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電話那頭傳來冰冷的聲音。
「誰?」我問。
「是邵二蛋嗎?」
「是」我思量一下回答,接着問道:
「你是誰?」
「安楓!」
「你打電話給我做什麼?」聽到情敵名字的這兩個字眼,我瞬間怒了,真他娘的陰魂不散。
「你聽」電話那頭沉寂一會,隨即傳來:
「邵二蛋,二蛋……」那頭傳來女人哭鬧的聲音。
「琳琳,是你嗎?」我的心一下子揪起來,這一定是景琳的聲音沒有錯得。
「我在市南區的龍行倉庫等你,我希望你不要來遲了」
「安楓,你就是個混蛋」我破口大罵,而電話的那頭只傳來電話掛斷的聲音,我氣急敗壞,把電話機摔得稀碎。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我才平復下情緒,那該死的安楓到底想幹什麼?難道他把景琳給綁了,安楓是世家子弟,上次在港式茶餐廳被打之後,他一定出不來那口惡氣,所以,他想在合適的時間找我算算這筆賬,老子奉陪,這次不把這小子制服,他就會像夢寐一樣揮之不去。
稍做準備我便驅車向市里趕,車子剛行駛到縣城,二寶卻冷不丁的跟上車子,直到它冷不丁的坐到副駕駛嚇我一跳的時候,我才發現他,它衝着我做着鬼臉,說:
「老大,有什麼好事啊?自己一個人興沖沖的往市里趕,也不知道帶上兄弟」
「還記得上次在港式茶餐廳被你暴打的那畜生嗎?」
「記得,你好基友啊」
「放屁,他是我情敵,他一直想把景琳從我身邊搶走,今天你就給我弄死他」
「易如反掌」二寶把手放到胸前做刀抹脖子狀。
「他媽的,氣死我了」
「老大啊,你說愛情這個東西啊,怎麼這麼讓人上火呢?你看我整天輕飄飄的,多自由多自在,也沒有你的那些煩心事!」
「閉嘴,你給我談愛情,你也配,愛情你個大頭鬼啊」
「老大,你說你開個玩笑,你着什麼急啊」
「你最好給我老實點,不然,我一腳踢飛你」
「老大,咱別飛了行嗎?我飄飄忽忽的追了你一路,可是飛夠了,你讓我休息會好嗎?」
「那就請你把你那張逼~嘴給我閉上吧」
「我,這個,我閉嘴」二寶不知那裏找來一張白紙貼到嘴上,也許是用來抗議我動不動就用符咒降服它吧。
原本三個多小時的車程,我不到兩個小時就干到市里,這一路高速,可以說是風馳電掣!還好沒有太耽擱時間,我主要是想急切的想把景琳從安楓手裏解救出來,以免,她受到傷害。
進入市里,我駕車飛速的駛向市南區,好一通打聽,終於確定龍行倉庫的準確地址,等我驅車趕往龍行倉庫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多鐘。
等趕到那我才發現,龍行倉庫早已廢棄多年,到處荒草重生,庫房也是一片鏽跡斑斑,除了這些荒蕪的東西之外,龍行倉庫給人的感覺就是大,太大了,具體能倉儲多少貨物真的不得而知,實在太大了,安楓之所以把見面的地方選擇在這個地方,他真是不怕把事情鬧大了。。
我把車子停在龍行倉庫大門外,便急匆匆的跑進倉庫區,裏面大小倉庫林立,高高低低矮矮,就像迷宮一般。
「二寶,去找找他們,看他們在哪裏」
我話音未落,我身後就出現幾個赤~裸着膀子的青年,他們身上都一個特性,那就是紋龍畫虎,一副黑社會很**的樣子,在我看來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
「你就是那位男人褲襠里的玩意,二蛋,倆蛋,這名字起得真有才氣」這幾個無賴似的青年出言不遜。
二寶聽到他們如此羞辱我,自然懂我的心思,它飄過去幾巴掌就把他們扇翻在地,他們屁滾尿流的爬起來,互相看看對方說:
「聽說是個陰陽先生,果然厲害,還會隔山打牛呢」
「爺,你是爺,爺,你這邊請」一位青年比較識抬舉趕緊把我往裏面請。
繞過幾間庫房之後,我終於看見安楓坐在一間沒有房門的庫房裏面,在他身後約莫有二十多位青年,看得出,他這次想對我下死手啊。
我發現安楓的同時,他也發現了我,他陰柔的臉上竟然露出幾分陰冷的笑容,他看我向他這邊走來,趕忙迎了出來。
「這些日子,我已經打聽清楚了,你叫邵二蛋,是個陰陽先生,吃陰間飯的,真是份令人羨慕的職業,你居然比他們這些黑社會更玩命」
安楓嘲笑着指着他身後的那二十多口子社會青年說道。
「陰陽這碗飯不那麼好吃吧?」安楓非常輕蔑的看着我說道。
「景琳在那裏?」我根本不想與他廢話。
「她現在是我的人,用不着你關心」
「你放你媽狗屁」
我罵聲未落,那一眾社會青年呼啦一聲包圍了,「景琳呢,我要見到她」我類似於咆哮。
「她就在裏面,有本事,你今天就帶她走」
我剛想穿過人群去倉庫裏面尋找景琳,安楓,卻一聲令下:「給我打」,我雖早有準備,但還是措手不及,二十幾位青年疾風驟雨的向我撲來,我根本沒有還手的機會,就被這些社會青年打倒在地,無數的拳腳向我踢砸而來,一瞬間,我便感覺昏天暗地,痛得我都叫不出聲來……
二寶雖然有些超能力,但它一鬼難敵百拳,一時之間,它也不好控制場面,我只有挨打的份。
「你們不要在打他了,邵二蛋,你沒事吧」庫房裏面傳出景琳撕心裂肺的呼喊聲。
「琳琳,我沒事,你不要擔心」我拼盡力氣朝庫房裏喊道。
「住手」安楓一聲令下,眾青年瞬間停止對我拳打腳踢,眾青年閃開之後,安楓提着片刀向我身邊走來,我從地上翻滾一下剛想掙扎着爬起來就被安楓一腳踹倒在地,說:
「這算是是我報上次在港式茶餐廳的一箭之仇」
他隨即把片刀扔到我面前,威脅說:
「離開景琳吧,你配不上她,她本就不是你的女人,她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你聽明白了?你信不信我一刀砍死你?」
「來啊,砍啊!誰不砍誰是孬種」我厲聲呵斥。
「呦,骨頭還挺硬啊」安楓用手拍打着我的臉部,對我極盡的羞辱。
「其實,我今天叫你來並不是非要搞出人命,其實,我就是想讓你離開景琳,有那麼困難嗎?你真的給不了景琳像樣的生活」
「你去問景琳,他願不願意跟你在一塊?」
「不,不,不,我不用問,只要你離開她,她的心就能放在我這」安楓指着自己的胸口說道。
「離開景琳吧,這樣對誰都沒有壞處,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做!」
「我做不到,也不知道怎麼做」
「嘴硬,對待嘴硬的人就該用打的」安楓退後兩步,眾青年再次如餓狼捕食般的撲向我,我感覺自己躺在地上就跟一隻皮球一樣被人踢來踢去,痛得我都麻木了,甚至失去直覺。
「安楓,我求求你了,不要再打了,有什麼我們可以慢慢商量啊」景琳終於從庫房裏掙脫出來進入我的視線,但她很快又被兩位女青年控制,看着她心疼我到花容失色的樣子,真的令我非常感動。
「邵二蛋,想通了嗎?離開景琳吧,我不想讓她為難,不想讓她難過,不想讓她流淚,你聽明白了嗎?聽明白了應一聲!」
「呸」我朝安楓狂吐口水卻也夠不着他。
「邵二蛋,別固執了,你一個鄉下佬你給不了景琳想要的生活,你能給她大大的房子別墅嗎?能讓她出入都有豪車接送嗎?你能給她顧上幾個傭人嗎?你以為在深山老林了里蓋上幾間破樓房就能養得住景琳的心嗎?痴心妄想!」
「我是給不了他這般富裕的生活,但我也不會強迫她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你省省吧,現在不是你該給我講這個的時候」安楓又上前拍拍我的臉說道:
「邵二蛋,你鬥不過我的,你還是回到鄉下安心的做男人褲襠里的東西吧!」
「安楓,我草~你~媽」
我罵聲未落,安楓就從懷裏取出一把制式手槍,黑洞洞的槍口一下子頂在我的腦門上。
「你信不信,我一槍打死你」安楓瘋狂的叫囂着把我從地上拉起來。
「來啊,開槍啊……」我倆面對面站着,我毫不退讓。
「你別以為我不敢,你別逼我」安楓子彈上膛,打開保險。
「來,往這打,往眉心這打,不然,只要,我活着,景琳永遠是我的女人」我握住安楓手中的槍支不偏不倚的對準我的眉心。
「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安楓渾身打着哆嗦,他只要手指輕輕一觸,我立馬就是他的槍下鬼!
同樣年輕氣盛,同樣毫不退讓,只要安楓被我逼急,他扣動扳機,慘劇就會釀成,千鈞一髮之際……
「安楓,你放下槍,我跟你在一起就是」景琳痛哭着蹲到地上:「求你放過邵二蛋,我跟你在一起,我跟你在一起」景琳哭得痛不欲生。
「邵二蛋,我們分手吧」
「琳琳,你說什麼呢?你怎麼能和這種垃圾在一起了」我瞬間驚呆,我從不相信景琳可以對我講出這種話。
「邵二蛋,希望,你能體諒我,我不想你再受到傷害」
「邵二蛋,你聽到了吧,景琳要和你分手,她終於想開了,不再和你這個鄉下佬在一起」
安楓狂笑着放鬆警惕,趁這個間隙,二寶眼疾手快,一把卸下安楓手中手槍里的彈夾,而剛才那一眾毆打我的社會青年,大都被二寶泄了精氣和元氣,變得手無縛雞之力!
安楓見自己的手槍被卸了彈夾,立馬喊叫,給我把彈夾奪回來,誰知,他們剛想動手就被二寶一一推到在地,他們在地上掙扎着像是可憐的蛆蟲。
安楓見勢不妙,改口說道:「我早就料到你會使用妖術,有膽量跟我進入庫房嗎?」
「怎麼不敢」我跟着安楓進入庫房,進入庫房之後,裏面擺着一張桌子,上面燃着香火,擺着一些符咒,和一把菜刀,桌子腿下放着一隻活雞,旁邊站着一位道術模樣的人,他看見我之後嘴裏還念念叨叨,裝模作樣:
「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快顯靈」
我讓你裝~逼撞槍口上了,我伸手從懷裏取出兩隻符咒向這道士模樣的人打去,他居然接不住,符咒直接打瞎他的眼睛,當然這種瞎不是真瞎,只是短暫性失明。
我用行動證明安楓是找來的江湖騙子,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兩張符咒都接不住,完全就是來騙錢的,遇上爺,算你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