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難渡亦可渡 第23章 太古蠻荒訣

    齊礪只聽得耳旁發出一陣音爆，隨後便已不見黑袍人身影。當下加速沖向洞穴深處。

    入眼處是一個巨大的穹頂形狀洞穴，大到讓齊礪都懷疑是不是整座山都被掏空了。

    穹頂之下的正中央，一個黑色的圓形祭台矗立其中，祭台之上和祭台四周都刻有繁瑣複雜的花紋。以祭台為中心，無數條分支如同蛛網一半將祭台包裹其中。分支上同樣刻有複雜花紋與祭台之上的花紋相連。

    花紋都是陰刻而成，條條相連如同水渠，而此時其中充斥着紅色的液體正在緩緩流動。從四面八方匯集向祭台中央。

    祭台之上，一懸浮在半空，渾身都被血紅的光芒包裹，無法看清真容。

    被馬車拉進來的那些人，足有二百之眾。被擺放在每個紋路末端，圍繞這祭台形成一個巨大的圓圈。紋路中的血液正是從這二百多人身上慢慢滲透而出。

    祭台花紋末端的每個人都已經極度虛弱，奄奄一息。

    眼前的場景讓齊礪心中發寒。這是何等邪惡的祭祀，需要用這麼多條人命作陪。

    黑袍人進來之後早已和祭台的守衛激戰在一起。幾個嘍囉已經被解決掉，只剩下兩個頭領樣子的黑衣人，經過一番爭鬥，黑衣人最終被擊斃。

    黑袍人過來對齊礪說道：「我會破壞整個祭祀，但是祭台上的人會因血氣過於充足無法消化而發瘋，你躲在一旁見機行事，我會把祭台上的人引出洞穴，救人的事兒就交給你了」

    「沒問題」齊礪應聲到。

    黑袍人凌空而起，從背後抽出一柄長劍，劍氣縱橫間將祭台周圍的紋路切斷。紋路中的紅色血液停滯，之路末端被當做祭品的人身上也不再有紅色血液流出。

    祭祀被破壞。

    祭台上空漂浮之人身上的紅色光逐漸消散，而後重重摔倒的祭台上。赫然是剛才進洞的青袍人。

    黑袍人不放過這個機會，催發出一道劍氣直斬青袍人而去。但是祭台上仍有能量禁制存留，劍氣未能奏效。

    祭台上青袍人清醒之後發現祭祀被打斷，手下也全部被殺。眼中精光閃爍，已經認出黑袍人正式自己的死對頭。二人明爭暗鬥已有幾十載。

    青袍人怒道：「沒想到今日竟然是你這掌門人親自出山，哼！你這老賊，趁我不備竟然偷襲，今日我必殺你！」

    黑袍人道：「你這一教，從來是傷天害理，視人命如草芥，人人得而誅之，今日我專門過來替天行道。我已派人去你教中，估計此時你老窩已經被我抄淨了，咱們的恩怨今日就此了結」

    聽聞此言，青袍人怒火攻心，加之體內能量紊亂，一口鮮血噴出，當即走火入魔起來。

    青袍人雙眼血紅、體內罡氣激盪，震得袖袍紛飛，氣勢滲人。他走出祭台大手一揮，一道血紅的掌風化為實質性的劍氣直逼黑袍人而去。

    那黑袍人見他來勢洶洶，不與其正面交鋒，閃身避過。但是青袍人已經神志不清，開始對洞穴內的人無差別攻擊。他又一道掌揮出，身旁幾個本作為祭品的人紛紛爆炸，一時間洞內血雨紛飛。

    為避免無辜之人受牽連，黑袍人主動進攻。霎那間發出十二道劍氣，將青袍人的注意力吸音過來。二人陷入混戰。

    黑袍人有意將陷入封魔的青袍人引出洞穴，於是邊打邊退，同時對齊礪喝到：「還不救人更待何時？輕刺湧泉穴眾人即刻轉醒！」言畢便與青袍人退出洞穴不見蹤影。

    齊礪怕遲則生變，趕緊掏出匕首輕刺眾人湧泉穴，不多時眾人果然轉醒。只不過都是虛弱的厲害。眾人感謝齊礪之後，攙扶着走出洞穴。

    忙完一切，見眾人都已出洞。齊礪剛欲轉身而去，但見祭台忽然緩緩轉動，祭台中央升起一個小的圓形石柱，約有半人高。石柱頂端有一石盒，造型簡單古樸，一看便是已經歷過長久的歲月。

    這裏本是不詳之地，齊礪本不想沾染此處物品。但是耐不住心中好奇，齊礪登上祭台，打開石盒。盒中是一個捲軸，顏色灰白，也不知是什麼材質製作而成，歷經歲月卻依舊堅固。

    還未容得齊礪打開捲軸，洞穴穹頂之上忽然傳來咔嚓咔嚓的聲音，齊礪抬頭發現洞穴穹頂正在開裂，斗大的石頭墜落。

    見此情景，齊礪將捲軸踹如懷中，忙向洞外奔去。

    一路上，石頭裂開的咔嚓聲如影隨形，齊礪一路奔逃，終於有驚無險逃出洞外。剛剛站定，整個洞穴轟然倒塌，煙塵四處紛飛。

    被救的眾人見到齊礪也安全出來，歡呼雀躍。虎子也飛撲上來，在齊礪懷中親昵蹭着。眾人紛紛感謝齊礪救命之恩。齊礪也不敢獨受，自然要將那黑袍人說與眾人，只是可惜不知黑袍人的姓名與來歷。

    眾人得知自己不久前差點被抽乾精血而亡，不由得一陣唏噓。

    黑衣人當時共拉過來兩批人，商隊中的人是第一批被拉過來的，後邊還拉來另外一批，也是另一個商隊的。雙方人馬休息好之後，天色已經見亮。雙方人馬相互拜別後邊各自離去。

    商隊眾人沒有想到老闆竟然出賣了他們，或者說這個隊伍本就是為這場祭祀而準備的。眾人心中不忿，但商隊老闆早已逃之夭夭。於是眾人商議，回營地後將所拉之物全數變賣，眾人平分，以作賠償。眾人紛紛應和。

    山谷地處偏僻，多的是野獸，少見人來。自然商隊中的物品車具一件不少。

    眾人紛紛開始收拾準備啟程，齊礪與虎子又回到上崖上的洞穴，將昨夜採摘的靈芝取出。

    眾人來到最近的市集，變賣物品，只留下馬匹和馬車以趕路之用。待得眾人分發錢財後，便又結隊走向歸途。齊礪因為本來就要去東洲，所以並沒有和眾人一起回去。眾人紛紛與齊礪拜別。並單獨劃撥出一匹馬和一架馬車供齊礪和虎子所用。眾人本還欲將大部分錢財分給齊礪，以感謝他的救命之恩，但是被齊礪拒絕，只那了本應屬於自己的那一份。

    齊礪和虎子趕着馬車，在車輪的吱呀聲中，繼續向東洲出發。

    路上，齊礪終於有時間將捲軸拿出來仔細端詳。捲軸呈灰白色，材質不詳，但是及其堅固。歷經了不知多少歲月，依舊如新，就連捆綁捲軸的繩子都沒有斷裂。

    吱呀吱呀的馬車上，虎子正在熟睡，身體隨着馬車的抖動一晃一晃的。

    伴隨着虎子熟睡發出的呼嚕聲，齊礪打開捲軸，幾個蒼勁有力的大字赫然出現在眼前

    ——太古蠻荒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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