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這溫度適合嗎?」
浴室中薛若清一邊詢問溫度,一邊給穆天途添加藥液。
能修煉了穆天途知道不能停下。
仙道修為他不算太在意,畢竟他修煉起來不會太慢。
現在他需要的是強化體魄。
不然修為上去了,到時候體魄不夠,那幻靈真體使出來沒啥效果。
何況他現在修煉了魔道功法,對體魄的要求更高,而且這樣才能應對不同情況。
「可以。」
這是他自己配置的基礎靈藥。
身為一個普通人,這東西算是他踏入武道的第一步。
功效說不上有多強,畢竟才是剛開始。
隨着靈藥滲透他忍不住倒吸涼氣,那種腐蝕筋骨之痛,隨後又將之修復的感覺,若是之前他肯定忍不住。
當然。
越是痛苦效果越好。
而且這東西藥材稀少,如果不是在這封魔秘境中,某些材料估計能炒出天價。
就這樣一晃過去一天,這一天裏他都得泡在藥液之中,滿滿的一桶藥液全部被他吸收。
當然這說的是藥液中的精華。
「公子吃飯了。」
從早上到晚上,這六個時辰將體魄提升了一個境界。
從最開始的煅體一層,到現在的煅體二層,雖然聽起來不咋地,可別忘了這才一天。
不過穆天途知道那藥不能常用,如果不能讓筋骨完全適應力量,到了後面可能會出大問題。
說不定那些骨頭會直接碎裂,手腳筋甚至有可能斷裂,那到時他就成了一個殘廢。
「伺候我更衣吧。」
薛若清早就不知跑哪去了。
到了夜晚,因為習慣吃飯的時間段,每到這個時候她們都會準備不少。
穆天途說過什麼時候提醒他,所以此時薛若馨直接走了進來。
至於穆天途。
他可不是那個死板的風無憶,當然他本來就是他,只不過現在與當初相比變化很大。
薛若馨與薛若清可是大美女,好色如命的他機會放過機會,即便此時的兩女只是她們的心魔。
可心魔又如何。
心魔本身又不是絕對的壞,只不過與本尊立場不同。
現在兩女都留在身邊,只要搞定了心魔還怕搞不定本尊?
開什麼玩笑。
「不錯,又變帥了。」
照着用法術凝聚的水鏡,看着裏面此時穿着得體,面帶微笑的自己。
作為一個完全不要臉的男人,他很直接誇讚了自己一番,惹得身旁的薛若馨噗嗤一笑。
不過不是笑他不帥,而是笑他不要臉,居然這樣夸自己。
「笑什麼?」
「難道我不帥。」
雖然忍住沒笑出聲,可眼尖的穆天途一眼就看了出來。
看着這丫頭已經憋紅的小臉,他有種難以壓制的衝動。
可她是靈體。
靈體本身無形,能見而不能觸碰。
現在雖然看起來像一個正常人,但某些事上根本不能,一旦法力潰散便會恢復如初。
最終穆天途壓制了慾火,帶着薛若馨前往吃飯客廳。
「夫君感覺怎麼樣。」
客廳中歷練的幾女已經回來。
穆天途與那人的合作她們並不知曉,只是感覺最近外出安全很多。
見穆天途帶着薛若馨到來,不服輸的師雨凌趕緊拉他一把,隨後對他是噓寒問暖。
「很不錯。」
當然拉他過來不是完全的吃醋,而是希望穆天途能誇獎她一下,索性拿出自己今日的收穫。
看着她手中捧着的魔獸內丹,發現她其實只是一個小姑娘,只是希望自己能多誇誇她而已。
在魔宗習慣了勾心鬥角,來到正道宗門也要防這個防那個,這讓本該單純的她不在單純。
現在看她眼中一臉的期盼,穆天途用手摸了摸他的頭頂,接着用溺愛的語氣回答她問題。
「你們三個可要向她好好學習。」
相比於收穫她的確實很多,當然擊殺魔獸時她也最賣力。
雖然穆天途說過這是歷練,不希望她們誰出事,但機會難得她們如何會放棄。
一出陣法就四人合作,遇到魔獸也是一擁而上,所以那些魔連還手機會都沒有。
至於為何她的內丹要多些。
幾女知道她是魔宗弟子,當然這是穆天途給她們說的。
而對於穆天途她其實很單純,因為魔宗那些老鬼把她賣了,所以她一直都是當自己是他丫鬟。
雖然會經常與眾女一般說話,可某些時候她會選擇退讓,將那些機會讓給幾女。
「知道了,就你廢話多。」
最囂張的當然是張語嫣。
對於穆天途她一開始並不喜歡,就算後來穆天途解釋了,可依舊停留在那種朦朧階段。
然進入這裏後發現穆天途才是依靠,而是也只有他會將自己放在心上。
不過感動歸感動,但這並不影響他身為宗門大小姐脾氣。
見他夸着師雨凌,還順帶讓她們好好學學,她那脾氣瞬間就上來了。
當然她這不是嫉妒,也不是不平,只是單純的覺得他廢話多。
對她而言吃東西才是第一位,至於穆天途嘛,這個時候能不說話最好別說話。
「小娘皮今天挺囂張啊。」
被懟了一句穆天途表情瞬間怪異。
這丫頭平時很囂張,但今天感覺就像是火藥桶。
不過他已經習慣了。
幾女性格都是不穩定那種,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是什麼情況。
但這並不影響穆天途調侃她。
「囂張又咋樣。」
然而他話音剛落張語嫣就接話了。
臉上還帶着不服輸的表情,仿佛穆天途真的負了她一樣,兩隻眼睛更是有水霧在打轉。
「額…。」
穆天途無語了。
本意是想逗她開心一樣,誰想這丫頭居然說着說着就哭了。
好傢夥。
穆天途是千算萬算沒算到這一遭,關鍵是他都不知道她到底為什麼哭。
厚此薄彼?
穆天途自問從來沒有單偏向誰,也從來沒有欺負過張語嫣。
所以他此時很懵,很想知道哪個環節出問題了。
「哎呀,吃飽了。」
「我記得還有一個法術沒學會,你們慢慢吃。」
「我去練劍活動一下。」
「姐姐等等我。」
感覺到氣氛不對,眾女相視看了一眼後紛紛點頭。
接着由端木若汐開頭,一個個找着各種理由離開,不過好多理由都感覺很蹩腳。
但這並不影響結果。
一桌飯吃了個七七八八,眾女離開時都端着東西離開,很快桌面上乾淨如初。
此時客廳中就剩張語嫣與穆天途。
一開始她只是置氣,畢竟他來時與薛若馨表現得很親密。
當然這不是吃醋,只是單純的覺得穆天途不公平。
「誰惹我們語嫣了。」
「來給夫君說說。」
他哪能不知道眾女意思,不過現在他還是一頭霧水。
當然這並不影響他正常發揮。
一邊給張語嫣揉捏肩膀,一邊微帶怒意的詢問緣由。
「你惹的。」
本以為這丫頭會不說話,可沒想到她一開口就說出了元兇。
語氣帶着不悅,就仿佛真的是穆天途所為,當然究其原委還真的是他。
那日山洞裏的場景張語嫣忘不掉,就連修煉時都會在腦海中浮現。
她知道自己心魔已生,可這種事她又沒辦法去解決,除非穆天途願意出手。
「我惹的~。」
「那不知我該怎麼賠罪呢。」
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現在要做的就是安撫張語嫣,免得她真的一哭二鬧三上吊。
她一個人在還好,大不了讓她打一頓消消氣。
可外面還有五六個,這一頓要是挨揍了,那就是六七個一起動手。
就算不死那估計也得殘廢,他可不想挨這麼一頓毒打。
「你看着辦。」
她雖然平日大大捏捏,可這件事矜持的她不知咋開口。
當日之事耿耿於懷,就算是為了給阮若秋療傷,可那場景誰看了都會亂想。
如果他倆早就有關係就罷了,畢竟穆天途名聲本來就不好。
可當時算是他們第一次接觸,這一接觸就發生那種情況,被後來者捷足先登她自然不高興。
不過意見是對穆天途有,對阮若秋她卻很樂意接受。
「我想想。」
「要不給你表演胸口碎大石?」
「或者讓你打一頓。」
她為何生氣穆天途根本不知道,能想到的就是她真的心情不好。
至於想到別的女人身上,穆天途自認為應該不會,畢竟她們相處都是其樂融融。
「你~。」
胸口碎大石根本就是小兒科,穆天途這話完全就是敷衍她。
可她根本不知穆天途看似很懂女人,然實際他就是個白板,做什麼靠的就是感覺。
至於讓自己打一頓。
她要是真的下得去手,現在穆天途估計已經躺在地上了,那還有機會在這坐着說話。
「夫君。」
「語嫣妹妹好像是吃醋了。」
穆天途不清楚,可他身上鼎內的翎兒卻能看出。
當日之事她自然沒有太在意,畢竟阮若秋是為了她受傷的。
可這些天穆天途都沒好好陪着誰,一個勁的埋頭研究那煅體靈藥,這自然讓張語嫣有些失落。
她本質只是一個小姑娘,身為修仙者大部分也都在修煉,所以很多事並不能完全理解。
何況穆天途在她心中已經無敵,修煉之事在她看來應該放緩,陪着她們才是第一位。
俗話說愛得越深越在意,可越在意越容易生氣。
穆天途身邊有別的女人陪着,她會下意識認為穆天途不在意她。
小姑娘嘛,思想活躍是完全正常的。
「額~。」
「話說你們女人是不是都這樣。」
被這麼一提醒穆天途如醍醐灌頂。
不過隨後就問了一句器靈,那言語中的無語讓器靈都愣了一下。
「世間唯小人與小女子難養。」
「你說這話沒什麼問題,不過這證明她在意你。」
器靈沒有否認,因為她也是女人。
雖然是器靈,但她有完整的情緒與意識,本質上與別的女人並無不同。
不過她知道自己情況,所以她對穆天途很開明,也不會去強求他能時常陪陪自己。
「那你會不會這樣呢?」
器靈的話他能明白,也知道她這樣是正常情況。
想想自己貌似這些天忽略了她們。
埋頭修改那煅體靈藥的藥方,有時候就連晚上都沒休息,想到這裏他感覺有些過意去。
答應過馮千雪會好好待她們,可現實是自己一修煉就會忘記什麼。
雖然不修煉以後就要挨打,而她們雖然能理解自己,卻會因這些事鬧出小情緒。
就如此時的張語嫣一般。
「會啊。」
「不過我能隨時跟在你身邊。」
相比於此時的張語嫣,她覺得自己已經很幸運了。
雖然是器靈,可她跟着穆天途的時間不短,而且隨時隨地都在他身邊,有時穆天途還會進來陪陪她。
能如此她已經滿足。
但張語嫣此時還不行,就連最基本的夫妻同房都不能。
雖然兩人沒有拜堂成親,可她已經把自己當成了穆家人,所以對穆天途的拒絕很不解。
「好吧。」
「看來我是得好好改變一下。」
對於自己他發現已經改變了很多,可此時他發現還是不夠。
師雨凌基本沒啥小脾氣,武真真也勉強能接受,畢竟她的性格本就內向。
阮若秋還好,平時對修煉比較着迷,自己完全就像是一個附庸。
剩下的端木若汐不用說,這魔女心情好不好都在臉上,而且她壓根不會出去歷練。
薛家兩姐妹就不說了,這兩人完全就是真的丫鬟,對他不會有太多的抱怨。
至於張語嫣嘛,這丫頭只是性格如此。
就如器靈所言一般,不在意就不會生氣,越生氣就代表越在意。
其她幾女不是不在意,只是性格上比張語嫣大氣一點,當然也因為年齡大一點看得開。
所謂夫妻應該是相互陪伴,雖然更多是希望相互理解,可作為女孩誰不希望被關心。
穆天途對她付出不少,但這只是建立了感情的基礎,剩下的還得相互之間多陪伴。
埋頭修煉或許是為了她們,可並不是每一個都能理解,也不是每一個都能接受。
馮千雪當初那句話本質就是入此,不過她的方法更直接,單純希望能為穆天途誕下一男半女。
到時就算穆天途有三宮六院,她作為第一個生下子嗣的女人,最起碼能有一個穩固的位置。
不爭,但她又爭了。
只不過她明白他是什麼樣的人,也明白改變他不是一兩天能辦到。
說完穆天途看向了張語嫣,然後在她不可思議,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將她橫抱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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