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景榮直接惱了,忍不住大聲喊道:「想搶我大夏的領土,簡直做夢!」
不過。
他這句話剛喊出口。
整個大殿被股強大的殺氣所籠罩。
這聲怒吼,無疑是惹了風頭正盛的東方姬華,厲聲怒喝道:「大膽小兒,休得猖狂。」
接着。
守在殿外的禁衛軍整齊劃一地朝大殿走去。
為首的禁衛軍,更是直接將南宮景榮制服在地。
南宮景榮雙目噴火,不死心地威脅道:「你!你敢動下我試試,我可是大夏五皇子。」
這是他這威脅的話,說得相當沒有底氣。
話音剛落,那侍衛的長劍便招呼在南宮景榮的脖上。
南宮景榮哪見過這架勢,直接慫了。
雙眼含淚,「別殺我,求你。」
見他那個慫樣,東方姬華則是滿臉不屑,「哈哈哈!朕是大岳天子,怎會怕你個猖狂小兒。」
有北大荒做靠山。
放眼整個九州大陸,他大岳便是一國之下,四國之上。
從今以後,看哪個不長眼的國家還敢招惹大岳!
如今實力強大了。
該從別國撈點什麼好處呢?
我國貨幣在他國兌換率太低了,必須得蹭蹭往上提啊。
正在他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時。
他的文武百官跟他想的一樣,都不想放過這次機會,都想狠狠地宰大夏一筆。
文武百官紛紛起身,聚集到一起,將大夏使團牢牢圍住。
崔尚書怒聲喝斥道:「南宮景榮,你腳下踩的是我大岳領地,惹我大岳天子其罪當誅!」
「敢對我國天子不敬,我第一個殺了你。」
「南宮景榮必死!」
見狀,古如風目光掃過士大夫劉永,二人默契地點點頭。
縱使心裏不服,但有北大荒撐腰,他們根本不敢惹大岳。
古如風恭敬行禮,說道:「五皇子年幼無知,望陛下海涵。」
「切不可因這些小事,耽誤了兩個友好。」
南宮景榮還是不服,卻被古如風一個眼神壓制了下去。
如果北大荒真的偏向大岳。
那他們此行,絕對會賠了夫人又折兵。
要是不放點血,惹惱了北大荒,只會下場更慘。
「朕也懶得跟小孩子一般見識,但他衝撞了朕,不能就這樣放過他。」
東方姬華心裏樂開了花,明明得了便宜,嘴上卻依舊不依不饒道:「該怎麼解決,明白嗎?」
古如風咬牙,拱手繼續道:「那些城池自當歸還。」
他這話說出來,大夏使團的臉色都不大好看。
就算心生不滿,卻又無可奈何。
這感覺相當難受。
東方姬華明顯不滿意他的回答,「就這點誠意?」
這話說出來,大夏使者團都是一驚。
全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東方姬華。
懶得跟這群大臣多費口舌。
東方姬華擺擺手,自有的是人替他說話。
張正中上前一步,「城池本就是大岳的。」
「拿大岳的東西向大岳道歉,這就是你們的誠意?」
他不容置疑地說道。
南宮景榮對他的囂張很是不滿,忍不住喝斥道:「願賭服輸,輸了就是別人的,懂不懂規矩?」
可是。
那侍衛的長劍直接揮起,划過他的右臉。
一條巨大的血口赫然出現在他的臉上。
「啊!」
南宮景榮發出慘叫,身嬌肉貴的他,直接昏死過去。
看着眼前一幕,林倉心裏的火氣蹭蹭直上。
可他在等。
等一個絕佳的機會。
古如風大驚失色,趕忙上前,想要查看南宮景榮的傷勢。
但。
離他最近的禁衛軍直接拔刀威脅。
那禁衛軍囂張地道:「古大人,刀下無眼,真傷了您可別怨我啊。」
古如風徹底被激怒了,可面對強敵,依舊不敢發怒。
他強壓怒火,耐着性子道:「照張大人的意思,怎樣才能體現我們大夏的誠意?」
張正中理所應當地說道:「哼,你們大夏京城、金城全都的進獻大岳。」
東方姬白補充道:「還有你們大夏皇后,也得獻給我國。」
聞言,大夏使臣的臉色相當難看。
如此強盜行為,這二人也能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一副居高臨下的態度,換做誰也不願答應。
古如風硬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除了這些,其他的都可以談。」
甭管是大夏皇后。
或者是首都京城、經濟命脈金城,對大夏都是涉及底線的問題。
事關大夏百年基業,必須缺一不可!
東方姬白啞然失笑道:「除了這些,我們還能要什麼,要別的那些蠻荒之地,還是剩下的庸姿俗粉?」
古如風臉色變得沉重,「涉及國之根本,大夏絕不退步,如想開戰。我們大夏只能奉陪到底。」
「大夏男兒寧願馬革裹屍,戰死沙場,也絕不受此屈辱。」
這話一出口,輪到大岳百官犯難了。
如果真的開戰,北大荒還會向着大岳嗎?
沒有北大荒的支持,大岳兵力遠不及大夏啊!
就算有北大荒的支持,兵戎相見也定會讓大岳損傷慘重的。
皇帝東方姬白也深知這個道理,也跟着犯了難。
這時。
孟遠琨走了出來,得意地說道:「陛下,不必擔憂。」
「今有大夏五皇子做人質,我們根本不需要浪費一兵一卒,就可以拿到我們想要的東西。」
「對,南宮皇帝挺崇這個第五子,肯定能以此要挾大夏。」
「大岳國運昌盛,太平萬世!」
「哈哈哈!天佑我大岳。」
大岳所有人頓時雙眼放光,提前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
「愛卿所言有理。」
東方姬白如釋重負,大手一揮,「今日愛卿功勞最高,朕重重有賞。」
話畢,那群禁衛軍得意朝大夏使團走去。
「各位大人,勞煩天牢走一遭。」
看着步步逼近的禁衛軍,大夏使臣全都慌了。
古如風瀕臨死亡的絕望,讓他老淚縱橫,「老天爺,你真是不公啊!」
就在這時。
刺啦一聲。
皇城天空煙花四起。
接着。
一個渾身是血的禁衛軍,慌忙朝大殿跑來。
門口踏過台階的時候,被絆了一下。
嘭的一聲。
直接摔倒在地,不敢怠慢地朝大殿爬去,「陛...陛下!大事不好了,陛下!」
沉浸在喜悅中的東方姬華,笑容僵在臉上,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大膽!」
他身旁的太監率先開口,吼道:「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這聲吼過後,那禁衛軍總算緩過氣來,急忙跪拜道:「陛下,大夏數千精銳衝破皇城了,馬上就要衝到太和殿了。」
靜!
靜的落針可聞。
全場陷入一片死寂。
一道尖銳的聲音打破死寂。
「怎麼可能?大夏軍隊如何進來?」
孟遠琨雙眼瞪得渾圓,不可置信地連連搖頭。
不只是他,在場所有人都是滿臉不可思議。
要知道邊塞守衛森嚴,這麼多敵國將士攻進皇城,不可能沒有一絲風吹草動!
可聽着殿門外。
鏗鏘的兵器打鬥聲。
宮人慌張的求饒聲。
又不得不承認眼前的事實。
剛才的侍衛首領跪下身來,「請陛下速速撤離,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聞言,東方姬華早已被嚇得大汗淋漓,面如死灰,完全沒了剛才的囂張。
「眾愛卿隨朕速速離開。」
他邊說着,邊拔腿就跑。
就在這時。
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
「今日誰也別想離開。」
眾人循聲望去,只聲音的主人是個身材高大的小宮女。
正要開口責怪。
那小宮女一躍而起,直接拎起東方姬華的衣領,將他懸至半空。
這小宮女正是林倉。
皇城外的便衣將士,全是他暗中送進大夏皇城的。
不得不得承認的一點,就是能夠調動得如此順利,全靠東方長喜的幫忙。
換個說法,就是他林倉為了自己的利益,為了大夏的利益,利用了東方長喜。
「林木,你在幹什麼?」
東方長喜大驚失色,不可置信地繼續道:「那是我父皇,你趕緊放開他啊。」
「外邊打起來了,你不去跟敵人抗戰,在這裏發什麼瘋?」
真是天真啊!
林倉突然有些不忍,沒想到這個刁蠻公主,到了這個節骨眼還敢相信自己。
他接下來的話。
句句誅心。
每一個字都直戳東方長喜的心窩子。
「東方長喜。」
「我根本不叫林木,我是大夏的三品御史林倉,也是他們口中的太監。」
「是我利用了你,對不起。」
聞言,東方長喜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咬牙繼續道:「你放開父皇,我可以原諒你的。」
林倉卻笑了,面對這樣的東方長喜,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聽他們的話,東方姬華算是明白了過來,他雙目噴火的瞪着東方長喜,「孽女!」
「竟然是你,是你招來的國禍。」
「真是個掃把星,你一出生我就應該掐死你,真不應該讓你來到這個世上。」
至此。
東方長喜徹底崩潰了,她流下了兩行血淚。
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昏死了過去。
被挾制的東方姬華依舊不死心的威脅着,「既然你一直在場,也應該聽到了,北大荒跟我大岳交情匪淺。」
「你若真敢動我,北大荒女帝肯定不會放過你。」
「大夏破了九州同盟,便是與北大荒為敵,整個九州都不會放過大夏的。」
他的話,沒有引起林倉心裏的絲毫波瀾。
林倉依舊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裏。
唯一,能讓他心裏愧疚的,便只有東方長喜了。
這是他第一次利用別人,希望也是最後一次。
看着林倉威風凜凜的樣子,看着大殿外大夏戰士勝利在望。
古如風再次破防了。
心情從谷底升至高空,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要不是礙於北大荒,他恨不得親手殺了東方姬華。
「林御史息怒,這群賊子有北大荒做靠山,咱們莫要惹上是非。」
林倉道:「谷先生,放心。」
我不會殺他的,大夏也絕不因我違背九州盟約。」
「他們想擊殺我大夏五皇子,我這也是正當防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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