲,她說:「你還真是,這一輩子都被姚邵美玩弄在股掌之間。」
江志文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江寧。
江寧繼續說:「你害死我母親,那我不能親手殺了你,讓你生不如死總可以吧?」
江志文猛地睜大了雙眼。
江寧朝他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她笑着對江志文繼續說,「爸爸,你可一定要長命百歲啊。」
江志文死死地睜大雙眼,胸膛劇烈地起伏着。
如果他能站起來,一定會親手撕爛江寧。
可惜,他這輩子都不可能站起來了。
說完,江寧起身出了病房。
江澤被兩個保鏢鉗制着,見到江寧出來,一把推開保鏢就要衝進病房。
江寧在他身後笑着提醒:「別着急,沒人跟你爭,以後他就完全屬於你了,可一定要好好照顧好他。」
江澤一怔,突然意識到什麼,他回頭問江寧:「你什麼意思?」
江寧聳聳肩:「字面意思嘍。」
江澤狐疑地看着江寧。
江寧朝他微微一笑,轉身走了。
見江寧進了電梯,江澤也沒急着進病房而是先撥通了秦曉玉的電話。
江澤:「媽,剛才在公司,是不是江寧對你說了什麼?」
秦曉玉實話實說:「阿澤,聽媽的,公司的股份,咱們不要爭了。」
江澤大驚,沒想到媽媽會說這種話,他問:「是不是江寧對你說什麼了?」
秦曉玉說:「她說的是實話,我問你,你想爭公司,可是你拿什麼爭?原來,你爸爸手裏百分之九十的股份,都是江寧的,我們根本就沒有爭的籌碼。」
江澤不肯放手,他不甘心地喊道:「那我們就束手就擒嗎?媽,這麼多年,你沒名沒分地跟着他,不就是為了今天嗎?為什麼車到山前了,你反而畏手畏腳想要放棄了呢?」
秦曉玉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阿澤,我們比不過人家的,既然都已經知道贏不了,為什麼還要不撞南牆不回頭呢?你說得沒錯,我沒名沒分地跟了江志文二十多年,為的也不過是身外物,可我不想這些身外物有命賺沒命花,再說了,江寧已經答應我,該給我們的,不會缺了我們。」
江澤大叫:「她的話你也信?」
秦曉玉反而:「那我們現在應該信誰?」
這句話將江澤反問的無話可說,囁嚅了好半天,江澤才說道:「可是,可是爸爸明明說過,晟輝集團是我跟弟弟的,江寧她一個嫁出去的丫頭片子憑什麼繼承整個晟輝集團。」
秦曉玉問:「那你有辦法將晟輝集團從江寧的手裏搶回來嗎?你爸爸現在是什麼情況你也看到了,他現在跟個活死人沒什麼區別,對你來說,半點力氣使不上,你覺得還有誰能幫咱們娘仨?阿澤,現在,我們除了接受江寧的條件別無他法。」
江澤卻說:「姚邵美,上次姚邵美不是主動找過我們嗎?她都說了,可以跟我們聯手。」
江澤還沒有完全見識過姚邵美的手段,秦曉玉卻是見識過的,否則當年她也不會都已經有兩個兒子傍身了,也不得不接受江志文的安排遠走他國避開姚邵美的鋒芒。
就是因為她知道姚邵美的手段有多麼的卑鄙狠毒。
想到這裏,秦曉玉冷笑一聲,說道:「一開始我就不同意你跟姚邵美聯合,那個女人就是一條毒蛇,你想跟她合作,是怕自己死的還不夠快嗎?兒子,媽媽躲了那女人一輩子,你當真以為是媽媽不爭不搶嗎?那是因為媽媽知道她的手段,要活着啊。」
江澤怒道:「說來說去,您不就是想讓我接受江寧接管晟輝集團嗎?您願意接受,我卻不願意,這麼多年,我陪着您小心翼翼的活着,到頭來卻竹籃打水一場空,我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
說完,江澤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咬了咬牙,推開病房的門,走到病床前,低頭看着江志文歪嘴斜眼的樣子,忍不住怒火中燒,他咬牙切齒的低吼道:「為什麼?為什麼你這麼沒用,沒有在臨死之前把所有的事情都幫我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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