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初像觸電一樣開始瘋狂掙扎。
她活了二十四年,就沒見過像宋宴回這麼變態的人。
「不要,宋宴回你放開我,你要是再繼續我會更討厭你的!」
和宋宴回行夫妻之實,對顏初來說已經是心理上的煎熬了。
雖然老狐狸每次能在身體上帶給她不少愉悅,但顏初不是個能把身心分開的人。
顏初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掙扎,最後被宋宴回抵在抱枕上。
她的下腰靠臀的位置壓上了抱枕,柔軟的觸感像枕上雲朵。
顏初睫毛都在顫抖。
宋宴回的手指摸着她的鎖骨,嘴角噙着笑:「不喜歡在車裏,不喜歡在辦公室,這次選在宋太太最喜歡的抱枕上,我一定好好表現,讓我的太太不那麼討厭我。」
——
整個過程,對顏初來說是一場無比折磨的煉獄。
身體越愉悅,精神就越痛苦。
兩股截然不同的力量撕扯着她,她覺得自己的靈魂仿佛都在掙扎。
回過神的那一刻,顏初對宋宴回的怨恨達到了頂峰。
她死死地咬住宋宴回的肩膀,咬得牙齒都要鬆動都不肯放開。
宋宴回也沒有躲,甚至還摟住她的肩膀、低頭靠在她耳邊提醒:「宋太太,你的寶貝抱枕怕是沒法要了。」
顏初僵了一秒,咬得更用力。
宋宴回抓住她的手去往摸抱枕,「怎麼不摸了,之前不是抱着不肯放麼?」
宋宴回的話音落下不到三秒,肩膀上的痛感忽然消失。
隨後,幾滴溫熱的液體落了下來。
宋宴回一側目就看到顏初在哭。
他抬起骨節分明的手,溫柔珍惜地替她拭去淚水,「這麼喜歡抱枕,我再送你就是。」
「誰稀罕你的東西,噁心!」顏初打開他的手。
宋宴回:「宋太太還有力氣打人,是我的責任。」
他輕飄飄丟出這句話,翻身再次把抽噎的顏初壓在身下,握住了她的小腿。
——
一個半小時後。
宋宴回將已經昏睡過去的顏初從浴室抱出來,放到了床上。
他拿過被子,輕輕蓋到她身上,隨後坐在床邊,盯着那狼狽不堪的抱枕。
抱枕是雲朵形狀,原先是粉藍色,年歲久了,已經有些陳舊發黃。
和她房間裏其餘精緻嶄新的裝飾格格不入。
偏偏卻是她最為珍惜的。
宋宴回神色凜冽,拿起抱枕隨手往地上一丟,之後在顏初身邊躺了下來。
他剛躺下,身邊的顏初破天荒地往他身邊靠了過來。
宋宴回關燈的手停住,垂下深沉的眼,諱莫如深地看着她。
「我不要你走。」
「不嫁給他,憑什麼」
「等我我一定會離婚的。」
咔噠。
床頭的燈被關上,臥室瞬間漆黑一片,宋宴回的雙眼成功隱匿在這幽暗的夜裏。
懷裏靠過來的女人抬起柔軟的胳膊纏住他,囈語不斷。
無論聲音和動作,都帶着嬌氣和刻意的示弱。
但宋宴回很清楚,這不是對他。
他的新婚妻子,已經是第五次在被他做到昏迷之後,睡在他身邊、枕着他的胳膊,在夢裏和另外一個人撒嬌了。
「你不可以離開我——」懷裏的人不知道夢到了什麼,語氣忽然激動。
宋宴回安撫性地拍着她的肩膀,「嗯,只要你乖。」
顏初好像聽見了這句話:「我會乖的。」
宋宴回擺弄着手機,「嗯,我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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