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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無憂被某人折騰的死去活來不知道多少回,好不容易才抱着被子睡下,睡夢中一個叫宣錦書的男人四肢大張,綁在床柱上,任由她這般那般,這樣那樣,乖巧溫順委曲求全。
當然,當然,這只能是做夢。
就在她期待着美夢成真的時候,卻沒想到自己的下半輩子被人給預訂了,而且是強勢的,不容拒絕的預訂了。
宣錦書給了無憂一個男人能給她的最大的自由,但前提是他是她的男人。
「不過訂婚宴不需要很盛大,這對於剛剛在國內嶄露頭角的無憂並沒有好處。」看着妻子興高采烈數落着訂婚宴要如何舉辦的許欣然,面無表情來了句。
許欣然頓時僵住,抬起頭,瞪了他一眼,「死老頭子。」
宣川毓眼裏滲出絲絲笑意,「現在不是時候,該知道的人總歸會知道的。」
許欣然哼了聲,轉眼去看無憂,無憂還是一副被驚呆了的呆滯樣兒,萌的許欣然立刻就忘了剛剛的那點兒尷尬,興致勃勃的又開始慫恿,「無憂不開心,不願意?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我這個年紀的時候也不想嫁人。。。」
宣川毓輕咳一聲,許欣然的話被打斷,不過這次沒瞪他,反而笑睨了他一眼,箇中意味不言自明。
無憂看着在眼前以嚴肅剛正的形象深入人心的元首大人和他端莊高貴的第一夫人,此刻卻是褪去了人前的面具,變的溫情真實起來,那樣的溫情和真實,讓無憂不由微微一笑。
其實驚訝不過是一瞬間,更多的是惶恐,那是一條未知的道路。她還很年輕,才二十出頭,就要一腳邁進圍城了麼?依宣錦書的身份,無論發生什麼事,就算是地球滅亡,也不會跟她離婚,那麼他們之間的感情已經足夠堅韌到支撐一輩子的婚姻了麼?
她畢竟還只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但彷徨歸彷徨,害羞歸害羞,她也不會矯情到去拒絕。
宣錦書看似波瀾不驚。一副盡在掌握的淡定樣兒,實則一直在暗暗觀察着無憂的每一個表情,見她眉眼一彎。淺淺的笑了,便知道她心裏也是願意的,這麼想着,不禁舒了一口氣,他這才發現自己不是不緊張的。
「過兩天我就帶着兒子去。。對了。無憂,令堂現在魔都還是蘇城?」許欣然說着不急,其實心裏哪裏會不急,她和宣川毓最初結婚的幾年,她滿心排斥,不願意要孩子。後來意外有了錦書,也已經將近三十歲了,現在別人家孫子都有了。能不急麼,地位再高,他們也只是為人父母而已。
無憂愣了愣,才答,「應該在魔都。」昨天才跟媽媽打完電話。她沒說起要回蘇城。
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許欣然的意思,臉上一紅。剛剛才褪下去的紅暈又浮現。
許欣然一看無憂含羞帶怯的模樣兒,心裏也高興,「那這樣,無憂,這兩天你先回家休息,看看家人,休息休息,過兩天我就帶着錦書去提親,」說着她伸手握住無憂的,語帶歉意,「你宣伯伯忙,整天忙,大概沒法兒去了。」
以宣川毓的身份,去了才是驚嚇好麼,事實上,許欣然能如此主動且正式的提出這件事,已經很出乎無憂的意料了,她完全不能想像自家膽子不大的母親真見着了元首大人會是什麼表情,雖然她其實早就知道了,但人往往這樣,聽說和親眼見到,那是根本兩種程度的震撼。
無憂連忙搖頭,抿唇一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笑。
中華園裏里外外守備森嚴,這一方被守護的小屋卻是從裏到外透着溫馨喜悅,暈黃的燈光傾灑到到屋外的喬木里,夏天的風涼涼吹過,樹葉嘩啦嘩啦,許欣然送着宣錦書和無憂出來,一邊走一邊還抱怨着,「今天晚上就住下來吧,又不是沒地方住。」雖然以宣錦書的軍職並不適合住在中華園,可到底是思子心切,就算是那些頑固的老傢伙,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無憂倒是沒什麼意見,唯一不好搞定的是被思的那位兒子,宣錦書斷然拒絕,「影響不好。」嗯,要是無憂忍不住叫了出來,確實影響不好。
「就你規矩多,還有什麼東西忘了沒?」
宣錦書拎着東西上車,「忘了明天再來拿,無憂,上車,媽,爸,我們走了。」
許欣然氣憤,「走吧,走吧,快走,礙眼。」
無憂一路忍着笑,回家就被某人扛了上去,然後扔到床上,宣錦書雙手撐在她身體的兩邊,臉對着臉,眼睛對着眼睛,「笑什麼?」
無憂抿唇,搖頭,眼睛彎彎,嘴角卻是向上翹起的。
宣錦書的眼睛裏仿佛落了細細碎碎的鑽石,亮的驚人,「無憂,你願意嫁給我麼?」
無憂彎彎的眼睛瞬間睜大,不滿的推他,「不願意,人家才不願意。」就這麼想求婚啦,也太簡單了。無憂在宣家父母面前大方接受了,不代表她不可以秋後算賬,畢竟一生只有一次的機會,被寵壞了的無憂表示她也要浪漫。
宣錦書低頭親了親她,又親了親,「說你願意。」
無憂嘟嘴,「不願意。」
宣錦書也不惱,繼續親她,直到無憂被騷擾地抱着他的頭咯咯直笑,「願意不願意,嗯?」
無憂睜開水漾濕潤的眸子,霧蒙蒙的看着他,聲音輕柔,「願意。」
她的語氣如此鄭重,她的表情如此堅定,宣錦書閉了閉眼,隨即低下頭,深吻她,深深的吻她。
第二天,無憂就坐着宣錦書的專機回到蘇城,考慮到這段時間她在國內各種媒體上的曝光度,一心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覺的無憂最終還是聽從了薔薇的建議,從貴賓通道出來,在出口處一頭撲向守候在那裏的沈家蓮。
「媽媽,我回來了。」
沈家蓮已經有半年沒見着自己的寶貝女兒了,摸着她的背,手都在輕輕顫抖,「想死媽媽了。快,給媽媽看,怎麼又瘦了,還黑了。」
「哪有,人家明明又白又嫩。」
「噗,又白又嫩的豬寶寶,歡迎回家。」
無憂眯着眼睛睨了眼一旁的宋輕舞,哼了聲,小樣兒,媽媽面前本姑娘要保持淑女,等回了學校,看我怎麼收拾你。
不過見宋輕舞和媽媽一起來接機,無憂還是鬆了一口氣,繼母不好早,做豪門繼母更是難,幸好自家娘親想什麼都寫在了臉上,是沒有心機的,宋輕舞也是爽朗好相處的性格,不然,她還真不放心。
「走吧,回家,媽媽給你煮了你喜歡的大排骨湯,好好補補,這小臉都瘦了一圈兒了,還說沒瘦。」
這下子無憂也不反駁了,兒行千里母擔憂,就算她胖了十斤,江媽媽也會覺得她瘦了,而且是很憔悴的瘦了,幸好姆林宮內發生的事情外界並不清楚,國家大劇院前的爆炸事件倒是報道了,可江媽媽一直以為她跟在宣川毓身邊,並不清楚她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不然大概就不只是這點程度的嘮叨了。
饒是這樣,從機場到家裏的這一路上,江媽媽也沒停止過,無憂和宋輕舞的視線在後視鏡相遇,宋輕舞幸災樂禍,無憂不着痕跡的聳聳肩,表示這陣勢甜蜜的負擔吶。
當天晚上,一直忙着整改的宋氏的宋飛德難得在晚飯前趕回了家,江媽媽親自下廚,在廚房忙活,李嫂給她打下手,宋輕舞也不消停,穿上圍兜樂淘淘的鑽進幫倒忙。
宋飛德坐在沙發上,泡着功夫茶,跟無憂聊天,經此一趟,無憂的眼界和見識早已不同於往日,以往看的再多,知道的再多,那也是白紙黑字的文字信息,紙上談兵易,思考的也簡單,邏輯思維再嚴密,也會受到觀念的限制,但現在不一樣了,無憂是真正將自己以往的積累運用於現實,這一下子所言所談就變的不一樣了,氣質也發生了改變,整個人收斂了懶散,更顯沉着。
宋飛德這麼感嘆着,心想他精心培養的輕舞算合格的繼承人,但比起無憂來,似乎又少了那麼點通透和靈氣,再想到宣錦書,宋飛德釋然了,什麼樣兒的酒配什麼樣兒的杯子,能被那位看上,無憂必然有過人之處,這麼想着,他倒是放開了,笑着問無憂,「這次能在家裏呆幾天?」
「大概一周把,實習期還沒有結束。」
「據說五月份有次峰會。」
「嗯,參加完這次的峰會實習期就差不多了。」
「你跟錦書怎麼樣了?」
無憂喝了口茶,從善如流,「還不錯,宋叔叔,錦書過兩天可能要來一趟家裏。」
這麼一說,宋飛德立刻就重視起來了,雖然他隨沈家蓮的喊法叫錦書,但打心底里,那還是位太子爺,而且還是有實權的太子爺,「什麼時候?」
「嗯,大概三天之後吧。」
「這次過來。。。有什麼事麼?」
「嗯,他說要來提親。」
「。。。。」
「哦,對了,這次伯母應該也會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