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懷安的助手立刻把貓籠拿了過來。
他把胖乎乎的貓推了進去,關上了門。貓在裏面大聲喵喵叫,用爪子撓了撓門。
就在傅懷安示意助理把貓帶走的時候,團團突然抱住傅懷安的腿,抬頭問道:「這隻貓是給媽媽的嗎?
顯然,團團也在林暖家裏看到了那張照片。
...
從廣播電台回家的路上,林暖去了超市,因為傅懷安今晚出差時讓她照顧團團。
林暖以前從來沒照顧過孩子,她也不知道回家給他準備什麼樣的零食。
她把手推車往前推,看到一位母親抓住一個孩子的胳膊罵他,禁止他吃垃圾食品。孩子指着籌碼,眼裏含着淚水,無恥地鬧了個場面。
薯片——不是所有的孩子都喜歡它們嗎?
林暖平時不會這樣吃。她把手推車推到貨架前,抓起一袋薯片,仔細閱讀包裝背面的說明。
「裏面的添加劑太多了,」 林暖一邊想着,一邊放下薯條,為暖暖尋找一種添加劑更少更健康的零食。
她的手機在包里震動。梁木蘭在叫。
「媽媽...」林暖一邊回答,一邊把一袋進口餅乾放進了手推車裏。
「暖暖,我跟你父親說了你今天收證書的事。他說傅懷安現在正式成為這個家庭的一員,他想讓我們約個日期在芒江樓吃飯。你和傅懷安為什麼不商量一下,選個合適的時間?
梁木蘭在電話里說話時發出了幾乎聽不見的嘆息。
她原本打算讓林暖帶丈夫回去家裏吃一頓豐盛的晚餐。不過考慮到林然的情緒,他們最終還是決定在外面吃飯。
林暖的手繃緊了。梁木蘭的問題讓她想起了白小年拉着她在停車場說的話......
白小年告訴她,溫墨深在他們拿到結婚證之前回來,可能是宇宙的某種徵兆。如果林暖真的那麼愛文墨深,她為什麼不試着向他表白自己的感情,而不是嫁給一個陌生人呢?她甚至可能和她真正愛的人在一起。
白小年還說,像傅懷安這樣處於食物鏈頂端的阿爾法男性,絕不會容忍一個女人在結婚前就因為另一個男人就把他留在祭壇上!
她讓林暖好好想想,為了她一輩子的幸福。就算她不嫁給傅懷安,文莫詩也回來了,顧家也不會再強迫顧寒煙結婚。
「我明白了,媽媽。我回來後會和他商量。
林暖沒有告訴梁木蘭他們沒有領取證書,以免她想太多。
付完賬,林暖雙手捧着雜貨離開了超市。外面寒風冷雨迎面而來。
外面下着毛毛雨。在明亮的橙色霧霾中,你可以說雨並不大。
她把被風吹散的幾縷頭髮捋到耳後,一手拿着雜貨跑回家,另一隻手用包擋住頭。
林暖的鄰居就在超市後面,不遠處。然而,林暖回到家後,還是覺得被潮濕的空氣穿透了。
當她整理完冰箱時,已經是九點了。
她不確定傅懷安什麼時候會把團團放下來,所以她還不敢洗澡,萬一他到來的時候沒人給他開門,按了門鈴。
她用毛巾擦了擦頭髮,然後去加熱一杯牛奶。她靠在梳妝枱上,端起杯子喝了幾口。
到了九點,團團還是沒有到。
林暖盤腿坐在沙發上。她打開筆記本電腦,看了一段黃玲主持早間節目的視頻。
林暖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了。她猶豫着要不要給付懷安打電話......
「像傅懷安這樣處於食物鏈頂端的男人,絕不會容忍一個女人為了另一個男人離開他!」
白小年的話毫無徵兆地在林暖的腦海中浮現。她感到自己的心在恐慌中快速跳動。她的手指在半空中停了下來,正要碰到撥號盤。
如果傅懷安已經決定不和她一起領取結婚證,那麼如果她突然打電話給他,他會怎麼想?
十點半,林暖心煩意亂地站在水槽前。她舀了一把水,用水潑了一臉,但這還不足以安撫她瘋狂的思路。
客廳里林暖的電話響了起來。她立刻抓起毛巾擦乾臉,跑到外面。
屏幕上顯示了白小年的名字。
林暖不知為何,心中升起一絲失望。
林暖接起了電話。
「小年...」
「暖暖,你看微博!」白小年幸災樂禍。「顧寒煙現在真的要出名了......」
「怎麼了?!」林暖把頭歪向一邊,將手機擱在臉和肩膀之間,同時翻轉筆記本電腦屏幕,快速打開微博。
這件事事關乎文墨深的女人,所以林暖自然格外關注。
「顧寒煙今天下午還表現得像是深愛,但後來有人透露了她和三個男人親密的照片——那種沒有審查的,真的燙傷了我的眼睛!」
林暖搜索了熱門話題引擎,點開了顧寒煙與三個不同膚色的男人赤身照片,這些照片曝光度很高。
她忽然想起傅懷安說過,讓溫墨深的女人不能嫁給別人,只能乖乖的等着溫莫深。
傅懷安這樣做了嗎?
看到男人的大手抓着顧寒煙,林暖覺得自己的心在燃燒......閃回那個和傅懷安在一起的夜晚。她立即關掉了筆記本電腦。
「你看到了嗎?你以為溫家能接受兒媳婦和別人一起參與這種娛樂嗎?白小年的聲音,夾雜着笑意,在林暖的耳邊響起。「暖暖,你真的不會考慮向溫墨深表白你的愛?」
林暖沒有回答。
那麼,如果她坦白了呢?溫家不會接受溫墨申有一個有精神病患者的女朋友作為她的母親。
她掛斷了電話。已經是晚上11點10分了,傅懷安還是沒有把團團送過來。
她猜想,傅懷安大概不會送團團過來,也不會和她簽結婚證。
傅懷安是一個成熟、有魅力的男人,事業有成,身邊有很多女人。想成為傅夫人的女人數不勝數,其中不少都比她漂亮。除非他真的深愛着她,否則哪個男人能接受一個在簽結婚證那天就離家出走的女人,然後在另一天平靜地和她一起簽字呢?
不再簽署證書,這應該是一件好事。
可是當她看到團團還在客廳里的行李時,林暖卻感到不安。
她覺得自己好像是一個攤主,已經收到了首付,但無法交出貨物,然後被釘在了羞辱的不誠實板上。
躺在床上,林暖輾轉反側,發現很難入睡。
傅懷安是一個已經失去了青春魯莽的成熟男人;他應該沒有空閒時間讓林暖當場放。既然他不來,大概就意味着他不打算和她登記結婚。
林暖轉過身,想起了和傅懷安在一起的那天晚上。它不再是過去的保守社會;傅懷安不必因為那一夜就對她負責,她也不必因為第一次給他而固執地嫁給他。
那天晚上他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他缺一個女人,他用自己的耐力向林暖表明,他這個年紀的男人對自己的欲望要求很高,所以如果不是林暖,他可以選擇另一個女人。
她沒有自戀到以為傅懷安喜歡她的地步;即使外界將傅懷安描繪成一個成熟穩重、私生活乾淨的男人,但林暖仍然認為這個男人保留了他最原始的不良行為。如果他真的像別人說的那麼乾淨,他為什麼要對林暖暗示那種事情,然後在那種情況下帶走她?
林暖正好滿足了傅懷安在選擇伴侶時的兩個條件——女人和母親團團都能接受。
聽到窗外越來越大的暴雨聲,林暖自嘲地笑了笑。一個女人很容易找到,但一個被團團接受的母親很難,這大概是傅懷安對她的看法。
以傅懷安所掌握的地位和地位,身邊圍着許多優秀的女性,還有無數人排隊與他共度一夜。林暖不相信傅懷安能夠完全脫離那片花海。
她把薄薄的毯子緊緊地裹在自己身上。她想,今晚,她的腦子裏應該被剛回來的溫墨深填滿了。
黎明,凌晨3時30分;林暖已經起床準備凌晨四點的晨報會議了。
隔着三個多小時不睡覺,林暖用沉重的腦袋強行叫醒了自己。她用冷水潑了一臉,拿了一瓶牛奶和一些麵包作為早餐,然後沖了出去。
接近凌晨4點,雨特別大。當林暖撐着傘走到廣播樓門口的時候,褲子已經濕了一半。
她收起雨傘,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抬起頭,她看到是夏小姐的助理,昨天她見過的。他下了停放的車,用銼刀捂住腦袋,沖向林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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