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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涼先用手機付了錢,點開通話記錄,裏面有幾十條傅錚的未接來電,還有幾條傅錚的信息。
她挨個點開,第一條信息里寫着:溫涼,你在哪裏?我去接你。
第二條:新聞的事情我可以解釋。
第三條:對不起。
看到那三個字溫涼笑了一下。
對不起。
又是對不起。
他永遠只會說這一句話。
明知對不起,卻還要繼續對不起下去。
第四條信息的時間和前三條有些時間差:溫涼,你在醫院門口的採訪被人惡意剪輯,我已經讓人往下壓熱度。你在哪裏?我去接你,看到這條信息記得給我回電話。
溫涼打開微博一搜,果然看到了有關自己的新聞,就在不久前由幾個營銷號發佈。
媒體們給這條新聞起了個名字叫傅錚出軌對象溫涼的最新回應。
回應了什麼呢?
什麼也沒有回應。
只是營銷號和媒體將溫涼的這種態度引導為心虛,不敢正面回復,底下的評論全是對溫涼的討伐以及對溫涼容貌外表的評頭論足。
「純路人,不懂現在男人怎麼想的。楚思宜那麼好看,還要去找小三。這女的跟楚思宜差遠了。」
「充分說明了男的出軌不是看好不好看,而是看新不新鮮。」
「俗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與此同時,在這一段時間內,各大視頻網站湧現出了一批楚思宜的顏值向混剪。
其中播放量最高的一個視頻,標題是:傅錚的出軌對象Vs傅錚的結婚對象。在熱度之下,諸如此類的視頻數不勝數。
這些暫且不提。
還有一條熱搜:傅氏官博點讚。
點進去之後有人發了一張圖片,在傅氏官博的首頁出現了一條:他點讚過的微博。
那條微博正是某一營銷號指責溫涼是小三。
只是現如今在翻傅氏官博,已經取消點讚了。
不過這仍舊引人遐思。
網友們都在議論,這應當是實錘了,連傅氏內的員工都看不過去,暗戳戳的為楚思宜討公道。
溫涼知道,傅氏官博以及其他平台的官方賬號的運營,屬於公關部。
溫涼簡單翻了翻,就退出了微博。
正要重新關機之時,傅錚的電話打了進來。
溫涼非常利索的拒接關機,一氣呵成。
她把手機放到包里,又去茶飲店點了杯奶茶,在高腳凳上坐下,一邊啃着豬蹄,一邊喝着奶茶。
身邊不知什麼時候坐了一位年輕的男生,他手裏捧着一杯奶茶,咬着吸管,往溫涼身上看了幾眼,鼓起勇氣說,「美女,加個微信可以嗎?」
溫涼愣了一下,淡笑着搖搖頭說,「抱歉。」
「沒事沒事,打擾了。」男生的耳朵尖紅了,趕忙說。
吃完了豬蹄,喝完了奶茶溫涼又在茶飲店坐了一會兒,起身離開。
她沿着街邊的行人路慢悠悠的往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看到街對面的會所,心血來潮,過了馬路走進去,徑直去了負一樓。
負一樓是家酒吧。
現在酒吧里人不多,光線清明。
台上有位煙嗓美女在唱着民謠。
溫涼在吧枱前坐下,酒保問,「這位美女,想喝點什麼?」
溫涼正要說話,猛然意識到自己現在懷着孕不能喝酒,憋了半天說了一句,「給我杯雪碧吧。」
酒保:「……」
酒保一副「你在逗我們嗎」的表情,卻還是給溫涼來了一杯雪碧,「美女,慢用。」
「謝謝。」
溫涼接過酒杯,她在角落裏找了一個卡座坐下來,看向台上的歌手,思緒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你陪我步入蟬夏,越過城市喧囂。歌聲還在遊走,你榴花般的雙眸。不見你的溫柔,丟失花間歡笑。歲月無法停留,流雲的等候。我真的好想你,在每一個雨季。你選擇遺忘的,是我最不舍的。紙短情長啊,道不盡太多漣漪。我的故事都是關於你呀。怎麼會愛上了他,並決定跟他回家。放棄了我的所有我的一切無所謂。紙短情長啊,訴不完當時年少。我的故事還是關於你啊……」
歌手的嗓音不算出眾,音準也一般,也許是因為現在客人不多,唱腔有些懶散。
卻還是叫溫涼眼眶泛紅,心頭悶痛不已。
強忍了一天的情緒,也在這一刻忽然爆發出來。
十年來她作為一個旁觀者,看着傅錚從青澀的大學生,成長為現在獨當一面的傅氏總裁。
他是她追逐的目標,是她暗夜中的一道光,是她這十年來唯一的故事。
她從黑暗裏爬出來,滿身泥濘,拼盡全力向他奔赴。
三年的婚姻,她全心全意的維繫,耗盡滿腔熱情。
他也努力扮演一個合格的丈夫。
只是假的終究是假的。
歲月無法停留,而他早已去追尋心愛之人,只有她還傻傻的等在原地,期盼他能回頭。
在他心裏,她從來都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他的一個地下情人,一個見不得光的存在。
三年裏他每年都去見楚思宜,卻不曾告訴楚思宜他已經結婚。
就像楚思宜說的,在一段感情中不被愛的才是第三者。
她就是介入傅錚與楚思宜之間的第三者。
前幾日是有多甜蜜,今日心裏就有多痛。
原來他對她所有的好都是演戲,都是存有目的。
她終於明白了。
她不會再相信他了。
「阿涼?真是你!我還真是好運氣,果然在這裏碰到你了。」
身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溫涼轉過頭看去,一男子全副武裝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她對面坐下來。
溫涼一眼認出這是周宇,收起情緒,淡淡一笑,「周宇,最近怎麼回事?走到哪裏都能遇見你?」
周宇把口罩往下拉了一點,「今天中午跟電視台的人在上面吃了個飯。」
他指了指樓上會所,歪着腦袋看着溫涼:「想着你可能心情不好會來酒吧,就來這裏碰碰運氣,沒想到還真碰到了。我給你發微信你怎麼不回?」
「不好意思,手機關機了。」
「來這裏躲清靜?」
雖是問句,語氣中卻帶着篤定。
溫涼抿了抿唇,沒有否認,拿起酒杯喝了口雪碧。
「網上的那些新聞你不用往心裏去。我最討厭的就是那些無良記者媒體,唯恐天下不亂,為了流量什麼謠言都造得出來。」
周宇也看到了今日的新聞,以為溫涼是因此煩躁,安慰她。
「我剛出道的時候,也是會特別在意網絡上的言論。後來時間長了也就慢慢明白了,他們於我來說不過是十四億中的一份子,是從未見面的陌生人,他們從不會認真了解我,而是憑着媒體幾句話,就在網上發泄戾氣,我又何必去在意他們?我的生活可比他們有趣多了,等熱度一過,還有多少人會記得這事兒呢?」
溫涼微笑,「你說的對。」
可是她在意的從來不是網絡上的言論,她在意的是傅錚的行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