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朝南宮景榮來了個噓的手勢,站在門口垂耳傾聽。
客棧大堂。
一身材壯碩的女子,將手中的劍放在櫃前。
老闆娘看清女子的面容後,臉色頓變,嘴上揚出諂媚的弧度。
「李總兵,你總算回東荒了。」
此女正帝殷的副將之一,李春梅。
以前的東荒城總兵在帝殷被調回皇城後,便追隨帝殷一起離開東荒。
他在東荒城的聲望極高,城內的人幾乎都認識她。
聽到老闆娘的話,周圍賓客紛紛湊上前將李春梅團團圍住。
樓上。
林川聽着樓下的對話,眉頭緊蹙起來。
南宮景榮問道:「怎麼了?」
林川面上沒有任何表情,沉聲道:「李春梅是北大荒的名將,也是鎮國大將軍的左膀右臂。」
「據下官所知,北大荒女帝跟振國大將軍早就鬧得勢若水火。」
「恐怕李春梅來此,會對我們不利。」
南宮景榮點點頭,並沒有理會李春梅的事情。
開口直接說道:「聽說林倉正在巡撫府,我們要不要跟他匯和?」
林川搖搖頭,沉聲道:「這裏全是匪寇,眼下敵人眾人,還不是我們暴露的時候。」
南宮景榮想起樓下的李春梅以及隔壁的女孩,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如今我們在暗,才能獲得更多的主動權。」
.....
城外軍營駐紮地。
空地上。
林倉揮舞着龍行拳,健碩如雕刻的臂膀在陽光的照耀下揮灑着汗水。
他身後還站着十個女兵,站在他身後認真地學着他的動作。
林倉轉過身去,調整着這群女子的動作。
他走到劉美麟身後,那雙大手輕放在她的腰間,柔聲道:「腰部發力直拳出擊。」
不得不說,經過這兩天的調整,劉美麟出落地越髮漂亮了。
五官如畫,身材如火,完美的好像藝術品。
唯一可惜的便是,劉美麟被那群惡人砍斷了右腿。
腿袖底下空蕩蕩的,惹人憐惜。
感受着林倉近距離的接觸。
劉美麟緊張的俏臉通紅,整個人紅彤彤的,急促的呼吸使得周圍的霧氣更重。
她認真調整動作,看向林倉緊張地開口道:「我這樣對嗎?大人?」
林倉點點頭,笑道:「堅持下去,我覺得你蠻有天賦的。」
另一邊。
帝流光和獨孤行舟坐在一旁,目光鎖定在操練新兵的林倉身上。
這林倉認真起來的樣子真的超帥。
帝流光心裏剛對林倉生出些好感。
下一秒。
林倉那雙大手便放在劉美麟的腿上,極其猥瑣地遊蕩了起來。
看着眼前曖昧的畫面,帝流光忍不住翻了白眼。
「這死太監,不吃別人豆腐能死嗎?」
與帝流光鄙視的眼神,完全不同的是,獨孤行舟俏臉染上緋紅。
林倉的身材真好。
在陽光的照耀下,揮灑着汗水。
滿滿的男性魅力,令獨孤行舟的心跳加速。
嬌聲道:「大人明明這般厲害,昨夜還想拉着我在他帳營守着他。」
聞言,帝流光好看的眉頭緊皺。
吃醋的說道:「那你答應他了?昨晚你們都幹什麼了?」
獨孤行舟聞言搖搖頭,笑道:「還沒有。」
聽聞此話,帝流光長鬆一口氣。
林倉那個死太監能找女人幹嘛?
她真是太傻了,竟然擔心一個太監會動真格的。
這邊,獨孤行舟看着林倉,暗自決定今天便守在林倉身邊。
這麼想着,林倉抬步緩緩朝二女走來。
看向獨孤行舟,輕聲道:「行舟,你去看着他們操練。」
獨孤行舟紅着臉,領命朝那群女兵走去。
帝流光剛要同林倉開口說話,後者頭也不回地走開了。
被無視的感覺讓帝流光很是不爽,起身快步追上林倉。
嬌嗔道:「本公主在這兒呢,你沒看見?」
林倉看向帝流光,笑道:「正好你在這兒,一起幫忙吧。」
說着,林倉直接將人拉進帳營。
在帝流光不明所以的目光中,直接從床下拿出塊木材。
又拿出毛筆,在木材上反覆畫了起來。
帝流光摸不着頭腦地問道:「你到底再搞什麼花樣?」
林倉垂眸,淡淡地說道:「做假肢,尺寸弄好了,等會你就按着我畫的尺寸雕刻。」
「假肢?」
帝流光更聽不懂了。
林倉這才抬眸看她,笑道:「劉美麟生性好強,訓練起來比任何人都努力。」
「有了這個,她行動起來會比之前方便。」
聞言,帝流光恍然大悟,原來林倉剛才摸那女孩子是在測量尺寸呢。
竟然是自己錯怪他了。
可林倉接下來的話,又重新將她的怒火點燃。
「三公主,雕刻的事情便交給你了。」
說着,林倉站起身來徑直朝門外走去。
帝流光不滿地抱怨道:「你憑什麼指使本公主!」
林倉揮揮手,笑道:「憑我餓了。」
營外。
胡清風和王長松早早地等在營地門口。
看到林倉後,便滿臉熱情地走了上去。
胡清風熱情地笑道:「林老弟,馬上就要到飯點了,我們巡撫府早就備好了佳肴就等你了。」
林倉白了眼他,淡淡地說道:「本官是你的上級,你就是這麼跟自己的上級說話嗎?」
聞言,胡清風詫異的瞪大雙眼,明明昨日是林倉自己主動跟他稱兄道弟的。
這才過了一天,怎麼態度變着如此之大。
他這人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
林倉沉着臉,不滿地冷聲道:「昨日你小子還說讓我放心,虧我還信了你的鬼話。」
「本官才剛來東荒,就特麼守在城外,城裏就能匪寇作亂。」
「你就這麼讓本官放心的?」
聽聞此話,胡清風和宋長松默契地對視一眼。
心裏都罵慘了林倉。
尼瑪!
明明是這小子自己乾的破事。
竟還在這裏賊喊捉賊,怪在自己身上。
可現在並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胡清風深吸一口氣,耐着性子笑道:「是下官的錯,下官管制不嚴。」
「還請大人給下官個機會來府上用膳,下官定好好向大人請罪。」
林倉冷哼一聲,顯然並不想給他面子。
「本官是吃不起飯嗎?用得着非讓你們府上用膳?」
林倉大步向前,直接越過二人朝城內走去。
二人看着林倉離去的身影滿臉懵圈。
宋長松問道:「三當家的,現在該怎麼辦?」
胡清風沉着臉,冷聲道:「先別管他,先去問問秦曉。」
...
城內,客棧。
林倉熟門熟路地來到之前的客棧。
門外跑堂看到林倉後,頓時滿臉驚喜。
他偷偷環視四周,趕忙上前拉着林倉,朝門外的邊角落走去。
在林倉耳邊低語,輕聲道:「客官,小的早就知道你絕非常人。
「現在我們店裏現在出現了三波找您的,您可一定要小心啊。」
聞言,林倉嘴角上揚,趕在一起了,越來越有意思了。
林倉直接從懷裏掏出釘金元寶,笑道:「你小子會來事,這是賞你的。」
那跑堂雙眼放光,激動的接過金元寶,放在牙邊咬了一口。
再確定是真的後,趕忙收了起來,朝林倉深鞠躬。
這金元寶夠買下整個客棧了,他當一輩子跑堂也賺不了這麼多錢。
「多謝客官,謝您大恩大德。」
林倉朝他點點頭,徑直朝客棧大堂走去。
他進入客棧的瞬間,可以感受到自己被無數雙滿是殺氣的眼神緊盯着。
林倉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
找了個最中央的位置,喊了聲,「二斤羊肉,一斤酒。」
那跑堂趕忙應和道;「得嘞,客官馬上就好。」
就在他的隔壁桌子。
李春梅夾在的手一頓,她身旁的四個黑衣女子也全是副蠢蠢欲動的表情。
「大人,動手嗎?」
她左手邊的女子,並未張口,可她的聲音通過內功傳給其餘四人。
李春梅搖搖頭,依舊用內力傳聲回道:「不急,先用這小子的性命探探東荒匪患的虛實。」
「等他沒有利用價值後,再直接殺死他。」
樓上三間房內的眾人,在發現林倉的身影后,也全都是一副蠢蠢欲動的表情。
特別是,全副武裝的南宮景恆。
他雙眸猩紅,恨不得立刻將林倉撕成碎片。
可是他自知功力比不上林倉,只能壓抑住心裏的怒火,等在時機置林倉於死地。
這邊。
林倉若無其事的坐在桌前,早就李春梅等人的傳聲聽得清清楚楚。
就在這時。
跑堂拿着酒肉走了過來。
他舉着滿滿當當的酒菜,邊為林倉布菜,邊輕聲說道:
「客官,小的盯着後廚給您切的都是最好的肉,還有這醬牛肉和肘子都是本店的招牌。」
「這些都不用您結賬了,算小的一片心意。」
跑堂神采奕奕,那雙眼滿是對生活的希望。
這點飯菜連林倉賞給自己的零頭都趕不上。
林倉點點頭,笑道:「果然沒看錯你小子,真懂事。」
「帳還是要結的,哪能讓你破費。」
他將一釘銀子,放在桌上,便加起塊肘子。
入口軟爛香甜,回味無償,確實好吃。
跑堂也沒再多說什麼,拿起銀錢朝櫃枱走去。
....
東荒城內。
春風樓。
老鴇滿面紅光地站在門前,擺弄着妖嬈的身軀,挺直身前的傲人。
「客官裏邊請啊,常來光顧呀。」
她手裏輕攥着塊滿是脂粉香氣的手帕,從來往賓客身上以此划過。
突然。
這手帕被人抽走了。
老鴇順勢望去,正好看向胡清風握着她的手帕。
「胡大人,您總算來了,奴家想死您了。」
那老鴇扭着水蛇腰,滿目柔情地朝胡清風走去。
胡清風一把將人摟在懷裏,那雙手順勢落在高峰上,笑着問道:「秦曉呢,在不在這兒?」
老鴇發出咯咯的笑聲,回道:「在呢,就在二樓淳兒房間。」
聽聞此話,胡清風放開懷裏的老鴇,朝身後的宋長松揮了揮手。
二人大搖大擺地朝二樓走去。
二樓,淳兒房間。
秦曉堂在床榻上,只穿了件襯衣腰帶鬆開,閉着眼滿臉享受地輕哼着。
床的另一邊,嬌媚的身軀埋頭努力着。
隨着秦曉的一聲長唔。
一顆小腦袋總算探了出來,滿臉紅光地朝秦曉爬去。
秦曉直接伸出大手將美人攔入懷裏,柔聲道:「淳兒,你到底沒有什麼絕技,涼颼颼的怪叫人上癮。」
淳兒張開朱唇小冰塊從口中取出,笑道:「這是媽媽教我們的,我們每日都會含冰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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