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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一個賤人,一口一個不配。
長公主往後趔趄了一步,她竟縱容慕容璟和別的女人生的孩子侮辱她的孩子。
「她意圖謀殺我,我會告官。至於她差點殺了七王妃,七殿下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他要的是慕容令宜的命!」
曲墨染話音落,嚴暮提劍沖了過來,他滿身殺氣,劍刃已經沾了血,血還在往下滴。長公主伸出一臂擋住慕容令宜,不由得往後退着。
好在這時薛長風和周禮懷趕來了,二人急忙拉住嚴暮。
「滾!別攔老子!」嚴暮怒喝一聲。
周禮懷哎喲一聲,趕忙道:「王妃醒了,王妃相見您,快回王府吧!」
嚴暮聽到這話,眼神一緩,隨即又不大信,「你不是說要兩三天才能醒嗎?」
「估摸王妃怕您惹事,總之是醒了。」
「真醒了?」
「我敢騙你麼,除非不要命了。」
得到確定回答,嚴暮鬆了口氣,但既然殺到這兒了,他就絕不會輕饒了慕容令宜。
「長公主,我也不是不講理的,昭華郡主意圖殺我王妃,往她胸口刺了一刀,這事您看怎麼辦吧。」嚴暮歪身往旁邊柱子上一靠,提起自己的劍,拿出帕子擦上面的血跡,「您要是講理,就將她交給我處理,我保證留她一口氣。」
「嚴暮,你大鬧公主府,本宮若是進宮去皇上跟前告你,你……」
「隨便你告,我要是怕,今兒就不會來了。」
長公主皺了皺眉頭,這時慕容璟過來了,他手捂着自己的胳膊,血自手縫裏往外流,原來嚴暮劍上沾的是他的血。
「公主,我已經派人進宮稟報皇上了,這七殿下擅闖長公主府,意圖殺人,皇上定會重重罰他。」慕容璟冷哼一聲道。
長公主瞪了慕容璟一眼,「你倒是不嫌丟人。」
慕容璟臉色沉了沉,「我們夫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在外人手裏吃了虧,那才是丟人。」
「誰是外人?」
「自然是他們!」
長公主指着曲墨染,「這是我生的,她是外人嗎?」
她又指向嚴暮,「他是我親侄兒,是外人嗎?」
「公主,你別犯糊塗!」慕容璟喝了一聲。
長公主離了慕容璟一步,「而你和她,你們借我的勢,卻聯手騙我、坑我,如果細算的話,你們倆才是與我毫無血緣關係的外人吧?」
「娘……」慕容令宜不可置信的看着長公主,繼而崩潰的喊道:「您怎麼能這麼說,即便我不是您生的,但您養大了我,您就是我親娘!」
長公主閉了閉眼,再看嚮慕容令宜問道:「我再問你,為何殺曲墨染?」
「我沒有……」
「你最好說實話,不然我不會幫你。」
慕容令宜見長公主對她這般冷漠,委屈的嚷道:「對,是我要殺她,那是因為我怕她搶走你!憑什麼她是你生的,我就不是,你若知道真相,往後定會將對我的寵愛轉移給她,絕對不行,我決不能讓事情發展到那一步!我要殺了她,只要她死了,你便不會知道這些事,還會一如既往的疼我愛我!」
「你,你竟生了這般歹毒的心思!」
長公主離遠了幾步看慕容令宜,仿佛這時候才看清她真實的面孔了。以前無論她做錯什麼,她都覺得她是因為年紀小不懂事,然後一力維護她。如今看來,她變成這般,確實也有她的責任。
「來人,將郡主綁起來,押到大理寺,着大理寺卿審理吧。」長公主一甩袖子道。
「娘!你在說什麼,你要將我送官?」慕容令宜瞪大眼睛。
「公主,你瘋了嗎,她是我們的女兒……」
「她是你和誰的女兒?」
一句話堵得慕容璟瞪大了眼睛,剩下半句生生噎了回去。
長公主看向嚴暮,「這樣你可滿意?」
嚴暮挑眉,「送刑部吧,我來審問。」
「送大理寺,我也是為你好。」
「讓長公主費心了,但不用。」
大理寺不是他能插手管的地方,但長公主可以,眼下先將慕容令宜弄走,讓他傷不了她,然後再走個流程,不久就將慕容令宜放了。
「你要等皇上發話麼,到時大理寺這一趟都不用跑了。」
嚴暮眯眼,皇上不知其中詳細,但一邊是七王妃一邊是慕容令宜,他定會偏幫慕容令宜。
慕容璟心思轉了轉,知長公主還是在幫慕容令宜,心下舒服了一些,他指着自己手臂上的傷對嚴暮道:「七殿下砍我這一刀就當是我替令宜還給七王妃了,如何?」
「呵,不如何,你皮糙肉厚的怎麼能跟身嬌體貴的王妃比?」
「你!」
慕容令宜還舉得自己委屈了,哭着沖長公主道:「娘,我不去大牢,那裏柳雲湘算什麼東西,我便是殺了她,也不過等同於殺了後院一條狗。」
嚴暮聽到這話,眼眸倏地一厲,提劍朝慕容令宜刺了過去。所有人都不妨,但長公主在慕容令宜身前一步,看到嚴暮刺過來,本能的挪過去一步,盡力護住慕容令宜。
嚴暮忙收住劍勢,但還是刺傷了長公主。
「娘!」慕容令宜嚇了一跳,忙扶住長公主。
慕容璟震驚不已,沖旁邊侍衛喊道:「七殿下意圖謀殺長公主,快將他拿下!」
侍衛們忙圍了過來,但被長公主喝退了。
「退下去!」
長公主推開慕容令宜,捂着胸口站穩,她沉了口氣,再看嚴暮:「不管你信不信,本宮是真心當你是侄兒的,事情不能鬧得太難看,對你對公主府都不好。這一劍,本宮替慕容令宜受了,將她送到大理寺,本宮保證絕不插手,你可同意?」
嚴暮皺眉,顯然不願意。
薛長風和周禮懷忙上前拉住他,「王妃怕你衝動,讓我二人務必將你趕緊帶回王府,你就別忘王妃焦心了。」
嚴暮打殺了一番,又傷了長公主,此刻總算冷靜了一些。
「希望長公主說到做到,畢竟雲湘是為了救您的親生女兒,她可也差點被慕容令宜殺了!」
長公主有些不敢看曲墨染,只吩咐侍衛將慕容令宜綁起來送到大理寺。
「娘,我不去,我就在公主府,哪兒也不去!」慕容令宜哭着求長公主。
長公主背過身去,冷冷道:「以後別叫娘了。」
「娘!」
「帶走吧!」
慕容璟要攔,長公主沖他喝了一聲:「立馬帶着你那些小妾和妾室生的孩子們滾出公主府,本宮要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