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晌。
女帝派去查看的官員回來復命,在輕聲道:「回陛下,林倉所言句句屬實。」
聞言,女帝總算鬆了口氣,看林倉的眼神滿是欣賞。
想到這樣的人才竟然是太監,忍不住心生哀嘆。
她看向林倉,緩緩地道:「糧倉被毀一事,林卿乃我北大荒第一功臣。」
「即日起,朕效仿前朝建設西廠招募萬人,封林倉為西廠督主官至一品。」
此話落地,就像是一道霹靂,狠狠地驚着眾人的腦袋。
林倉也無法平靜了,呲目欲裂。
他為大夏拼死拼活,卻只有個官銜,並無實權。
他利用北大荒,將女帝也列入算計名單內,女帝卻給了他真正的實權。
擁有數萬屬下的西廠督主,確實充滿了誘惑。
他的大夏臣子內心,也跟着動搖了。
翌日。
天邊畫起了魚肚白。
北大荒,練武場。
北大荒全民尚武,練武場比試也是所有官員每日的必經之事。
林倉站在練武場,赤拳朝練武樁比劃。
他大汗淋漓,周身透着一股子霧氣,衣服緊貼着身子,將其結實的身材顯露無疑。
他揮動的雙拳,如龍飛舞,氣勢萬千。
汗水和霧氣夾雜在一起,落在地上的汗珠迅速蒸發。
帝星辰、張玉嬈、小青、小白以及帶着面紗的李嫣然在一旁看得起勁,特別是四皇女帝星辰五官亂飛,激動得毫不顧忌形象。
「我師傅真帥!」
帝星辰拍手叫好。
夏日炎炎,帝星辰身旁有着女官搖扇,其餘幾人都熱得嬌體微紅,香汗和衣服粘在一起。
帝星辰嘆了口氣,看着練武的林倉,托着下巴有些惋惜的道:「師傅真的哪裏都好,唯一可惜的就是不完整了。」
李嫣然笑道:「有得必有失,林倉能有今天也是很多人遙不可及的。」
以林倉如今的功勞,回到大夏絕對能封異姓王。
按照李嫣然對南宮天的了解,經此一事肯定對所有皇子都起了疑心,還有那群仍在朝堂上的大臣。
只要南宮天能成功殺回大夏,這群人絕對沒一個能落得好下場。
而林倉也會成為南宮天唯一的親信。
「我好不容易得了本純陽神功,以師傅的資質,如得此功假日時日絕對能爭一征這天下第一的寶座。」
「本來想給師傅的,現在只能浪費了。」
帝星辰的目光依舊在林倉身上,這本功法可是費了她很大的精力才得來的。
除了師傅,還真不知道誰能配得上這純陽神功。
聞言,張玉嬈雙眼放光,急忙說道:「也許還能長出來呢。」
此話如同一道驚雷,驚得兩女趕忙朝她看去。
李嫣然緊張地抓住自己的衣裙,再也按捺不住自己那顆躁動的心。
林倉要是還能做回男人,那她是不是有機會?
想要這兒,李嫣然慌忙搖搖頭,暗罵自己道:「李嫣然,你可是皇后,清醒點吧。」
另一邊,
帝星辰情緒激動的說道:「什麼意思?難道你有辦法重塑?」
太好了!
師傅總算有機會堂堂正正做人了。
張玉嬈心裏本事鬱悶,林倉本就是貨真價實的真男人。
如果直接告訴這二位,特別是這個大夏皇后,那後果不堪設想。
罪犯欺君,林倉只有一死。
可是以自己對林倉的了解,如有修煉神功的機會,林倉絕不願輕易放棄。
張玉嬈深吸一口氣,硬着頭皮說道:「有一古方,也許能有用,就是這藥材特別難尋...」
帝星辰毫不猶豫地說道:「什麼藥材,都交給我。」
她又重新燃起了希望,目光灼灼地看向張玉嬈。
同時下定決心,甭管張玉嬈說出的藥材有多難找,就算需要上刀山下火海。
只要師傅能好,她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幫其取回來。
可是張玉嬈緊張的起了滿頭的冷汗,整個人如坐針氈,如鯁在喉。
另一邊。
林倉停下手中的動作,閉眼深吸口氣。
這有氧運動真是個好東西,把原本因為吸星大法堵塞的經脈,全都便得活絡起來。
停下手裏的動作,林倉朝幾女走去。
林倉直接開口問道:「你們在說什麼呢?」
張玉嬈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忙站起身來朝林倉跑去。
直接開口道:「相公,四公主得了本純陽神功,需要您重塑完整之軀方能練。」
說着,張玉濤拉起林倉的手臂,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暗示道:「我們之前是不是尋了個方子啊?」
林倉瞬間明白,點頭笑道:「是有這麼一回事。」
還好奇這群女人聚在一起聊什麼呢?
到頭來聊的還是自己...
帝星辰趕忙朝林倉跑去,「師傅,到底缺什麼藥材啊,我想辦法幫你找。」
「沒事,我自己有辦法找到。」
聽聞此話,帝星辰懸着的心總算放下了。
林倉笑着,話鋒一轉,「這麼熱的天,都回去歇息吧,玉嬈我們回去沐浴吧?」
張玉嬈聞言,趕忙朝林倉跑來。
卻被帝星辰攔住了,她抓了張玉嬈的手臂,笑嘻嘻的說道:「師傅,你自己回去唄,我們幾個去宮裏打橋牌去。」
聽聞此話,林倉看了看張玉嬈,後者也有些興奮的說道:「我還沒去過皇宮呢,相公讓小青小白跟你回去吧。」
本以為張玉嬈也會高高興興的跟着一起回去的,沒想到這小丫頭想要玩牌。
林倉無奈地擺擺手,帶着小青小白離開了練武場。
回到張家。
林倉三人直奔浴房。
看着守門的小廝,問道:「浴房的水準備好了嗎?」
「早就準備好了,就等着主子們回來呢。」
林倉點點頭大步朝浴房走去。
小青小白都笑嘻嘻的,一路緊跟着林倉,生怕林倉跑了似的。
浴房門口。
小青笑嘻嘻的說道:「大人,等會還是我伺候你吧,小白呆頭呆腦的,我怕服侍不好您。」
聞言小白直接惱火了,罵道:「虧我當姐妹,你安的什麼壞心思。」
「我比你大,按理說我也應該排在你前面。」
「滾!」
看着兩個小丫頭劍拔弩張的樣子。
林倉打開浴房大門,笑道:「一起洗啊,哪有什麼伺候不伺候的,哥也能給你們擦背。」
林倉為人最公正,小丫頭都是平等的,哪有三六九等。
聞言,小個小蘿莉不再爭吵,互相白了眼,興高采烈地去浴房為林倉擦背。
浴房內。
兩個小蘿莉一左一右,為林倉擦背。
小青俏皮地說道:「相公,你這身材真好,肌肉健碩,真想一直貼身服侍你呀。」
她這話說得酸溜溜的。
伸出玉臂,環在林倉後背,那張精緻的笑臉貼在林倉耳邊,吐氣如蘭,「每天晚上都是玉嬈姐姐自己服侍您,我們連近身的機會都沒有,我們也想陪你的。」
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單純無辜地看向林倉,看樣子格外惹人憐惜。
「而且玉嬈姐姐白天要忙生意,晚上還要服侍相公,我真擔心她的身體吃不消呀。」
「要是我們也能有機會伺候,一來可以陪着相公解了自己的相思之苦,二來還能幫姐姐分擔。」
「相公,你說這樣好不好嗎?」
說完這些,小青那雙小手搭在林倉肩膀上晃呀晃的。
林倉笑道:「那你們以後也輪着服侍唄。」
小丫頭能有什麼壞心思。
這點小願望為何不成全?
小白突然說道:「可是,我怕玉嬈姐姐不同意呀。」
林倉想了片刻,笑道;「那以後咱們也掀牌子,抽到誰是誰唄。」
在宮裏伺候了這麼久,沒想到他林倉也有掀牌子的一天。
玉嬈、清塵、琉璃、小青、小白,看來得想辦法把這么小丫頭湊到一起呀。
剛洗完澡。
門外小廝便將一封信送到林倉手裏。
林倉打開信,信上寫着,「林督主,張光武請您思源齋一聚。」
張光武是誰?
不過這思源齋林倉是知道,裏邊全是野味海鮮,消費昂貴。
林倉從張家出來,到北大荒街上溜達。
正值夏日炎炎,路上行人都穿得清涼,手持搖扇來來往往,好不熱鬧。
林倉往日出門都是坐馬車,第一次自己走在北大荒街道上。
找思源齋的路上,也走了不少冤枉路。
林倉來到個六層建築,裝修奢華,門口牌子上寫着「思源齋」三個大字。
林倉走進大門口,立刻被個跑堂熱情招呼:「客官幾位?裏邊請。」
「張光武讓我過來的。」林倉如實道。
那跑堂立刻反應過來,領着林倉朝裏邊走去。
跑堂帶林倉來到了頂樓。
頂樓只有張其碩大的桌子,裝飾也較其他幾層更為奢華。
一白髮的男子坐在桌前,身穿淺青色錦衣,丹鳳眼,眼神里滿是算計。
「張光武?」
林倉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林大人,很榮幸認識你。」
張光武再笑,笑得卻令人覺得彆扭。
林倉看着張光武,五官清秀,算得上是童顏鶴髮,可他身上卻沒有半分仙氣,全是那股子市井算計的味道。
林倉直截了當地問道:「找我來,所為何事?」
「交個朋友嘛,林大人吃菜。」
張光武站起身來,拿起一旁的酒壺,殷切地來到林倉身旁,為其倒酒。
看着對方討好的樣子,林倉卻不為所動,淡淡地道:「你在這兒跟我兜圈子,這酒我可不敢喝啊。」
聽聞此話,張光武放下酒壺。
倒滿一杯酒,舉杯一飲而盡。
拿着空蕩蕩的酒杯,笑道:「小的就直說了,小的對大人很是敬佩,想留在大人身旁求個一官半職。」
聞言,林倉認真地看向張光武。
這人處事圓滑,進退有度,自己身邊要是有這樣的幫手,倒也不是個壞事。
心裏想着,林倉淡淡的問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女帝下旨令林倉重建西廠。
如今確實是用人的時候。
此刻自薦看起來合情合理,但人心隔肚皮,具體的還有待考察。
張光武依舊在笑,反問道:「怎樣才能讓大人相信我?」
二人實現相疊,都無半分退意。
見林倉沒說話,張光武繼續笑道:「小的找到大人謀前程,自是為了升官發財,如今大人風頭正盛,在你手下當朝油水肯定少不了。」
張光武目光坦蕩,「信任可以慢慢建立,大人身邊確實需要只屬於自己的人,我張光武可以保證以後只忠心於你一人。」
林倉嘴角上揚,這人確實有趣,「你拿的是朝廷俸祿,憑什麼只忠心我一人?」
張光武臉色滿是得意,「良禽擇木而棲,賢者擇主而事,大人所謀甚遠,絕不甘於困於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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