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清風二人趕忙上前查探傷口。
銀針入體,偷襲之人的內功極高,這感覺便如同蚊蟲叮咬,難怪林倉半天沒有察覺。
這毒是白步草,正如其名,行走百步即會毒入肺腑,穿腸而死。
片刻。
秦曉緩緩開口道:「大人福大命大,所幸並未深入肺腑。」
他看向守在門口的小廝,吩咐道:「去向老太太請還神丹。」
胡清風詫異的看向秦曉,「還神丹?」
秦曉點點頭。
這還神丹用材極其稀有,就因其過於貴重才被曹老太太嚴格看守。
二人想到林倉要用還神丹,便覺得肉疼。
可他們也沒有辦法,他們所謀大計根本離不開林倉的幫忙。
林倉一死,朝堂重新派人平匪患,那麼他們之前所作的一切努力都打了水漂。
畢竟像林倉這樣跟他們合得來的貪官,早就不多見了。
門口的小廝聞言,趕忙去找曹老太太。
柳兒俏臉被嚇得慘白,聲音哽咽地問道:「怎麼會這樣?」
秦曉走到柳兒身旁,柔聲道:「姑娘你別怕,有了這還神丹,大人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說着,他將一小瓷瓶交到柳兒手裏。
繼續說道:「你講這個藥油塗在大人身上,那些毒氣很快便會褪下的。」
柳兒接過瓷瓶,此刻她早就雙眼通紅,害怕的抽泣了起來。
她本就長着雙無辜含情的美目,如今霧氣蒙蒙的,更顯其楚楚動人。
配上她婀娜的身姿,雪白的肌膚,微微晃動的山丘。
看得秦曉饑渴難耐,真想親自品嘗一番。
但是理智告訴他,這是死太監的女人碰不得!
想到這些,他心裏更加鬱悶了。
死太監那玩意都沒有,竟然還站着這麼漂亮大大美人。
很快兒,那小廝就端着個精美的小盒子朝這邊跑來了。
見到那精美小盒,胡清風等人的眼睛都看直了。
貪婪之色,溢於言表。
秦曉將裏邊的但要拿出,遞到柳兒手裏。
那雙不安分的大手,也順勢偷摸了下對方的纖纖玉指。
柳兒心裏滿是林倉的傷勢,並沒有注意到這些,直接接過丹藥朝林倉跑去。
「這是千年雪蓮以及深海龍油提煉而成的十分稀有。大人一定能藥到病除。」
秦曉邊說着,邊往門外走去。
他根本不敢看着林倉吃藥,生怕自己會悔的昏厥。
這可都是真金白銀換來的。
畢竟他們打砸搶殺,攢這麼多錢也不容易啊。
推開房門,秦曉朝柳兒說了句,「姑娘,大人便交給你了,我們先告退了。」
柳兒直接將丹藥遞到林倉嘴邊,笑道:「大人,吃藥了。」
從剛才那群人的神態,也知丹藥這絕對是寶貝。
林倉沒有猶豫直接將藥吞進腹中。
他長呼一口氣。
一股暖意瞬間蔓延全身,原本的疼痛瞬間褪下。
不過片刻的功夫,林倉便恢復得差不多了。
林倉忍不住感慨道:「這寶貝真好!」
「也不知這東荒寨還有多少寶貝。」
嘴上這麼說着,心裏也跟着盤算起來。
是的想辦法,把這群匪寇的寶貝=搜刮乾淨了。
看着林倉漸漸紅暈的臉色。
柳兒總算鬆了口氣,笑道:「大人沒事就好,我幫你敷藥油吧。」
她的視線落在林倉身上觸目驚心的烏青上,又忍不住一陣心疼。
兩行淚珠瞬間從臉頰滑落。
縱使心裏難受,但她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頓。
她將藥油打開,倒在掌中慢慢搓手,至手中溫熱。
伸出纖纖玉手,朝林倉身上的烏青擦去,她十分小心生怕弄疼了林倉。
可她的纖纖玉指在觸及林倉的瞬間。
林倉猛烈的刺痛感自胸口傳來,他臉色慘白,痛苦地呻吟了幾聲。
看着他難受的樣子。
強烈的自責感油然而生,柳兒緊張地頓住雙手,渾身僵硬地愣在原地。
她小心翼翼地問道:「是我弄疼你了嗎?都怪我太笨了,粗手粗腳的這倒哪小事都干不好。」
林倉強忍着疼痛坐起身來,揉了揉柳兒的秀髮,柔聲道:「這事不能怪你。」
說着,林倉突然想到自己當初用無骨幫姜麗華上藥的場景。
他的視線落在柳兒的傲人身上。
如此柔軟,用這敷藥應該不會疼吧?
特別是那員,蜻蜓點水過後,肯定很爽吧。
心裏這麼想着,他「今天我多番交手,肯定是被那群人打出內傷了。」
柳兒聞言,眼底的擔憂更甚,慌忙的說道;「可就這難受着也不是事呀,敷藥油才能徹底好了。」
林倉搖頭道:「太疼了,我真的堅持不了。」
他突然話鋒一轉,笑道:「我倒是有個好辦法,不過要需要柳兒犧牲下,不知柳兒是否願意。」
柳兒趕忙說道:「願意,只要大人能好,要柳兒怎樣都可以。」
林倉嘴角上揚,反問道;「怎樣都可以?」
柳兒點點頭,眼神堅毅的看向林倉。
看她這滿臉毅然的樣子,有種視死如歸的感覺。
見狀,林倉忍不住笑出了聲,湊到柳兒的耳旁告知了自己的想法。
話音落下的瞬間,柳兒的俏臉染上紅暈,小手抓緊衣袖,整個人窘迫的不行。
看她這個樣子,林倉笑道:「沒事,要是覺得為難,就不用幫我上藥了。」
柳兒猛地看向林倉,斬釘截鐵地說道:「不行,柳兒願意的。」
說着,柳兒在林倉火熱的目光中,褪下外衣。
按照林倉的要求,重新為林倉敷藥油。
二人緊貼在一起。
林倉感受着軟綿,整個人無比舒暢。
敷藥油這種事,還是得用這個方法最為舒服。
同時他忍不住慶幸,此刻陪在他身旁的柳兒。
他認識的女子中,就數柳兒的最大,敷起藥來最舒適了。
柳兒從剛才的緊張生疏,變得越來越熟練。
敷完藥膏後,柳兒懸着的心總算放下了。
她鬆了口氣,同時又忍不住後怕。
「大人,剛才咱們太莽撞了,這些匪寇的東西竟然直接給大人服用。」
聞言,林倉忍俊不禁的笑道:「怎麼?你還想替我試藥,要是真把你害死了,還有誰能幫我敷藥。」
話畢,他直接用手戳了戳柳兒沾着藥油的某處。
柳兒瞬間嬌羞起來,嬌嗔道:「討厭,你就別取笑我了。」
林倉直接將人攬入懷裏,一起躺在床榻上。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突然出現在窗邊。
林倉猛地驚醒,坐起身來。
柳兒眼神迷離,不解地看一下林倉問道:「怎麼了,弄得不舒服嗎?」
林倉輕輕搖頭,用眼神示意其窗外有人。
柳兒瞬間反應了過來,趕忙配合着繼續着剛才之前的叫聲。
而林倉則翻身躍下床榻,快步出現在房間。
砰的一聲。
他的大手直接破窗而出,伸手直接扼住對方的頸部。
可門外那人。
直接放出毒蛇朝林倉的手臂,狠狠咬上一口。
在林倉脫手的瞬間,運用頂級的輕攻轉瞬消失在林倉眼前。
這蛇有毒!
林倉趕忙將毒血吸出,隨後直接封鎖經脈。
等他想要追去的時候,哪裏還有刺客的身影。
胡清風就住在林倉的隔壁,聽到動靜,趕忙趕了過來。
他臉色焦急地問道:「大人,出什麼事了?」
林倉冷聲道:「那刺客,絕對跑不遠!」
「傳令下去,封鎖東荒寨全面搜索,絕對能把這個畜生找到。」
吳清風得令趕忙吩咐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
林倉突然臉色一沉,抬步直接朝外衝去。
胡先鋒趕忙問道:「大人你去幹嗎?」
林倉淡淡的回道:「黑澗洞。」
此刻,他有種強烈的預感。
這是振國將軍府的調虎離山之計。
讓東荒寨眾人將所有的精力,全放在追拿刺客上。
那群人便可趁機將黑澗洞的人救出。
胡清風聞言,趕忙追上林倉朝外邊走去。
日半三更,整個龍虎山都是黑茫茫的一片。
片刻。
林倉一行人來到黑澗洞門口。
果不其然。
血淋漓的一片。
洞門口敞開着,負責看守的人全部被暗殺了。
這時,胡清風也總算反應了過來,怒喝道:「他娘的,竟然中計了。」
林倉看着地上的血跡,眉頭緊鎖,沉聲道:「往後要多加小心。」
「振國將軍府駐紮在此的人數,遠朝我們想像。」
與此同時。
東荒城外,一百里某處軍營駐紮地。
主將帳營內。
一神似林倉的男子坐在火爐前,烤着雙手。
李春梅、李芳梅和莫離坐在他身旁。
三女皆是滿臉警惕的看向男子。
李春梅直接開口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救我們?」
看着眼前的男子,與林倉極為相似的五官,李春梅心裏生厭,滿眼警惕地看向男子。
那男子嘴角上揚,爽朗一笑,淡淡地說道:「我是誰並不重要。」
說着,男子突然端起身旁的馬奶酒直接一飲而盡。
隨後目光慵懶地看向三女,繼續說道:「重要的是,我們共同的敵人都是林倉。」
三女看向男子,隨即面面相視,都默契的選擇相信男子。
沒有任何別的原因,就他們之前的處境。
如果沒有男子出手相救,那麼她們便只有一死。
李春梅代表三女開口道:「我們願意相信你,說出你的條件吧。」
她目光冰冷地看向男子,眼神里滿是對男子的探究。
男子聞言,輕笑了幾聲,沉聲道:「我的目的只有一個。」
「等你們好後,必須殺掉林倉。」
話畢,男子站起身來,徑直朝一旁的營帳走去。
男子抬起營帳的帘子,迎面看着南宮景榮鐵青的臉色。
南宮景榮直接朝男子喝道:「林川,你為什麼要擅自做主救他們,不知道他們是林倉的對手嗎?」
「父皇派我們過來是來幫林倉的,不是給林倉添堵的。」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林川。
這段時間,他每日都跟林川在一起,但也不知為何林川這張臉越來越像林倉了。
說不出到底是哪裏變得,但確實跟以往不一樣了。
林川諷刺的笑道:「殿下還想要幫他嗎?」
「可林倉早就選擇投靠,南宮景川的陣營了。」
南宮景榮直接喝道:「不可能,憑我們的交情,他絕對不可能背叛我的。」
雖然嘴上這麼說着,但心裏依舊對林倉起了疑心。
他剛來東荒城,便派人傳信林倉想要要林倉見面。
照林倉的性子,要是知道他在東荒城,肯定會第一時間過來找他的。
可這都過去多久了,林倉那邊還沒有任何動靜。
林川笑着繼續道:「殿下,還記得客棧之前的那個女子嗎?」「
「據我們的人徹查所知,這女子便是南宮井川派來的細作,其目的就是拉攏林倉。」
「殿下要是不信,便了隨便找個人問清楚,這女子是不是跟林倉出雙入對?在巡撫府更是以夫妻相稱。」
此話落地,南宮景榮如遭雷擊。
他竟然真的看錯林倉了。
這個太監,竟然能為了女色背叛自己。
想到此,南宮景榮根本咽不下這口氣。
看向臨川,沉聲問道:「你可有對策?」
林川笑着點點頭,俯身將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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