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里除了喬月玲,那些人都用怪異的眼光看着我,我想我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了。正當我沒臉面對喬月玲時,她還是像往常一樣來到我身邊,她今天的打扮乾淨整潔了不少,一顰一笑更像翠翠了。
「周碩他就是要強,你別理他。」她說。
「嗯。」
「去派出所了?我還想去接你呢,自己來了。」
「謝謝,當事人接的我。」
「中午請你吃飯,別忘了哈。」喬月玲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說。
「不用了。」
「上次你救我的事一直沒感謝你,不給我面子是吧!」
「你不知道我的事嗎?」
「知道啊,網上都是你的視頻。」
「對不起,我騙了你。」
「騙我什麼了?」喬月玲似乎對這件事情不以為然,她露出十分天真的表情。
我笑了笑,她的性情豪爽,是我自己多慮了。
到了中午,我倆正對着坐在餐桌前,桌上擺着我最喜歡吃的辣子雞、腰花、牛肚還有幾個素菜,我咽了咽口水,因為自從來到會所,我就一直隨便吃一點,想着這口很久了。她真是懂我的。
她笑着對我說:「我看你日記上寫的你想吃這些東西了,都點了點,老貴了。」
「什麼?」我驚道。
「也不是太貴,姐能請得起。」
「你偷看我的筆記!」我喊道。
「就你那個筆記本,還記着賬,還有什麼妖魔鬼怪的東西,你真是閒的研究這些東西。」她笑道。
「你看我的東西幹嘛?」我說。
「你就放在那裏,還怪我看啊!」
「那你也不能隨便翻別人東西啊!」我喊道。
「我是不是給你畫面給多了!」她拿出一根煙,點了起來,唑了一大口。
「吃飯呢,抽什麼抽!」我賭氣道。
我低下頭拿起來了煎餅啃了起來。
「你管着老娘了!我不抽煙,抽你啊!」她凶道。
她平靜後,接着說:「你個倔驢,看一下你東西跟吃你一塊肉似的。」
「看在你請我吃飯的份上,原諒你了,下次請你不要這樣。」我鄭重道。
「行行行,大男人真小氣。」
她撣了撣煙灰接着說:「我覺得你昨天那個樣子挺帥的,是我喜歡的類型,咱倆處不處對象?」
我嘴裏的一口飯吐了出去,產生了劇烈的反應。
「什麼!」我驚嘆道。
「我說處不處。」她說。
「處你妹啊!」我打斷她,激動的罵道。
「我妹早死了,和我處吧!」她朝我擠眉弄眼的。
「我艹!」我大喊道,「服務員!打包!」
「打什麼包啊,就在這吃!」她朝我凶道。
「那你自己吃吧,我還有事,我得走了。」
我拿起衣服毫不猶豫的向外面走去,她跑了過來攔住了我,「你至於動這麼大的火嗎?」「我怎麼了?怎麼配不上你了!」
「你看我一眼啊。」「你......」
「我們不可能的。」我還是否定道。
「我就要試試,你等着,我早晚拿下你!」
我承認在剛開始我對她是有一些感覺,只是因為她的長相和翠翠相似,有時看着這個「翠翠」去和客人陪酒、跳舞,我都覺得不舒服,只要遠遠地看着她,就仿佛是翠翠一直在我身旁。可是,她突然向我表白,我真的不能接受!她永遠比不上翠翠!
那天晚上我一整夜的沒睡着,感覺心裏刺撓,想像和她處對象又覺得噁心。說實話,和翠翠長相相似,她確實很好看,但是翠翠的地位永遠不可能被他替代!
次日,我拖着疲倦的身體準備幹活,楊雲海突然來到會所,他又找到了我,不過這次並不是來抓人的。
楊雲海進會所的時候,所有人都十分緊張,聞訊的花姐甚至親自下來應對。
我了解到楊雲海和他師傅刑警隊隊長李軍,是出了名的「鐵頭」,他們斷案果斷準確,前幾個月還搗毀了好幾個會所的賣淫窩點。有很多大老闆拿錢賄賂他們,甚至連辦公室的門都進不了。軟硬不吃,正義凜然,當地人給他們起名叫「鐵頭」。
他來找我,說他師傅原來接手了單敬德的案子,接手沒幾天就病倒了,案子交給副隊長張遠調查,接手不出幾天就有了結果,說老人就僅僅是壽終正寢。楊雲海覺得不合理,但是他們的兒女卻欣然接受。
這個自相矛盾的問題始終困擾着楊雲海。他師傅的病肯定是別人害的!
我倆坐在沙發上,我們打過交道很多次了,我並沒有那麼緊張,從遠處看來,我們甚至像老友久別重逢的交談。
「楊警官,您就放過我吧。我說了你不信,老人親口告訴我的,這個案子必定有蹊蹺。」
「親口?」
「哦。」我緊張道。
「說清楚。」
「您就繼續查去吧,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他交給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剩下的就交給你了!」我大舒一口氣,輕鬆道。
「我肯定會查下去的,但是你算是關鍵證人,你有義務協助調查。」他眼神堅定的看着我。
「為什麼?我就是受人之託傳個話而已,我啥都不知道啊!」
「那你受誰之託?告訴我,我去找他。」
「我這真是給你說不清楚了。」
「你絕對有東西瞞着我,現在不說,早晚我會讓你開口的。」
「我......」
我心想當時為什麼要答應這樣的事,這下可好跟警察糾纏上了。
楊雲海走後,那群看熱鬧的就更止不住了,他們問東問西,圍在一起,我腦子都炸了!
「小金!能幫我嗎!」
「大哥,人太多了,幫不了。」小金回道。
「得了吧,回去吧。」
「好嘞。」
我很討厭在人群里,或者接近某人,現在的情況讓我十分難受。
此時花姐站在一邊,散漫道:「都鬧什麼鬧,都很閒嗎?該幹嘛幹嘛去!」
我朝她看去,這也是我們第二次對視,這次他衣着妝容都比上次的要精緻。上次煙霧繚繞沒有看清她的臉,只是感覺有點朦朧的美。而現在,我看花姐確實有幾分姿色。怪不得喬月玲說花姐以前是會所的頭牌,周圍的人都慕名而來就為了一睹容顏,甚至有人花費重金要為她贖身,她都拒絕了。。
「你,」她抬起蘭花指,嫵媚地指向我,「來我辦公室。」
說罷,她悠閒地扶着梯子,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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