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您好,這位小姐她說是您的朋友,我就把她帶上來了。」
服務生敲了兩下房門便推門進入,他說完也沒有離開,就這樣站在原地,似是在向秦伺討要好處。
「嗯?朋友?」秦伺聽後仰頭將手中的酒盡數喝下,而後才慢慢看向門口。
【喂,白團,你確定我現在能靠近男主嗎?】
沐微蒔在進門時就看見了秦伺,畢竟偌大的包廂里就他一個人,而這滿地的酒瓶,讓她有些不敢離他太近。
她哪知道他會不會突然發瘋,正常的時候都不定時,更別說現在了。
【宿主,白團確定。】
沐微蒔聽後只覺得她就多此一問。
「秦先生,您看」服務生仍是站在門口看着秦伺,他見秦伺沒有反應只好又再次出聲問道。
「啊,對,她是我的朋友,你要錢是吧,拿去。」秦伺從看到沐微蒔開始就已經呆住了,聽到服務生的聲音這才回過神來。
「謝謝秦先生。」服務生向他身前走了幾步,伸手從他手中將錢接過,道了聲謝便離開了。
他走時還對着沐微蒔笑了一下。
秦伺把他這動作盡數收入眼底,他目光漸深,漆黑的瞳眸越發讓人感到陰森,「微蒔,過來。」他聲音沙啞,似乎是喝了太多的酒導致的。
「阿伺,那個,你喝太多了。」沐微蒔見他喊她便壯着膽子走到了他的身邊,卻也因為離的近,那酒的氣味越發濃烈。
「很多嗎?還好吧?」秦伺見她用手遮着鼻子,不由輕笑地說道。
他真的對她無可奈何,明明剛才看到那個男人對她露出笑容時他心下還很是不爽,可只要她靠近,這些,立時就消失不見。
但,那個男人,他一定不會讓他好過,他心裏暗想。
「這叫還好?你這都喝的滿地的酒瓶子了,好吧。」她見他露出笑容,周身也不似剛才那般陰冷,這才說話不在結巴。
「我不知道,就是不知不覺喝了這些,你別生氣。」他聽到她說話的語氣以為她生氣了,於是着急地解釋道。
「我沒生氣,只是你為什麼要喝這麼多啊?」她看着他這模樣竟覺有些可愛,明明剛才還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因為沒找到你。」他說這話時語氣染上了一絲委屈的意味。
秦伺說完就覺他可能是真的醉了,不然又怎麼會這樣說話。
「沒找到我?你去宿舍了?」沐微蒔聽到他說話的語氣不由愣了一下。
不過,她是真沒想到秦伺會去找她,要知道的話她肯定會留在宿舍。
「嗯。」他點點頭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沐微蒔見他這表情嘴角跟着不由抽搐了一下,有些詫異她居然會看到小病嬌這副模樣。
「微蒔,我好熱,你幫幫我好不好?」他突然就想讓自己放肆這一回好了,趁着這次醉意。
「幫,幫你?怎,怎麼幫啊?」她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情,一時慌了神,就連舌頭也跟着打結。
他聽見她磕磕絆絆地回答,心想該怎麼辦呢?他真的有些擔心自己會忍不住在這兒對她做一些事情。
「微蒔,你想怎麼幫呢?」他眼角微挑,看向她時眼底帶着讓人一眼就能看清的情愫。
他這次,沒有選擇壓制自己的情感,而是選擇就這樣讓沐微蒔直白的看到,感受到。
沐微蒔見他這說話的眼神就只覺汗毛豎起,她是半分沒覺得現在的氣氛有多曖昧。
「呃我記得我看過一個視頻,說是蜂蜜水能解酒,說不定喝完蜂蜜水你就不熱了,我先帶你回學校吧?」她笑着對他說道。
秦伺見她絲毫沒有察覺出他的情意,不由在心裏輕嘆了一下,而後又伸手抓住她的手說道:「微蒔,我想去你家好不好?」
他不想回學校。
「好,那我先扶你出去。」她沒覺他的話有什麼不妥,也就應聲回道。
沐微蒔說完就彎腰將他從沙發上慢慢扶起,而後將他攙扶着離開了酒吧。
【宿主,男主恨意當前數值為155。】
她將秦伺放在副駕駛座上,剛啟動車就聽到了系統的聲音。
【為什麼只降了這麼一點?不應該回到90嗎?】
她一邊開着車,一邊問着系統。
【宿主,這都是根據男主的心情來的。】
【我當然知道是根據男主心情來的,我是問什麼原因導致沒有回到90數值。】
她發覺這系統總是喜歡說些廢話。
【白團無法告訴宿主。】
「得,白問。」她在心裏無聲嘆氣,每次都是這樣,明知道結果她還是會不死心的去問,然後碰一鼻子灰。
不多時,沐微蒔便將車開進小區,將車停好後又將秦伺攙扶回了家。
「阿伺,你先躺一會兒,我去給你泡蜂蜜水。」沐微蒔將秦伺放在臥室床上後就對他說道。
「嗯。」秦伺在車上實在忍不住困意便不小心睡着了,被她扶進房的時候都還有些不清醒,此時聽見她的聲音也是迷迷糊糊的開口回道。
沐微蒔聽到他的回答,這才轉身去了廚房沖蜂蜜水去了。
不多時她便將沖好的蜂蜜水拿到了臥室,「阿伺,起來把蜂蜜水先喝了。」她小心翼翼的彎下腰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微蒔,微蒔」秦伺沒有回答她,眼睛緊閉,嘴裏卻不停地喊着沐微蒔的名字。
「嗯?我在,怎麼了?」沐微蒔聽見他喊她,於是回道。
回應了幾句後她就發現了不對勁,隨後就將視線轉向他的眼睛,卻見他眼睛壓根就沒睜開,只是嘴裏一個勁的喊着她的名字。
「好傢夥,這小病嬌怕不是魔障了吧?」她心裏想着,而後伸手輕搖起他的身體,「阿伺!阿伺!醒醒!」她一邊搖一邊不斷喊着。
「嗯?微蒔?怎麼了?」他被她晃醒這才慢慢睜開眼睛,入目便是沐微蒔那一副緊張的神色,他不由感到心裏一緊。
「沒事,你剛剛好像夢魘了,對了,我把蜂蜜水沖好了,你快趁熱喝了吧,涼了效果就沒那麼好了。」她說完就將手中拿着的杯子遞到了他的唇邊。
秦伺看着她遞過來的杯子,便伸手撐在被單上慢慢坐起,他靠在床頭的靠背上,伸出另一隻手拿起杯子,將蜂蜜水一飲而盡。
沐微蒔見他喝完便趕緊將杯子接過,她對他笑道:「行啦,你快睡吧。」
秦伺見她說完就打算離開臥室,便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你,睡哪兒?」他看着這不怎麼大的臥室就猜想這個屋子怕是沒有其他的房間可以讓她睡了。
「我睡沙發呀,你快睡吧,用不着擔心我。」她一臉無所謂的模樣着實讓秦伺心裏感到心堵。
「我睡沙發吧,你一個女孩子,在怎麼也不能讓你睡沙發。」他說完便試圖從床上下來,但才剛起身就被她給按了回去。
「你就安心睡吧,你這醉醺醺的要是在讓你睡沙發,明天你頭不得疼死啊?」她看電視劇里喝完酒後的人都會這樣。
「那,那你睡我旁邊吧?」秦伺不願她去睡沙發。
沐微蒔聽後只覺無語,得,這小病嬌今天是死活不讓她睡沙發了。
「你是怕黑?」除了這個原因她是真想不出其他原因了。
「嗯,怕。」秦伺被她這一問弄的有些怔愣,反應過來後便趕緊回答。
他心想,只要能留住她,她說什麼便是什麼吧。
「行吧,那我打地鋪陪你?」她聽到他的回答,也沒了辦法,便想出了這個法子。
「打地鋪?」秦伺聽後不由睜大了眼睛,看向沐微蒔的眼神也很是震驚。
他的本意明明是想和她睡在一起,結果她居然說要打地鋪,這怎能讓他不震驚。
「微蒔,我頭好疼,你陪我睡好不好。」他從震驚中回神,而後開始裝柔弱,企圖讓她心軟。
「你丫就是想占我便宜吧!」她在心裏吶喊,她現在算是明白了,這小病嬌哪裏是怕黑,明擺着就是想吃她豆腐。
「頭疼的話,我在幫你沖一杯蜂蜜水吧,應該是因為你喝了太多酒,一杯蜂蜜水劑量不夠。」她假裝聽不懂他說的話,趕忙岔開話題說道。
秦伺見她說完就跟腳底抹油似的跑出了臥室,眉心不由感到一陣抽疼。
【白團!現在我要怎麼辦!】
【宿主,白團建議你順勢而為。】
它可還記得那位大人讓它走時對它的囑咐。
【你在逗我?不行,我現在做不到。】
她真的怕自己下意識的過激行為,到時候別說下降恨意值了,她只怕會被小病嬌直接當場掐斷脖子。
【宿主,過了今晚,你就只有6天的時間了。】
【知道了!】
她還真是差點忘了這一茬。
「沒事,我可以的,不就是睡一張床上,就當他是個蘿蔔就好。」她拿着沖泡好的蜂蜜水從廚房走進臥室的路上在心裏不停給自己催眠。
「阿伺,快喝吧。」她扯出一絲笑看着坐在床上的秦伺說道。
沐微蒔臉上的笑容此時看着很是怪異,但她感覺不到。她現在心裏就是抱着去戰場赴死的態度一般。
「今晚要是能安全度過,我明天都不用去向白織討教戀愛經驗了,要是沒有成功,這間出租房就是我的墳墓了。」她心裏悲壯的想着。
「微蒔,我不勉強你,你要實在不想就算了吧。」他見她臉上笑容僵硬,也不好強制要求她。
看來,他還是得慢慢來,急不得。秦伺在心裏如是想着。
沐微蒔聽見他說的話心下不由鬆了一口氣,就連笑容也跟着自然好看許多,「哈,我也沒有不願意,就是覺得你喝醉了需要好的睡眠,我晚上睡覺喜歡亂踢怕打擾你,所以,我還是打地鋪比較好。」她找了個藉口對着他解釋道。
「嗯。」秦伺沒有戳穿她的那點小心思,而是將喝完的空杯放在了床頭柜上,轉身背對着她就躺了下去沒在說話。
沐微蒔見他躺下,以為他這是要睡了,在告訴她不讓她打擾,於是也就沒有在說話。
她伸手將床頭柜上的杯子拿起,去廚房沖洗乾淨後就再次回到臥室將被子鋪好,躺了上去。
沐微蒔心大,沒多久便閉上眼睛睡着了。
她的睡眠質量向來很好,不是太吵鬧的聲音一般都吵不醒她,這也是她為什麼會把手機放在枕頭邊上的原因。
秦伺因為在車上小憩了一會兒,加上連着喝了兩杯蜂蜜水,現在倒是沒了困意,他聽到她淺淺的呼吸聲,知道她肯定是已經睡着了。
於是他輕手輕腳的從床上坐起,看着床邊的沐微蒔。而他的眼神也不自覺柔和起來,眼中的寵溺讓人只覺在下一刻就會溺斃其中。
他慢慢起身又隨即蹲下,他盯着沐微蒔的臉忍不住伸手撫摸上去,「微蒔,快了,等明天那兩項遊戲被順利賣出,我就可以擁有一大筆錢了,到時我就可以不用在忍着這份感情了。」
「到了那時,你會接受我的,對嗎?」他想到以後她就只會屬於他一人了,不由露出笑容。
隨後又想到什麼似的再次輕聲低喃道:「朋友?微蒔,你知道嗎?我從來都不想和你做朋友,因為朋友無法永遠擁有彼此,只有夫妻才可以。」
他愛憐的不停輕輕摩挲着她的臉頰,不斷述說着心裏的話。
他只覺撫摸她的臉頰還不夠,因為無法解去他心中升起的那股慾火,於是他緩緩躺下,伸手將她輕輕抱進懷中,可就算這樣他卻仍是感到不滿足。
他借着窗外路燈的一絲亮光視線漸漸落在了她的嘴唇上。隨後他抬手撫上,直到將她的唇磨的通紅這才罷休。
「唔。」沐微蒔想轉身,卻被他緊緊抱着一時感到難受不由輕呢出聲。
秦伺聽見她的聲音,沒有絲毫慌張,反而輕聲在她耳邊說道:「乖。」
他說完又抬手撫上她的頭髮,手指一圈圈纏繞着他的髮絲。
「微蒔,怎麼辦,我真的快忍不了了。」他感覺心裏那股慾火已經快將他焚燒殆盡了。
秦伺說完就強行逼迫自己閉上了眼睛,跟着一起慢慢進入了睡眠,他發現,自從和她相遇後,他就很少失眠了。
白團在她的意識中看的清清楚楚,只覺羞的很,如果可以它也想睡着,可是現在它在也不能和以前一樣了。
它以後必須時刻保持清醒,不間斷的連軸轉,試問有哪個系統比它還慘,它簡直是快被那位大人壓榨乾了。
想起那位大人,它就想吐血,完完全全的資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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