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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軟溫熱的嘴唇貼了上來,溫涼心臟微微一顫。
傅錚吸吮着她的兩片唇瓣,將它們蹂躪的通紅。
舌尖頂開貝齒,爭奪着她口中的香甜。
溫涼雙手搭在他肩膀上,手指拂過他後頸乾淨利索的發茬,動情地回應着他。
兩人的氣息交織在一起。
密閉的車廂中喘息聲越發粗重。
傅錚氣息滾燙,大手情不自禁的順着她的曲線往下滑。
溫涼猛然清醒過來,抬手制止他,含糊不清地說,「別,現在在外面。」
傅錚不得不停下動作,重重的吸了一下溫涼的唇瓣,緩緩離開。
一道透明的銀絲拉開,隨着傅錚的退開,從中間最細出崩斷,落在兩人的衣領上,給狹窄的車廂中平添幾分曖昧的氣息。
傅錚深吸一口氣,立刻發動車子,白皙修長的手指進緊握着方向盤。首發
車子行駛到半路,溫涼到過窗外的街景,這才發現這不是去醫院的路。
「不回醫院嗎?」
傅錚轉頭看着溫涼,淡淡一笑,「今晚先回家,明早再去醫院。」
「也好。」
車子駛進星河灣別墅,在院內停下來。
傅錚解開安全帶,鬆了松衣領,迫不及待地朝着溫涼傾身過來,噙住她的嘴唇,舔舐啃咬,舌尖勾連,津液交融,氣息纏綿。
他順手解開溫涼的安全帶,將溫涼抱到自己腿上,一手按着她的後腦,一手在撩開她的裙擺,探了進去。
「唔……嗯……」
溫涼閉着眼睛,雙手緊緊揪着他的衣領,雙頰滾燙不已,氣息粗重,快要喘不過氣來。
傅錚灼熱的吻順着溫涼的耳根往下,吻過她的頸子,鎖骨,扯開她的衣領。
燙的她渾身發顫。
她內心清楚的知道,不可以這樣下去了,這樣她只會越陷越深。
可是她卻控制不了自己,她無法抗拒傅錚每一次的親近。
意亂情迷之際,忽然有人敲了敲車窗,「先生,您怎麼不進去?」
是阿姨的聲音。
溫涼傅錚瞬間清醒過來,四目相對。
傅錚啞着嗓子應了一聲,「知道了。」
他幫溫涼整理好衣服,一雙眸子漆黑如墨,眼底閃着異樣的炙熱,「去房間?」
「嗯。」
溫涼紅着臉,輕輕點頭。
兩人心照不宣,一起從車上下來。
阿姨這才驚訝,「太太也回來了?」
「嗯。」
看着兩人先後進了客廳,阿姨突然疑惑,為什麼他們兩個一起從駕駛座的門下來?
兩人先後腳進入房間。
傅錚迫不及待的將溫涼按在門板上,低頭吻下來,舌尖熱情地探進她口中肆意起舞,霸道地吸允着她的舌尖。
周身被雄性氣息籠罩,溫涼臉色潮紅,雙手搭在傅錚的肩膀上,渾身炙熱,閉着眼睛回應他。
傅錚緊貼着溫涼的身體,大手飛快的將她身上的衣裙褪去,打橫抱起,大步走到床邊放到床上。
他單腿跨上床,雙膝跨跪於溫涼大腿兩側,利索的脫下西裝外套扔到床下,扯下領帶,欺身壓下來。
他的唇落在她的耳垂上,被吮的一片通紅,晶瑩泛着水光。
吻移到她的耳根,順着頸子緩緩往下,到鎖骨,到胸口……
他托起溫涼的上身,手伸到她的背後一挑,把bra扔到地下,俯身吻下去。
「嗯……輕一些……」她在擔心孩子。
傅錚聞言,動作果然放輕了一些,只是急切的吻卻密密麻麻落下來。
溫涼閉上眼睛,腦海里混沌一片,像身處無邊際的大海中,浮浮沉沉。
她顫抖着,情不自禁的挺着胸脯,雙手插進傅錚的發中。
房間內氣氛曖昧。
衣服被隨意的扔到地上。
到處充斥着男人和女人交織在一起的喘息。
傅錚拉着溫涼的手,放到他腰間的皮帶上,用低啞的聲音說,「幫我解開。」
「嗯……」
溫涼大腦一片空白,只能順着本能去解他的皮帶。
忽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打破了這一世的寂靜。
溫涼意識清醒了幾分,推了推身上的傅錚:「你的手機……」
傅錚啞着聲音說:「不用管,繼續。」
手機鈴聲響了一會兒,自動停下。
不過兩秒,再次響起。
傅錚皺了下眉,從溫涼身上翻身下床,撿起地上的西裝外套,拿出裏面的手機,看了眼手機屏幕,接通電話,「喂,王小姐?」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
傅錚臉色愈加凝重,「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就來。」
他立刻整理好衣服,穿上外套,對床上的溫涼說,「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什麼事?」溫涼用被子蓋住自己,半撐着身子,「這麼晚了非去不可嗎?」
傅錚整理衣服的手一頓。
「王小姐,應該是王妍吧?是楚思宜出什麼事了?」
見他沉默,溫涼眼底的激情已經平復下來,渾身冰冷。
「思宜失蹤了。」
「失蹤了?那應該先報警,你現在過去也是於事無補?」
還是說楚思宜就等着他過去找呢?
「思宜情況不穩定,她一個人離開非常危險,而且她是公眾人物,報警對她會有影響,我會儘快找到她,我答應你,找到她我就回來。」
看着傅錚堅定的表情,溫涼心中一陣刺痛。
所謂關心則亂。
這大約是楚思宜叫傅錚過去的藉口,她看的明白,只可惜傅錚看不明白。
在他眼裏不能讓楚思宜有一絲一毫的閃失。
他不會回來的。
她心裏明白,傅錚這一走絕對不會回來。
「如果我不想你走呢。」溫涼咬了咬唇,鼓起勇氣說。
「溫涼,不要任性。」
「你忘了你答應爺爺的話了嗎?」溫涼心裏憋着一口氣,她想再爭取一次。
他心裏惦念着楚思宜,楚思宜一有什麼事,他就會飛快的趕到身邊,那麼他答應跟她相處又有什麼意義呢?
她要一個隨時會被別的女人叫走的丈夫又有什麼意義呢?
「我只是答應過爺爺,跟你好好相處,並未許下什麼承諾,而且現在是人命關天的事,這種情況下,你也要和我鬧?」
傅錚冷下臉來,面上露出幾分不耐的表情,轉身大步離開。
房門「砰」的一聲合上。
溫涼渾身一軟,仰躺在床上。
好冷。
似乎最近幾天降溫了,她蓋着被子仍舊覺得冷,冷的渾身打顫,情不自禁的把頭埋進被子裏。
他說,溫涼,不要任性。
他說,我只是答應過爺爺跟你好好相處,並未許下什麼承諾。
他說的字字句句,如利劍一般,刺進溫涼的心口千瘡百孔,心血淋漓。
她用盡全部的勇氣,卻換來這樣的話。
原來是她奢望了。
這幾日以來的和睦讓她放鬆警惕,幾乎忘掉了楚思宜這個人,忘掉了這個夾在她跟傅錚之間的溝壑。
有楚思宜在,她跟傅錚即便不離婚,日子也絕對不會安穩。
她不該貪戀這點溫暖的,她早該明白的,為什麼就是不長記性呢!
溫涼蜷縮着身體,躺在床上,心底一片冰冷。
她閉着眼睛輾轉反側,聽着鐘錶的滴答聲,不知道躺了多久,仍舊沒有睡意。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才緩緩睡得過去。
第二天醒來,床上只她一人。
旁邊的床單整整齊齊,一看便知沒有人來過。
溫涼抬頭看一眼牆上的鐘表,已經九點多鐘。
她收拾好自己下樓。
「太太,您醒了,我去給您準備早飯。」
「先生可回來過?」溫涼輕聲問。
「沒有,先生沒有回來過。」阿姨嘆氣,搖了搖頭。
「我知道了。」
溫涼心中沉甸甸的,在沙發上坐下來,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沒有任何的消息。
早飯之後,接近十點鐘,溫涼讓司機送自己去醫院。
司機在住院樓下停車,溫涼從車上下來,往樓上走去,不經意間一撇,看到了熟悉的車牌號。
她以為看錯了,再定睛看過去,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那是傅錚的車。
傅錚不是去找楚思宜了嗎?為什麼會在醫院?
溫涼上樓,還沒走進病房,就聽到裏面一道傳來熟悉的聲音,「傅爺爺,傅奶奶,我還記得上次見面的時候,傅爺爺還問我喜不喜歡吃大閘蟹,一晃那麼多年過去了,傅爺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好起來的。」
是楚思宜的聲音。
溫涼一時間如墜冰窖,渾身像被凍僵了一樣,站在原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