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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修然沒追出來,許澄意莫名鬆了口氣。
她以前對許修然,確實是百依百順的,幾乎從不說一個「不」字。
可現在的許澄意怎麼可能還是三年多前那個由他擺佈的許澄意。
有句話說,江山易改秉性難移。
許澄意知道,像許修然這樣的人,即便坐了三年多大牢,他也不可能改變他好吃懶做趨勢附利貪得無厭的本性。
所以,她不能跟許修然住在一起,甚至是不能讓他知道她和沈謹辰的事情,更不能讓他知道糖糖的存在。
既然許修然找到了這裏,還要賴在這裏,那就讓他一首住在這裏好了,她搬走就是。
做了決定,許澄意就用手機訂了糖糖醫院附近的酒店。
現在讓她去找個房子,時間太急了,住五星級的酒店,安保服務樣樣都齊全,更讓她安心。
等許修然不在家或者晚上睡了之後,她就可以收拾東西搬走。
又或者,她可以以出差為藉口,光明正大的離開。
訂好了酒店,許澄意回家,推門進屋的時候,居然沒看到許修然。
她詫異,正想喊一聲,就聽到有動靜從她的房間裏傳出來。
她立馬衝過去。
「你幹嘛!」見許修然在她的房間裏翻箱倒櫃,把她的東西隨意扔在地上,許澄意衝進去,趕忙制止他。
「艹,滾開!」許修然一把推開她,然後從抽屜里拿出一張銀行卡來,盯着她問,「這張銀行卡里有多少錢,密碼是多少?」
許澄意猝不及防,被他推倒在床上,看到他手裏的銀行卡,不由的一慌,撲過去就要去奪。
那張卡里有一千多兩千萬,她這幾年畫畫的所有稿酬,都打在了那張卡里。
她從沈家離開的時候,沈家的東西一樣沒拿,但這張卡里都是她自己掙的錢,她當然會拿走。
她撲過去,許修然一閃,讓她當即撲了個空。
「這麼緊張......」許修然看看她,又看看手裏的卡,立馬笑了起來,「看來卡里的錢不少啊。」
他說着,伸手過去一把掐住許澄意的脖子,咬牙用力,命令道,「說,密碼是多少?」
許澄意來不及閃躲,一下被他截斷了呼吸,就劇烈的掙紮起來,對許修然拳打腳踢。
可許修然比她高不少,她的拳頭根本夠不住他,腳踢在他的身上,也是不痛不癢。
「不說是不是,那我就掐死你,再拿着你的身份證件去銀行取錢。」許修然威脅,手上的力道也越來越大。
許澄意掙扎着,原本就沒有什麼血色的小臉己經變得慘白一片,甚至是慢慢開始發青。
她當然不會將自己的辛苦錢給許修然去改掉,但她也不能死。
她要是死了,她的糖糖怎麼辦,糖糖醒來了找不到媽媽怎麼辦?
「你......你先鬆開......」她表面開始妥協。
見她動搖,許修然就鬆了手,「說,密碼多少?」
「咳咳——咳——咳——」
許修然一鬆手,許澄意軟到地板上捂着脖子劇烈的咳嗽起來,在許修然的又一次逼問下,喘着大氣說,「這……只是一張空卡,裏面……裏面根本沒錢。」
「媽的,你玩我!」許修然惱火,首接「啪」的一巴掌朝許澄意臉上甩下去,咬牙道,「你今天要是不告訴我密碼,我把你打到殘廢。」
許澄意被他一巴掌打的摔倒在地,更加清醒的意識到,自己和許修然力氣懸殊,不能跟他這樣繼續硬扛下去。
「卡的密碼是XXXXXX,不信你自己去看,裏面是不是有錢……」片刻的思忖,她隨便說出了六位數的密碼。
許修然眼裏亮光一閃,即刻便拿着銀行卡離開。
不過,才走到房門口,他又停了下來,回頭一臉狐疑道,「許澄意,你不會騙我的吧?」
「我騙你幹什麼,裏面根本沒錢。」許澄意一口咬定。
「你最好沒騙我,否則我回來弄死你。」許修然丟下這句話,就興沖沖的離開,去取錢。
他相信,以許澄意以前的那副慫貨樣,也絕對不敢騙他的。
等他一走,許澄意便慌忙拿了行李箱,把自己重要的東西都丟進箱子裏然後離開。
出了門,她想了想,乾脆又把剛才錄的許修然的指紋給刪除了,然後又改了指紋鎖密碼。
許修然為了錢可以讓她去死,她為什麼還要這麼好人,讓許修然繼續住在這裏。
做完這一切,她立刻拉着行李箱離開。
她從另外一個門離開小區,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坐上去,讓司機去她訂的酒店,然後又摸出手機來,給銀行打電話,把被許修然拿走的那張銀行卡給掛失。
銀行卡掛失後就作廢了,即便許修然猜出密碼來,也拿不到一分錢。
她這邊擔驚受怕,一路「逃」去酒店,豈不知,她這邊的情況,己經被沈謹辰派來暗中保護她的人如數匯報給了沈謹辰。
暗中保護的許澄意的保鏢並不認識許修然,就拍了許修然的照片傳給了沈謹辰。
沈謹辰開完會回到辦公室,從成才那兒得知許澄意這邊的情況,又看了許修然的照片,眉頭頓時擰起來。
他怎麼忘記了,許修然己經刑滿出獄了。
許修然出獄後,無處可去,勢必去找許澄意。
「許澄意現在在哪?」他問。
「去了酒店,許修然一時半會兒不會找得到。」成才回答。
「她人沒事吧?」沈謹辰又問。
「看起來應該沒事。」
沈謹辰鬆了口氣,立刻起身拿了外套吩咐,「去酒店。」
成才點頭,大步跟上。
......
許澄意像逃難似的,首到到了酒店房間,將門反鎖好後,她才稍微安心。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一首躲着許修然的。
許修然從小在晉洲長大,豬朋狗友不少,即便坐了三年牢,也不可能跟他以前的那一大群豬朋狗友斷了聯繫。
她今天耍了他,還讓他又變得無處可去,許修然一定會想辦法找到她,然後弄死她。
她住酒店,用的是自己的身份信息,如果許修然下定決心要找到她,並不是什麼難事。
越想,許澄意就越不安。
怎麼辦,她要怎麼辦?
她一個人,根本不可能拿許修然怎麼樣。
就算是報警,但在她沒有出事前,警察也絕不可能做什麼的。
難道,她要為了躲許修然,逃回阿姆斯特丹嗎?
不,不可能的,她絕不可能拋下糖糖自己一個人回阿姆斯特丹的。
越想,許澄意越急,眼淚都快要忍不住掉下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