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
荒妖城東門。
她叫紀凌兒,
父母逝去,自跟風無憶後再也沒風餐露宿,可最後卻含淚而終。
再遇他時已是百年之後,那時的他沒了當初的頹廢。
如今再次相逢,她不想再這樣離開。
因為風無憶是她的全部。
出了荒妖城,她二話不說就跳到穆天途背上,兩隻手摟住脖子死活不放開。
身旁兩女見狀那叫一個氣,可當看到她的面容瞬間沒了氣勢。
而穆天途則想說什麼,可想起她死時說的那些話,還有這些年的等待。
或許這本就是她應得的。
「走吧。」
將她往上抬一點,就這樣背着她一路前行。
目的地是岳星兒曾經的家,距離這裏大概千里之遙。
荒妖城,荒妖城,其實說的不是它靠近妖域,而是它所在之地夠偏。
最近的一個城離這裏有一千三百多里,就算一匹好馬疾行也得三天。
三天不停晝夜狂奔。
這導致荒妖城人雖然不少,可大部分都是久駐之人,亦或者一些勢力的弟子。
官道之上四道身影有說有笑,此時的紀凌兒已經下來,但因她所為被兩女不停調笑。
身旁穆天途也有些忍不住,不過好在他強裝鎮定,這才躲過她的一頓毒打。
此時時間過去三個時辰,若正常情況他們完全可以飛過去。
然這些事根本不急,加上紀凌兒不想快些到,索性大家就當出門玩。
「你們說這路上會不會有劫匪。」
三個時辰,他們走了大概百里路。
而這裏傳聞是劫匪出沒之地,所路過的商隊沒一個能逃掉。
但這是唯一官道,想前往別的地方,如果不依靠修煉者的飛行魂器,那只能乖乖交出保護費。
可修煉者一個個眼高於頂,何況飛行魂器不是想要就能有,往往這類東西價格超乎尋常。
請一個他們不如多請幾個保鏢,可惜這些劫匪都不是普通人,能正常完好通過的少之又少。
「劫匪?」
「你別嚇我。」
聽到劫匪二字三女直接給他一個白眼。
別人都想着暢通無阻。
他倒好,居然想着會不會有劫匪。
「記不記得一個時辰前有一個商隊路過。」
嚇她們,不存在的。
穆天途此時已經發現端倪。
一個時辰前他清楚記得有商隊路過,而那商隊的旗子他也記得。
然現在那棋子卻插在樹上,樹下還有一些帶血的衣服。
顯然那些人已經遇難。
「記得啊。」
「怎麼了。」
「不對,你是不是看上那馬車上的美人了。」
提起商隊她們異口同聲的回答。
怎麼能不記得。
當時穆天途看了好久,而且眼睛都不眨一下。
而三女都知道他的愛好,當然也都明白他在看怎麼。
現在穆天途卻提起這件事,關鍵還是在這個劫匪出沒之地。
「我沒猜錯的話,那些人估計已經遇難了。」
從遺留的痕跡來看,他不用想都知道出事了。
至於那馬車上的美人,不否認那相貌確實不錯。
可惜人家是有夫之婦,就算再美他也不會有什麼想法。
「…。」
「那車上的美人沒事吧?」
穆天途不可能信口開河,那就說明他說的是真的。
劫匪殺人是正常情況,而對一些人更是會帶上山寨。
比如漂亮的女人,一般情況結果都不會太好。
「你問我我問誰?」
有事,肯定有事啊。
遇到劫匪運氣好能活命,但對一個女人來說有些事比死了更難受。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
「要從此路過,留下美人和錢財。」
話音剛落幾個大漢就從樹後跳出,嘴裏還說這劫匪的口頭禪。
一個個五大三粗,凶神惡煞,關鍵手中大刀豁口不少,顯然這種事沒少干。
「運氣真好。」
看着靠近的大漢,穆天途無奈的摸了摸鼻子。
其實他早就發現了,而那車上的美人就在樹後。
不幸的是所有人都死了,就剩下她一個人。
幸運的是她沒發生什麼,只是身上的衣服被劃破了不少。
剛才的話他是故意說的,目的就是想引他們出來。
「小子,交出錢財和美人。」
「不然大爺手裏的刀可不認人。」
來到十丈左右距離。
確定穆天途人畜無害,帶頭的頭領直接說了要求。
而說話之時看向幾女,那眼神顯然是好色如命之人。
「有點意思。」
反觀穆天途。
幾人的靠近他並不慌,而劫匪頭子觀察他,他自然也在看劫匪頭子。
只不過兩人看的東西不同。
縱觀其四十七年經歷,其一生說不上命運坎坷,甚至相比於尋常人他已幸運很多。
修煉的天賦不差,所遇的貴人不少,可這些都成了他刀下亡魂。
如果要形容一下,那便是他氣運強盛,然卻天生反骨。
至於他是否該殺,那就得看如何作死。
至少他不想去刻意殺人。
不過現在看來他必死無疑,再強的氣運也有耗盡之日。
「我們打個賭如何?」
他的死未必是穆天途動手,但絕對與他有必然關係。
「賭?」
「算了吧。」
「你今日必死無疑,我們有什麼可賭的。」
以為穆天途推延時間,劫匪頭子想也沒想的直接拒絕。
然他卻不知他親手放棄了機會,放棄了唯一活命的機會。
「也對。」
「將死之人何必多言。」
「你一生作惡多端,欺辱無數良家婦女,死對你來說或許是最好的懲罰。」
不賭就算了,他無非是想給他個機會。
可惜人家根本不需要,甚至根本看不上這個機會。
所以穆天途也不客氣,直接說出了他的罪行,語氣也變得很重。
「死?」
「就你想殺我。」
「不是我說,想殺本大爺的人比比皆是,可惜最後都成了刀下亡魂。」
聽到穆天途口中言語,解劫匪頭子沒忍住直接哈哈大笑。
是的,他笑得很開心。
自成為劫匪三十年來,他被說要殺他不知多少次,可惜每一次都被他一刀了結。
即便是所謂的修煉者,到了他這裏也沒逃過死的命運。
現在聽到穆天途如此囂張之言,他就差沒有笑到倒在地上。
「是嗎?」
「一柄妖兵而已,就讓你有那麼大的勇氣。」
「本想上天有好生之德,饒你一命好改邪歸正。」
「可惜你不知悔改,自斷其命。」
看了看他手中的刀,穆天途直接撇嘴一笑。
是的。
如果平常修煉者肯定看不出,畢竟這把刀不是尋常之物。
不得不說他氣運真的很強,這柄妖兵的妖性居然沒能控制他。
然雖沒能控制,卻滋長了他內心的惡,讓他自以為天下無敵。
「大言不慚。」
「本大爺就看看你有多少本事。」
說完提刀而起,身後小弟也緊跟其後。
穆天途見狀微微一笑,隨後抬手打出一道氣浪。
沒有絲毫的用力,然一群劫匪卻直接飛出數丈。
「修煉者?」
本以為穆天途手無縛雞之力,然卻不想他是修煉者。
而他自然也步入修煉,可惜卻沒能到達吞噬妖魂的地步。
現在被穆天途一招擊退,他明白不動真格已經不行。
何況他殺的修煉者不是一兩個。
「別以為修煉者我就怕你,本大爺殺的修煉者不少。」
「以血為引,妖魂現。」
明白不出手就會被殺,他直接將手放到刀刃上一滑。
血直接落到刀口之上,也在這瞬間刀身泛出一絲幽光。
妖兵,那便是其內已出現妖魂。
與常規器靈不同,妖兵之內的妖魂乃邪物,且多由怨氣匯聚而成。
而引出妖魂的辦法就是血祭,誰出血就聽誰的。
當然也有那些產生完整意識,從而能控制主人的,就比如他手裏這把。
只是他的氣運太強,強到這妖兵都不能影響絲毫,這才免於被控制的結果。
然即便無法被控制,但妖兵的嗜血依舊能影響他心智,從而越來越依賴妖兵。
如果是別的修煉者,特別是那些實力不怎麼樣的,見到這種場景早就嚇尿了。
可偏偏它遇到了穆天途,關鍵身邊還跟着一個鬼王級別的。
是的。
紀凌兒天賦在九耀天華宗不算什麼,無非就是沾了風無憶的光,得到了特殊的待遇。
但別忘了再差她也是在幽冥界,而且還是身在宗門之內,就算是頭豬都能修煉有成。
何況她是人。
鬼王級別說的可不是鬼界那種鬼王,而是幽冥界的鬼王,實力相當於仙界的天仙。
這種人在幽冥界不能說橫着走,可有九耀天華宗的身份加持,她可以說是無法無天。
現在來到這裏幫穆天途,說不好聽點就是大材小用,那些逃出來的人最強也就是鬼將。
「真醜…。」
剎那間天昏地暗,接着一道幽光從刀中飛出。
然看到的第一眼,三女齊刷刷的冒出一句,就連穆天途看了都忍不住搖頭。
他見過丑的東西不少,可這麼丑的絕對是第一次。
只能說這種丑不能用言語形容,只可意會。
「吃,我要吃。」
一出現就看上了穆天途,因為他體內的氣息太誘人。
它是妖兵怨靈,現在處於未開智狀態,但知道吃什麼東西能提升自己。
穆天途體內氣息不少,最讓它瘋狂的可能就是蒼龍之力。
說完直接將血盆大口對向穆天途,強大的吸力也在這一刻出現。
四周被無數魂妖怨力包圍,岳星兒與祁鴻影更是睜不開雙眼。
唯有穆天途與紀凌兒,妖兵之靈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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