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微蒔見他說完就轉身關上門離去,立時厲聲大喊,「齊冀!!」
但她的聲音顯然沒有被齊冀聽到,這棟房子的隔音出奇的好。
【白團,滾出來!】
她想起現在這一切都是因為系統導致的,就怒不可遏。
【宿主,請問有什麼吩咐。】
【有啊,當然有,把這裏門給我開了!】
她盯着臥室處的門,下意識便認為這門和門口那門是一樣的。
【宿主,這扇門是開的呢,不知你還有什麼吩咐呢?】
【告訴我,怎麼離開這個破地方。】
【宿主,你不可以離開這裏。】
【呸,不能離開我也要離開。】
讓她不離開,做夢。
【宿主,你要是現在離開,任務很有可能會被判定失敗。】
它見她這無論如何都要離開的模樣,只好提醒。
【你也說了,只是有可能。】
她才不信這個邪,只要有一絲可能,她都要試試。
【宿主!請你不要強行為之。】
沐微蒔不願在聽系統說話,於是起身朝門邊走去,將門打開後,她踮起腳緩緩朝客廳走去,就怕發出聲音導致齊冀過來。
但儘管她在小心,也無法改變運氣這種東西。比如此刻,她才剛下了一半的樓梯,就聽到了身後齊冀的聲音。
「微蒔,你要去哪兒?」他手裏拿着牛奶看着走到樓梯中央的她問道。
沐微蒔聽後立時怔在原地,她緩緩轉身看向站在樓梯上的他,「哈哈,那個就是,我覺着房裏太悶了,出來透透氣。」
她只覺自己不爭氣,一看見他還是會不自覺的感到害怕,剛說的狠話和剛立下的決心霎時間煙消雲散。
「太悶了?行吧,那先把牛奶喝完,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他聽她說的話便走下樓梯將牛奶遞到她嘴邊示意她喝下。
她看着杯子眼裏有些遲疑,實在是不敢喝,怕被下藥,於是沒有伸手去接,而是輕聲問道:「去哪兒?」
齊冀看懂了她眼裏的意思,「沒有下藥,喝吧,我帶你去地下室看看。」
「啊,好的。」她其實並不太想去,但貌似她沒有拒絕的權利。
沐微蒔接過牛奶一飲而盡,而後將杯子遞到他手中,「走吧。」
「嗯。」他點點頭然後將杯子接過,牽起她的手朝地下室走去。
「杯子不用放廚房去嗎?」她看着他手中拿着的杯子問道。
「不用。」他沒有看她,而是看着前方將她帶進了地下室。
嘖嘖,這房間怕不是到處都是機關。她看着他在門上輸入密碼,進到房間後將門口的花瓶往左邊輕扭了一下,之後又將杯子放在書桌的一個感應器上,而後書桌底下彈出按鈕,她又看着他按下然後書柜上第二格處的一本書又自動彈出。
她覺得這要是少了一步,估計都沒法進入地下室,也不知道這地下室到底是有多可怕,有多值錢的東西才弄得這麼複雜。
「微蒔,喜歡嗎?」他偏過頭看向她,仔細觀察她的表情。
沐微蒔聽後這才回過神看向眼前的地下室,感到有些驚訝。本以為地下室應該像電視劇里演的那樣,是陰暗潮濕讓人感到恐怖或者充滿金銀財寶的地方,可眼前這個地下室,居然全種滿了花,不僅如此,居然還有兔子這種萌物。
「這這是地下室?」她扭頭看向齊冀,輕聲詢問。
「嗯,地下室,專門為你建的,但是你最愛的梨樹暫時沒有辦法種植,所以我就只能建成這樣了,你,喜歡嗎?」他沒有聽到她的回答便再次問出聲。
「喜歡。」這次她說的是真心話,原身喜愛梨花,可她喜愛的卻是山茶花,而這裏,剛好有。
「那微蒔,留在這裏好嗎?」他之所以帶她來地下室只不過是因為不相信她剛剛的那套說辭。
不然的話,他是想等到種植梨樹後在帶她來的。
「可我不想失去自由。」她被他說的話驚醒,不在沉迷在他打造的這個花園裏。
齊冀見她眼底的認真,心裏有些動搖,可想到照片,便又沉下眸子,「微蒔,我說過,你不要想着離開我。」
「我不是離開你,我只是需要自由!」她聽後大聲對他喊道。
沐微蒔不明白,她只是不想失去自由,可這死病嬌卻總是認為她想離開他,明明兩句話看起來相似,可意思完全不同。
「微蒔,我想你還是沒有聽清楚我說的話,你只能在這裏,從此,你的身邊只會有我一個人,而你的自由就是在這棟別墅的範圍里。」他將另一隻空着的手抬起撫上她的耳垂輕輕揉搓。
沐微蒔偏頭躲開他的撫摸,「齊冀,你是不是瘋了。」
齊冀聽了她說的話,立時將她攬進懷裏,「微蒔,你不知道嗎,我早就瘋了啊。」
他說完將她耳垂卷進口中,像是在品嘗什麼美味一般。
沐微蒔被他弄的渾身發軟,「你要瘋去別處瘋,你是不是非得讓我討厭你。」
她聲音軟綿綿的,本是威脅的話也像是變成了撒嬌。
「微蒔,不要討厭我,我會發病的,你應該不願看到我那個樣子。」他含着她的耳垂,說話有些口齒不清,但沐微蒔卻聽的很清楚。
她見溝通也不行,現在威脅也不起作用,一時感到心塞,不願在說話。
算了,她還是擺爛吧,能怎麼着,想走又走不了,現在就連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了。
齊冀見她沒在掙扎,眼神逐漸渙散,不由輕皺眉頭,「微蒔,不要這樣好不好,在這裏有什麼不好的,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一切。」
他不懂她為何總是想着離開他的身邊,難道和他在一起就令她這麼難受嗎?
想到這個可能,他不由重重對着她的耳垂咬了一下。
「痛!你是狗嗎!」她被他咬的立時驚呼出聲,瞪着他的眼神恨不得生剜了他。
「嗯,我是狗,微蒔認為我是什麼我就是什麼。」他毫不在乎她說的話,甚至覺得只要她不露出那副表情怎麼樣都行。
當然,除了離開他。
瘋子,這病嬌簡直是瘋到極點了,她看着眼前的齊冀只覺根本沒有什麼詞可以形容他。
「微蒔,你覺得今晚,我們睡在那個小房間裏怎麼樣。」他將她的耳垂緩緩吐出,而後將她抱起朝房間走去。
沐微蒔被抱起沒在反抗,她懶得白費力氣。
齊冀見她沒有掙扎,情緒這才穩定下來,他將她放在床上,而後躺在了她的身邊。
「微蒔,這個房間你喜歡嗎?」他抬手撫上她的臉頰不斷摩挲。
「喜歡。」她有氣無力地回答他的話。
看着頭頂透明的玻璃,她只覺他是個變態,臥室是鮮紅色的,而現在這個房間則是個玻璃罩子。罷了,反正她打算當條鹹魚了,管她屁事,她只當被狗啃就行了。
「微蒔,不要這樣對我說話好不好,嗯?」他伸手將她攬進懷中,貼上她的唇輕聲說道。
她盯着眼前的齊冀,只覺他實在難搞,「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已經如你所願不會在逃跑了。」
「微蒔,我要的不只是這樣。」他對她的回答感到並不滿意。
「我做不到,你要不就把我放了,要不就接受我這樣。」她知道齊冀說的什麼意思,不就是讓她主動和他親昵,讓她對他產生依賴,讓她時刻掛着笑臉。
那真是抱歉,她可不想這麼做。
「微蒔,沒關係,我們來日方長。」比起放她離開,他覺得還算能夠接受她這樣的態度。
畢竟以後多的是時間。
「行了,沒事我就睡了,我很累。」她聽了他說的話心裏就沒好氣,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齊冀見她閉上眼睛,只是痴痴的盯着她,「微蒔,我會讓你愛上我的。」他低聲呢喃。
沐微蒔被他貼着唇自然知道他在說什麼,她現在根本就睡不着。
【白團!】
【在的,宿主。】
【我要待在這個地方到什麼時候!】
【宿主,這個需要看你自己,如果你能成功讓男主放你出去那自然就可以離開了。】
【合着你在這兒給我說廢話是吧?】
【宿主,這是目前唯一的方法。】
她心底升起一股絕望感,只覺這是要在這與世隔絕。
【宿主,你不妨往好的方面想一想。】
它見她這失去鬥志的模樣,只好出聲安慰。
【你倒是說說,我要往哪方面想?這種不能出去玩只能天天在家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你能喜歡?而且最主要的是還要和這病嬌同吃同睡。】
她越說越覺生活無趣。
【宿主,你換個想法,你可以待在這裏每天玩遊戲,刷視頻,甚至可以過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這不是很好嗎?】
【對哦,還有遊戲!】
她聽了系統的話只覺得它說的還挺有道理,是啊,她現在可以趁此機會多通關幾個遊戲。
明天她一定多下幾個,不就是不能出去嗎?多大點事。
沐微蒔想到遊戲,甚至還在心中開始給自己默默定下目標,她想她最少也要通關五個才行。
而後她就這樣想着有關遊戲通關的事情緩緩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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