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倉,你趕緊把這個女人趕走。」
白鳳曦威脅的眼神看着林倉。
南宮長星怒道:「林倉,我等了你這麼久,你都沒空見我,就是為了和這女的幽會?」
白鳳曦更為惱怒,「不想見你就不見,你怎麼這麼煩人呢?」
南宮長星聞言,徹底被激怒,抬手便朝白鳳曦擊去。
二人在此激戰起來。
春妮皺着眉頭,「這要是被陛下知道了,那還得了?」
就在這時。
小順子慌忙跑了過來,「皇后娘娘急召公主殿下覲見,還請公主殿下火速回宮。」
聞言,南宮長星一驚,手裏的動作一頓,詫異地看向小順子,「有沒有說發生了什麼?」
小順子搖搖頭。
南宮長星有些為難,一邊是皇后的命令不敢違背,另一邊又是看着自己人被搶咽不下這口氣。
皇后娘娘睚眥必報,萬不可得罪。
權衡再三,深吸一口氣,「回宮。」
臨走前,不死心地看向二人,「林倉是本宮的人,除了本宮誰也不能碰他。」
放下這句話,南宮長星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
一路上,南宮長星的臉色可謂是相當難看。
小順子開口勸道:「殿下,林大人爬得再高不過就是個太監,你犯不着為他動氣的。」
「要真是因為他傷了身體,多不值得啊。」
他早就看林倉不順眼了。
自春妮等宮女跟隨林倉從邊塞回京後,三句離不開林倉。
同為太監出身,這讓小順子心裏很不是滋味。
他也讀過幾年書,家裏遭了難才被迫進宮為奴的,一進宮變成了公主身邊的紅人。
往日裏,這群小宮女都是圍着他轉的,現如今所有的風光都被林倉搶走了。
所以,他很難咽下這口氣。
「本宮的事輪不到你管。」南宮長星,面無表情的淡淡道。
聞言,小順子臉色大變,低着頭再不敢多說一句。
....
雨華軒內殿。
南宮天臉色慘白的昏睡在床榻上。
他身旁圍滿了焦頭爛額的太醫。
那群太醫商討了半天,也根本找不到醫治南宮天的好方法。
太醫院張院長皺眉道:「陛下,這次怕是懸了。」
「陛下今日操勞過多,又加上醇延香,怕是...」
眾太醫聞言,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
解醇延香的方法不難。
但是南宮天今日操勞過度,身體虧空,強行將這藥效排出體內,恐怕身體會遭受強大反噬,極有可能當場殞命。
可不解開這藥效,南宮天只怕會慾火攻心,時日無多。
在場的太醫都忍不住犯起了難,誰也擔不起責任,誰也不敢動手醫治南宮天。
「現在只走一步看一步,聽天由命了。」張院長無奈嘆息道。
與此同時。
外堂。
皇后娘娘李嫣然坐在主位上。
她左右兩側分別是以陳妃穆雲,長公主南宮長月為首的六宮妃嬪。
容妃慕容若琪,陳妃穆雲坐在她的左右兩側。
一容貌清秀,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女跪在地上。
他那頭烏黑亮麗的秀髮隨意地散在腰間,纖細單薄的嬌軀只留層薄紗遮體。
臉上的妝容也被淚水浸花,那樣子看起來可憐極了。
少女聲音哽咽地哭訴道:「娘娘,臣妾冤枉啊,娘娘!」
「他們都在撒謊,肯定是有人在陷害臣妾,求皇后娘娘要為臣妾做主。」
少女眼神驚慌地指着四周宮人。
這少女是新入宮的梅貴人,今天是陛下第一次掀她的綠頭牌,也是他首次跟陛下單獨相處。
兩個時辰前,她還在滿心歡喜地迎接着陛下的到來。
陛下也沒有令她失望,身材魁梧有力又對她溫柔得很。
就在深入交流的關鍵時刻,陛下突然眼角流血,嚇得她差點當場去世。
她趕忙呼叫了宮人。
接下來,就變成現在這幅局面。
她莫名其妙地成了眾矢之的,所有人都說她對陛下使用醇延香。
真是太冤枉了。
這什麼香的,她今天也是第一次聽說。
就算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對當今聖上下毒手啊。
「皇后娘娘,我看這賤人就是為了爭寵,效仿前朝高貴人用這害人的物件搶奪聖恩。」坐在角落裏的欣貴人憤憤地說道。
聽她這麼一說,在場妃嬪頓時炸開了鍋。
「沒錯,我看他身邊的春草整天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搞什麼名堂,現在看來不就是幫她尋這醇延香嘛。」
「我聽說她進宮前早就許了人家,你們說她該不會藉機報復陛下吧,謀害皇命,真是不怕死啊。」
「娘娘,陛下至今生死未卜,你就直接下令殺了這個兇手,全當是為陛下祈福了。」
眾妃嬪你一言,我一語的,巴不得梅貴人快點死。
梅貴人剛剛進宮,跟他們並無恩怨。
要不是梅貴人容貌過於出挑,又神似先皇后,他們倒也不至於如此盼望着梅貴人去死。
梅貴人哭得梨花帶雨,嬌小的身軀微微發顫,此刻她已經不想再解釋什麼了。
有時候人云亦云,面對不願意相信你的人,就算你長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楚的。
正應了那句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她身旁的宮女春草慌忙解釋道:「春草原是長星公主的婢女,心系舊主才總往公主殿內跑。」
「皇后娘娘盛名,奴婢從未做過危害陛下的事。」
「那什麼香的,真不是我們幹的。」
南宮長月好看的眉毛皺成一團,看向皇后李嫣然道:「娘娘,我覺得梅貴人不像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
「還望娘娘一定要查明真相。」
李嫣然聞言只是笑笑,淡淡地道:「公主殿下向來心善,自不知這宮裏的彎彎繞繞。」
「人心隔肚皮,你又豈知她心裏在想些什麼。」
李嫣然一看到梅貴人這張臉,便難忍厭煩。
太像了!
跟那個賤人有七分相似,尤其是那楚楚可憐的神情,簡直跟那賤人一模一樣。
因為有那個賤人在前,這麼多年來,她這個繼後當得名不正言不順,處處要被拿來跟那個賤人作比較。
凡是跟那賤人有關的東西,她都沒能力懲治。
這些年受的委屈只能強壓心底。
如今總算看到個神似那賤人的,要不是為了皇后的名聲,她早就當場處置梅貴人了。
「娘娘,所言有理。」
陳妃穆雲早就看出了皇后的小心思,面無表情地繼續道:「但凡事也要講究證據,還是等長星公主到了再行定奪吧。」
一道輕微的聲音響起。
「長星公主駕到。」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朝門口望去。
面對眾人急切的目光,南宮長星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裏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邁着沉重的腳步,南宮長星朝殿內走去,微微俯身,「兒臣參見母后。」
「快起來吧。」
「給長星賜座。」
李嫣然點點頭,眼神溫柔地看向南宮長星,裝成一副慈母做派。
南宮長星入座後,看向李嫣然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不知母后喚長星來有何要事?」
李嫣然笑了,那雙美目隨即落在梅貴人身上。
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冷冷地開口道:「你父皇在這賤人身旁留宿後至今昏迷不醒,太醫說是因為這賤人宮殿內的醇延香。」
「這賤人身邊的宮人春草前日晌午私自出宮,硬說是受了你的旨意。」
「叫你過來就是想問清,是否真有此事。」
聽聞此言,南宮長星秀眉緊皺,美目望向瑟瑟發抖的春草,又掃了眼梨花帶雨的梅貴人。
她可以肯定自己絕沒有命春草出宮過。
春草自小在她身邊長大,向來心善膽小,絕不敢做出謀害皇命的事情。
可是春草為什麼要撒謊呢?
還是這裏邊有人設局,他們兩個都是這局裏的棋子。
看出她的疑惑,李嫣然有些不耐煩地開口道:「長星,儘管如實說便好,危害皇命可是株連九族的重罪,這裏邊可容不得傻子。」
她那雙眼緊盯着南宮長星,眼底的威脅溢於言表。
南宮長星又不傻,自是看出她的威脅。
糾結片刻後,咬牙道:「本宮確實沒有命春草出宮過,可本宮相信春草的為人,希望母后徹查。」
「絕不能讓好人蒙受冤屈。」
說着,她抬眸朝李嫣然望去,正對其陰森目光,卻沒有絲毫退讓。
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原本那群看熱鬧的妃嬪也都閉了嘴,原因無二。
劍拔弩張的兩人,她們誰都惹不起。
甭管是六宮之主皇后娘娘,還是今日胞弟五皇子屢建奇功的南宮長星。
甭管得罪了誰,都沒有他們的好果子吃。
南宮長月深吸一口氣,「母后,我覺得妹妹所言有理,這件事還是得慢慢調查。」
「好。」
李嫣然的臉色難看至極,冷聲道:「來人啊,把梅貴人押入慎行司,好好審問。」
就在幾個婆子朝梅貴人和春草走來的時候。
梅貴人自知家族勢力一般,就算受冤枉也只能自認倒霉。
此刻,完全放棄抵抗的她,面如死灰的坐在那裏,任人擺佈。
春草卻在老嬤嬤的手中成功掙脫,火速朝南宮長星跑去,「公主救奴婢,奴婢冤枉啊。」
看着眼前的一幕,李嫣然眼中的殺氣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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