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隱尚未繼續說下去,便聽到屋內又是一陣打砸的聲音,
墨隱的聲音依然的波瀾不驚,道:「當心,不要傷到自己」,
千千:「」,
接着一陣悽厲的叫聲響起,「千千~~~~~~~,救命啊」,
千千:「」,
轉過頭,看到南宮璟此時正在好整以暇的看着熱鬧,並沒有半點要插手的樣子,
「嗚嗚嗚嗚--,墨隱你這個神經病!」
墨隱:「」,
終於,墨隱沉默了--
千千看了看南宮璟,起身走了過去,遠遠的隔着窗戶就看到北北坐在椅子上扯過袖子一邊哭一邊罵,
而墨隱默默的收拾殘局--
看到滿屋子的狼藉,再想起南宮璟曾經說的話,也許,他說的是對的,
或許北北和墨隱看上去真的那麼格格不入,但墨隱是個執着的人,從當初在無情谷外提出過要北北,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把北北當做他的責任,
也許,與愛無關,可,生活本身更需要的是責任,
又或許,墨隱表達的方式本就與常人不同,
等墨隱收拾好,北北已經哭累了,睡着了,
北北總是很容易就犯困了,御醫說,是因為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的緣故,
北北現在還很虛弱,若是稍稍受涼就容易感染風寒,每次一病,怎麼都得十天半個月才能恢復過來,
這都是在寒冰洞呆了太久落下的病根,即使如此,墨隱總是能有着足夠的耐性守着她,護着她,
要是換做旁人,每天被北北這樣鬧騰,早就不耐煩了吧?
千千心中輕嘆一聲,再抬眼看去,北北已經被放去一旁的軟榻,床——被她砸了,=。=,
也或許,當初被赫連無情關的太久,所以,北北的精神狀況仍是不穩定,
墨隱將北北放好,從一旁拿過軟被給她蓋上,接着,從一旁拿過書,坐在一旁,安靜的看了起來,
千千看了看墨隱手中的書,竟然是——《女誡。婦行》,
書中有云:女有四行,一曰婦德,二曰婦言,三曰婦容,四曰婦功。夫雲婦德,不必才明絕異;婦言,不必辯口利辭也;婦容,不必顏色美麗也;婦功,不必技巧過人。
遠遠的便聽到墨隱自言自語嘆聲道:「怕是此生都無望了--」
聽到墨隱這麼說,千千忍不住便笑出聲來,聽到笑聲,墨隱怔了怔,抬起頭便看到千千站在窗戶口朝着他挑了挑眉,
墨隱正欲起身,看到千千朝着她做了一個「噓」的動作,指了指北北,
於是,墨隱只是起身,朝着千千畢恭畢敬的抱拳躬了躬身,便又坐了回去,
千千心中突然便覺得踏實了起來,
「我一直都覺得墨隱這輩子大概都娶不了妻了」,南宮璟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千千轉過頭去,朝着南宮璟笑了笑,問道:「為什麼?」
南宮璟伸手拉過千千,唇角微勾,道:「我一直覺得你應該也有同感」。
千千:「」,好吧,她承認,至少,要是她的下半輩子,每天都在「佛曰」、「聖人云」中度過,她一定會瘋!
「可除了墨隱,還有誰可以讓你將北北放心託付?」
千千看了看被收拾的整齊乾淨的屋子,竟然真的答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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