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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微微低頭,抬起纖纖玉手半摘墨鏡,紅唇一揚,用英語說,「我知道啊,我的位置在過道,我不想坐,我們換一換,你要多少錢?」
溫涼挑眉,「不好意思,我不跟你換。」
女子斜着眼看了女子一眼,目光掠過溫涼手裏的包,面上露出一絲譏諷地笑,「你這個包最多不超過五千,我補償給你五千怎麼樣?別忘了,這些座位票價是一樣的,這五千相當於你白得的。」
溫涼順着她的視線,晃了一下自己的包,「八百塊錢而已,不過,我說過了,我不跟你換。」
女子眼底閃過一絲鄙夷。
這樣的人她見多了,拿着微薄的工資,攢了幾年,扣扣搜搜,終於攢出來一筆旅遊的錢,拍拍美照,裝白富美。
「那你想要多少,一萬?」
「多少都不換!」
見溫涼還是不同意,女子面色一僵,眼神陰沉,「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確定要白白丟掉這一萬塊錢?」
「說了不換,你是耳朵聾嗎?再鬧就叫空乘了!」
唐詩詩直接用英語怒懟,懟完之後,她又用中文跟溫涼吐槽,「怎麼會有這麼厚臉皮的人?穿的人模狗樣的,一點兒教養都沒有。」首發
女子一聽,憤怒地瞪着唐詩詩:「你說誰厚臉皮?你說誰沒教養?你才沒教養!」
唐詩是見她聽得懂中文,毫不畏懼地一叉腰,「說的就是你!你不是有錢嗎?買什麼經濟艙啊?直接去頭等艙多好,經濟艙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呵,我就是有錢,我手裏的錢是你們兩個窮鬼一輩子也掙不到的,羨慕了吧?要不是我朋友訂錯,你以為我願意在這個又小又破的經濟艙呆着?本來想給你們臉,你們不要,那就算了!」
說完,女子怒氣沖沖地離開,去找空乘升艙。
溫涼和唐詩是在位置上坐下來。
唐詩詩吐槽,「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什麼人呀這是!」
「不用管她,她走了正好,我們還不擠了呢。」溫涼說。
頭等艙。
辦理了升艙之後,女子心緒仍然沒有平復下來,耷拉着臉站在過道旁,用英語對座位上的男子命令道,「讓我過去。」
男子沒動,淡淡抬眸看她一眼。
女子這才注意到男子的面容,眼底閃過一絲驚艷。
她第一次見這麼英俊的男人!
他的眉骨飽滿,眼窩深邃,山根高懸,鼻樑挺拔,這樣的骨相很像歐美人,可在這一張骨像上面長了一張亞洲風格的皮相。
眼睛鼻子嘴巴下頜,每一處都長在女子的審美上。
她忙收起不悅的表情,露出一絲溫柔地笑容,長睫眨呀眨,「不好意思,你好,能不能讓我過去?」
男子這才收起大長腿。
女子從他面前走進去,在座位上坐下。
等她過去之後,男子又舒展了長腿。
先前女子還嫌擋路的長腿,在這一刻全然變成了男子的優點。
她暗暗瞟了男子幾眼,猜測男子身高至少一米八以上。
在她進來之後,男子繼續看着手中的純英文雜誌。
女子餘光盯着男子的手,手指又白又細又長,骨節分明,手背上隱隱透着凹凸不平的青筋。
她表面平靜,內心激動不已,連手都那麼好看!
她已經很久沒碰到這麼合心意的男人了!!
要是錯過了,不知道去哪找去!
飛機起飛,到了高空之後,飛機平穩下來。
女子克制不住,搭在扶手上的手肘不經意碰到旁邊男子,她忙用英語說,「不好意思。」
「無事。」男子也用英語回道,聲音低沉。
女子心裏雀躍,連聲音都那麼好聽。
她忙接着搭訕,「你是去哪兒啊?」
「悉尼。」傅錚翻了頁雜誌。
他知道,溫涼就在這架飛機上,但溫涼卻不知道他也在。
其實那天溫涼走後,他根本沒有上飛機。
這個小笨蛋,還是那麼單純,竟然不親眼看着他上飛機!
陸曜回國了,他一個人留在溫涼身邊,隱藏行蹤輕而易舉。
女子驚喜道,「我也是去悉尼!」
傅錚認真地看着雜誌,好似沒聽到女子的說話。
女子繼續說道,「不好意思,我可以知道你是哪個國家的嗎?」
傅錚無意聊天,淡淡地說,「不好意思,請不要打擾我看書。」
「好好好……你看。」
女子目光灼灼地盯着傅錚,心裏越發喜歡。
有些男人她只要主動說句話,他們就貼上來,跟蒼蠅似的,讓人生厭。
而眼前這人不卑不亢,不會因為她的美貌巴結,不會因為她的錢財奉承,比那些人強多了!
沒想到出來一趟,還能遇見這樣的極品!
要是能知道他的具體信息就好了。
女子眼底划過一絲失望。
經過了快三十個小時的飛行,飛機終於抵達悉尼金斯福德史密斯機場。
頭等艙的傅錚要比溫涼下飛機早一些,乘的是第一輛擺渡車到大廳取行李。
他找到自己的黑色行李箱,拉着往外走,只怕慢一步,溫涼就會看到他。
「嗨!」身後的女子喊住他,拉着行李箱三兩步上前和他並肩,「你訂酒店了嗎?沒有的話我們可以一起。」
「抱歉,我已經訂了。」傅錚目視前方,面不改色。
「那你訂的哪家酒店?我對這邊也不了解,我跟着你一起可以嗎?」女子又問。
傅錚停下腳步,目光嚴肅的看着女子,女子情不自禁地縮了下肩膀,看了眼傅錚深邃無比的眼眸,匆忙移開視線。
「不可以,請你不要再跟着我。」
女子還想再說什麼,對上男主的視線,忽地噤了聲。
傅錚大步離開。
女子站在原地看着傅錚的背影,感嘆,可惜。
要是還有機會遇見就好了。
從飛機上下來,外面是一個溫暖的艷陽天。
溫涼情不自禁的張開雙臂,任陽光灑在自己身上每個角落,驅趕在冰天雪地里待了半個月的寒意。
溫涼和唐詩詩坐擺渡車到航站樓取行李。
「哼。」女子抬着下巴,輕哼一聲,從溫涼唐詩詩面前經過。
唐詩詩翻着白眼,「真不知道她在神氣什麼?」
兩人取了行李,打車前往訂好的酒店。
坐飛機實在太累,她們到酒店辦理入住之後,兩人就在各自的房間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