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下。
密如雨下的利箭朝林倉席捲而來。
林倉雙眸星眸,發狂的砍着襲來的利箭。
四面又有無數士兵朝他衝來,將林倉團團圍住。
上有利箭衝擊,四周又全是朝他揮刀的士兵,招招致命。
如此緊密攻擊,就像是個巨大網子將其困在其中。
城牆上。
「就憑你也敢跟朕斗?」
南宮景恆吃着水果,心情大好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他身旁圍着四個美人,為他捶背按摩,好不快哉。
「陛下英明神武,這天底下有誰能跟陛下抗衡?」
「我看那小子蠢笨的很,給陛下提鞋都不配。」
幾個美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在南宮景恆耳邊奉承的說着。
聞言,南宮景恆心情大好,拿的眼神也變得越發陰狠。
另一邊。
慕容若琪則坐在他的左手邊,滿臉憂愁的看着林倉被困。
她攥緊秀拳,一顆心緊張的懸了起來,生怕林倉有任何危險。
林倉,你糊塗啊!
為了個女人衝動至此,何必呢?
心裏這麼想着,可又忍不住羨慕了起琉璃。
琉璃能有男人為她不顧生死,再看看自己終其一生不過是男人的胯下玩具。
看出她的愁容,南宮景恆臉色不悅的開口道:「怎麼,朕贏了,貴妃不開心?」
用探究的眼神看嚮慕容若琪,只要對方說錯一個字,自己便會當朝殺了她。
慕容若琪一怔,隨即笑道:「臣妾是陛下的女人,怎會不高興呢。」
說着,她那雙眼美目重新看向南宮景恆,眼神里滿是討好。
看她這個樣子,南宮景恆頗為滿意,倒也沒有再為難她。
城牆下。
看着危機四伏的局勢。
林倉趕忙調轉吸星大法,單手將三人士兵同時吸起,化成人形盾牌將自己護在其後。
隨即,另一種手直接搶過大刀,朝人群中砍去,生生砍出一條血路。
只不過,這群士兵多得根本殺不完。
一批接一批的沖向林倉,就算林倉再厲害,光耗體力也能把林倉耗死。
林倉猛地一用力。
將自己和眾士兵分開半步距離,隨後聲音洪亮的喝道:「本官是奉旨剷除亂臣賊子的,你們在這裏為難本官,是想造反嗎?」
聽聞此話,原本要進攻的士兵們突然一楞。
他們也不是傻子,林倉一路殺進京城的事情,他們也有所耳聞
而且先帝死的蹊蹺,除南宮景恆外,根本沒有人見過陛下的遺體。
就在眾人猶豫的時候,林倉突然拿出懷裏的玉璽。
朝眾人高聲喝道:「眾將士請看,這是陛下玉璽,裏邊的南宮景恆才是叛國賊子。」
「他謀權篡位,設計謀害陛下,眾將士跟我一起衝進城門,砍了這狗賊的項上人頭。」
「等陛下歸國,定論功行賞。」
林倉聲音高亢,說得振奮人心。
眾將士在看到林倉手上的玉璽後,紛紛跪在地上。
玉璽只有一個,造不得假!
想到這兒,大部分戰士立刻倒戈,調轉方向朝城內衝去。
見狀,林倉總算鬆了口氣。
縱身躍起,拉過雲梯飛蹬上城牆。
抱起琉璃,將她身上的繩索砍碎。
隨即,縱深躍下。
徹人心骨的寒冷從琉璃身上傳來,原本活潑可愛的小丫頭,此刻卻一樣安靜的。
林倉心如刀割,心疼的垂眸看向懷裏的小人。
溫柔的將其放下,撫平她的雙眼,柔聲道:「娘子,我的好琉璃,對不起,是我來晚了。」
「你放心,你的仇,你所受到的委屈,相公定會統統幫你討回來。」
說完這些,林倉在琉璃額頭上輕吻。
隨後,站起身來,大步朝城牆上走去。
「南宮景恆!」
「你我本無怨無仇,你卻三番五次的想逼我至死,如今又殘殺我妻兒。」
「今日,我定將連本帶利統統討回。」
林倉雙目滲血,大步朝南宮景恆走去。
這邊,南宮景恆早被那些倒戈的士兵捆綁成團,呲目欲裂的拼命掙扎着。
「放開朕,朕是皇帝!」
「你們好大的膽子,是要夥同這個太監謀反嗎?」
南宮景恆原本陰毒的雙眸,此刻變得惶恐不安。
到此刻,南宮景恆依舊想不明白。
他為什麼會輸?
他明明什麼也沒有做錯。
為什麼所有人都要背叛自己?
就在這個時候。
原本服侍他的幾個美人,慌忙朝林倉跑去。
「大人,我們是無辜的,我們是被這畜生害得好慘,求大人不要殺我們啊。」
幾個美人跑到林倉身旁,直接跪成一排。
她們誠惶誠恐的看向林倉,美目柔情極盡討好。
林倉淡淡的說道:「我不會亂殺無辜。」
隨即,大步朝南宮景恆走去。
見狀,幾個美人如釋重負。
在林倉路過慕容若琪的時候,輕聲道:「娘娘身為女子,在這個朝代有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
「等殺了這狗賊,下官自會請奏陛下,還娘娘自由。」
話畢,林倉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直到走到南宮景恆身旁。
半蹲下來,目光冰冷的看向南宮景恆。
另一邊。
慕容若琪看着林倉的背影,心裏跟不住感慨萬分。
沒想到到頭來最關心自己的竟會是林倉。
林倉從來沒有佔過自己的便宜,卻是唯一一個體諒自己身不由己,願意幫自己求情的。
雖然林倉只是個太監。
但卻比那群男人更有男子氣概。
一種別樣的感覺從慕容若琪的心裏偷偷發芽,也許她真的喜歡上眼前的太監了。
這邊。
林倉直接抬腳踩在南宮景恆的腦袋上,將其狠狠地踩到在地。
南宮景恆越拼命掙扎,林倉用力越重。
「林倉,你那小老婆的滋味不錯嘛,你可不知道她在我身下叫得有多歡。」
「呵呵,真是好久沒見像她那樣淫賤的女人了。」
南宮景恆瞪着雙眼,咬牙朝林倉叫囂着。
「住嘴!老子殺了你。」
聞言,林倉直接一個暴擊狠狠地朝他頭上砸去。
他這一拳用了十成的力氣,直接將南宮景恆打得頭破血流整個人昏死過去。
可林倉依舊覺得不解氣,揮拳一下下的砸去。
直接將人打的面目全非,血流滿地。
看着林倉呲目欲裂,接近瘋狂的樣子。
慕容若琪忍不住擔憂了起來,趕忙說道:「林倉,他再騙你,琉璃性子剛烈是咬舌自盡的。」
聽聞此話,林倉的動作非但沒有任何停緩,反而越發猛烈的起來。
片刻後。
南宮景恆早就被打得不成人樣,四軀都呈現出詭異的扭曲。
林倉這才罷手,面無表情的起身便要離開。
慕容若琪忍不住開口道:「林倉。」
林倉扭頭看嚮慕容若琪,淡淡的道:「娘娘的好意,我心領了,琉璃的人品我知道,我從來不會懷疑她。」
「只是不允許那髒嘴羞辱她!」
說着,林倉的眼底滿是恨意,狠狠地瞪了眼南宮景恆。
隨後直接走到琉璃身旁,抱起琉璃起身朝城門外走去。
...
翌日,清晨。
太極殿。
南宮天看着空別重逢的龍椅,心裏忍不住感慨萬分。
要是沒有林倉,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機會重新坐回龍椅了。
他長嘆一口氣,隨即坐在龍椅上。
看着殿下眾臣,南宮天心裏忍不住有些酸澀。
很多老面孔都消失了。
就在這時。
張侍郎上前拜道:「陛下洪福齊天,臣等就知陛下定會凱旋。」
話音剛落,滿朝大臣紛紛跪在地上。
「天佑我大夏,保我天子洪福齊天,保我大夏萬事太平。」
南宮天淡淡的道:「平身吧。」
南宮天開口問道:「英國公和王相呢?」
「國公爺被關在天牢受了百般酷刑,現在還在府上養傷呢。」
「王相為了大夏江山,被南宮景恆氣中風了,現在還臥床不起。」
張侍郎談了口氣,將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遍。
聽聞此話,龍顏大怒,直接懲治了所有跟南宮景恆有關聯的官員。
懲治完這些亂臣賊子,南宮天的臉色變得陰沉。
在南宮景恆禍害朝堂期間,大夏的國之根本也被傷了大半。
想要將大夏恢復到往日的繁華,也並非易事。
首先,督促吏部舉辦科舉,大批量的選拔人才,便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之一。
其次,國庫空虛,想辦法賺錢也是重中之重。
這些事情交到誰手裏,南宮天都不放心,只有林倉才能讓他安心。
但從昨日破城後,林倉便人間蒸發了。
四處派人尋找,也找不到林倉的影子。
南宮天嘆了口氣,沉聲道:「如今朕能平安回到大夏,全靠林愛卿的功勞,朕想封林倉位逍遙王,眾愛卿可有異議。」
聽聞此話,所有人都是滿臉震驚。
雖心生嫉妒,卻無一人敢出口反駁。
眼下林倉成了皇帝的救命恩人,受再大的恩賞也應當應分。
唯一能讓人輕視的,便是林倉太監的出生。
可到了如今這個時候,又有誰敢拿此事做文章?
張侍郎跪倒在地,恭敬的道:「陛下英明,臣等無異議。」
接着。
滿朝大臣也同他跪倒在地。
....
三日後。
揚州,妙音閣。
這段時間,因為朝中動盪,妙音閣的生意也跟着慘澹了下來。
小月在門口來回踱步,眼巴巴的迎接着客人的到來。
她忍不住喃喃道:「這都十天沒開張了,照這麼下去,姐姐拿什麼養活這多人啊。」
就在這個時候。
一陣猛烈的馬蹄聲響起。
小月聞聲望去,只見個鬍子拉碴,狼狽不堪的男子坐在馬背上。
那男子見到她後,突然笑了,輕聲道:「總算到了,到了好。」
隨後,便直接昏睡在馬背上。
小月不知所措的說道:「喂!你醒醒啊。」
可那男子依舊微絲不動,小月用力推了下男子。
男子直接從馬背上掉了下去,吃痛的咳嗽了幾聲,卻又再次昏睡過去。
小月這才看清男子的臉,美目瞪得渾圓,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的嘴巴,「姐...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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