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一個月過去,距宗門弟子選拔還有八天,此時的穆雲幽兩女準備榻上歸途。
那日去江家一陣恐嚇,江雲山被兩女嚇得是一愣一愣的,特別是知道柳幽幽身份後更是沒嚇死。
不過好在兩女壓根沒想殺他,在江家敲詐不少好處後便離開,穆家也因此拿回了原本的東西。
「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看着滿頭白髮的女兒,孫顏不知該如何去安慰。
這段時間母女二人同出同進,夜夜訴說這些年的思念之情,同時也告誡她不要刻意爭寵。
穆天途沒死算是一個好消息,可這人不知在什麼地方。
雖沒有了那失去之痛,可相思之苦卻無法祛除,特別是穆天途根本不知穆雲幽的心。
問世間情為何物,有時或許是一人相思一人痛。
「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
「下次回來我一定帶上天途哥哥。」
房間裏二人說着悄悄話。
因為穆天途沒死的消息不難外傳,說第二句是穆雲幽聲音壓得很低。
「你啊。」
「也不知告訴你這件事是好是壞。」
見穆雲幽滿頭的白髮,之前在穆天途墓前的哭訴,她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錯了。
可看到此時她眼中都是幸福笑容,雖不見其人在身旁,但她卻並未有任何失落。
這或許是失去後再得到的開心,極致悲傷後的一絲希望。
「娘~。」
知道孫顏在說什麼,穆雲幽臉紅的搖晃着她手臂。
「快去吧,下次回來最好帶着大胖孫子。」
女大不中留,穆雲幽的選擇她沒必要干涉,況且穆天途是她看着長大的,其人品沒話說。
其實她有時也想過這問題,但想想穆天途小時候對穆雲幽很好,即便那是對自己妹妹。
可穆雲幽知道二人之間並非親人,那時起小時的感情就會發生轉變,不然她也不至於一夜白頭。
「不理你了。」
聽到孫顏的調侃穆雲幽小臉一紅,但心中卻生起了同樣的想法。
「唉~。
說了一句後穆雲幽轉身離開,唯留孫顏獨自嘆息,可卻又沒辦法改變她的想法。
也許很無奈,但最起碼穆雲幽不會再以淚洗面。
「袁奕天,希望你別死得太早。」
在江家江雲山講出了所有經過,當然這並不能洗脫他的貪婪罪惡。
而作為整件事的元兇,袁奕天成為了兩女報複目標,同時也成為兩女修煉的動力。
二人都是築基中期,比起袁奕天這個後期巔峰差了不少,所以二人並不準備輕舉妄動。
「放心,我們有機會的。」
還未踏入山門,但柳幽幽已經感覺到柳天涯氣息。
當日離開二人並未告訴任何人,但柳天涯卻知她們去了何處。
回來前柳幽幽寫了書信,此時柳天涯帶着袁奕天在門口等候。
至於為何帶着袁奕天,自然是希望二人能成為道侶。
「歡迎二位師妹回來。」
一落地袁奕天就面帶笑容迎接,可惜兩女壓根不給他好臉色。
不僅是他,就是柳天涯也被甩了臉色。
「你就別費心了。」
袁奕天那點花花心思她豈會不知,就連她父親都助紂為虐。
見其一臉菊花般笑容,柳幽幽毫不客氣的給他潑冷水。
「奕天也是一番好意,你這丫頭怎麼說話的。」
袁奕天是他內定的女婿,柳幽幽如此對待自然是不給他面子。
但他卻不知何止是不給他面子,如果可以他估計早就被打,哪還能站在這裏當說客。
「虛情假意而已。」
「你一天也別瞎忙,我不可能嫁給他。」
自己父親她無話可說,畢竟從始至終她都被當成工具。
他那點想法柳幽幽豈會不知。
自己嫁給袁奕天他便能鞏固位置,得大長老支持誰又敢亂嚼舌根。
然而柳幽幽不可能隨了他的意,特別是他隱瞞了自己那麼久,若非那封信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
「你。」
「不嫁也得嫁,除非穆天途能活過來。」
柳天涯無奈了。
之前不嫁是因為穆天途沒死,他作為一宗之主不能言而無信。
然現在他已經死了,既然已死承諾自然不在,那她嫁不嫁可由不得她。
「你還好意思提。」
「如果不是你,天途會死嗎。」
「如果不是你接我回來,我恐怕已經嫁給他了吧。」
這不提還好,一提柳幽幽就鬼火直冒。
本來自己生活得好好的,雖沒有修煉,不能容顏不老,可最起碼自己很快樂。
可這一切都被她父親毀了,讓她遠離了那個地方,讓她與他差點陰陽兩隔。
現在他卻還有臉提這件事,一想起她就認為是柳天涯故意,不然雲華宗弟子怎會去那種地方。
他不僅害死了穆天途,還間接害死了江翎兒,讓穆天途一輩子都活在愧疚中。
「你…。」
柳幽幽越說越起勁,柳天涯越聽越火冒。
想要伸手一巴掌打下去,可想起柳幽幽母親他又下不去手。
手停在半空,想起柳幽幽母親曾經說的話,他發現自己好像失去了什麼。
確實柳幽幽的話並沒有什麼不對,當初也是他讓袁奕天下山,可他並沒有讓其殺人。
事後知曉他異常憤怒,但袁奕天師傅卻說無礙,甚至承諾幫襯他穩固大位。
但現在柳幽幽已經知曉,即便只是猜測,可他知道此時她已經恨上了自己。
還有一點便是送東西來的凌蒼畫。
很明顯那是柳幽幽朋友所託,其實力絕對不低於元嬰,這是凌蒼畫自己承認的。
打了柳幽幽是小,萬一這丫頭出去說點什麼,他相信那背後之人不可能不管。
「我們走。」
本興高采烈的來接人,聽到她要參與宗門選拔更是高興。
然而一來就被潑了冷水不說,還被柳幽幽氣個半死,最終只能一聲冷哼後離開。
「掌門師叔息怒。」
「我想師妹還在氣頭上,等過段時間就好了。」
自那日起袁奕天對柳幽幽一點想法也沒有。
本來以為那人會成為柳天涯靠山,然沒想那人壓根不甩柳天涯,東西只是給柳幽幽的。
所以對柳幽幽他是敬而遠之,畢竟其背後還有元嬰修士,而且看情況對柳幽幽很好。
四品丹藥隨便送,二品丹藥一大堆,東西加起來堪比雲華宗半個丹庫,這明顯就是怕柳幽幽被欺負。
他袁奕天天不是傻子,就是傻子都能看出來那人對她有意思,而且柳幽幽還沒拒絕。
顯然兩人不僅認識,而且關係非同一般,這種人他袁奕天可不敢招惹。
這邊柳天涯快要氣個半死,另一邊柳幽幽與穆雲幽笑個不停。
甩臉色是兩人路上商量好的,不管誰來接都不給面子。
提前送來書信是說二人要參與選拔,同時也希望能去更好的宗門,免得在這種地方看到袁奕天而生氣。
「也不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
雖然知道現在穆天途沒死,但穆雲幽還是忍不住擔心他安危。
看着窗外飄過的清霧,她微微一嘆後說了一句,臉上寫滿了對他的思念。
「管他去了什麼地方,只要還活着就好。」
「說不定他正在哪個溫柔鄉里做夢呢。」
聽見穆雲幽微微嘆息,柳幽幽則想得比較開。
活着對她而言就是最好的消息,至於在什麼地方這並不重要,能送來丹藥代表他沒有忘記二人。
既然如此她們還擔心什麼,難道真的要把他捆在身邊不成。
也不知是不是柳幽幽第六感太強,此時的穆天途確實躺在女人懷裏。
「我們都要去。」
「免得你勾搭別的女人。」
眼看宗門選拔在即,穆天途卻在頭疼怎麼帶三女前往。
這種事宜一般都很正經,自己作為執事總不能帶三個侍女吧。
如果別人也帶就罷了,可聽劉濤宇說去的執事就帶一兩個弟子。
頭躺在納蘭幽大腿上,納蘭幽雨則輕輕的給他按摩拿捏。
腳放在江惜雲腿上,那柔軟的小手一邊揉捏撫摸,嘴裏一邊抱怨穆天途欺負她。
聽到穆天途說不知帶誰前往,三女異口同聲的都必須去,美其名曰防止他勾搭別人。
特別是知道穆天途收了劉濤宇那東西,一個個對穆天途的防備心更重,只要他多看誰一眼就會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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