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郝不凡鄭重的沖宋郁的方向欠了欠身。
宋郁眼皮一跳!
怎麼,難道他要和我其實他也知道郝佑乾變成鬼的事?那自己是配合他直接說自己也見到了呢,還是裝作震驚?
這次來參加節目,被反轉太多次了,以至於他現在都有點懵,完全摸不透任何人的想法。
也不敢預判了...
「郝少您說?」
郝不凡想起了自己那不靠譜的姑父,心情越發糟糕,語氣也又重了幾分。
「我叔叔不喜歡男人。」
宋郁:「啊?」
「更別說你這個顏值,要是和你在一起,怕是我們郝家整體的顏值都會被你拉低。」
宋郁:@##¥%…
宋郁的臉猶如髮廊門口的霓虹燈紅轉綠綠轉綠,眼皮子也是瘋狂的抖啊抖...
看着他的表情,郝不凡以為自己這是猜准了,隨即又道。
「宋先生...我說真的,我想說他真的不喜歡男人。」
「而且你都這把年紀了,還想着靠賣身上位,是不是有點太晚了。」
「嚴禁如此,希望你自重,不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我可以幫我小姑離婚,也可以去幫蕭姐姐離婚。」
「我們郝家什麼都不多,就錢和律師多。」
他說完,便劃着輪椅走了。
就在這時,留在山上的導演組也過來了。
看到他扛着攝像機,宋郁只得放棄了現在去找郝不凡解釋。
「只拍我一個人?」宋郁掐了掐人中。
是的,憂愁的宋先生現在掐眉毛都不行,痛苦已經從眉毛轉入到太陽穴,變成了內傷。
攝影小哥點頭:「對啊。」
「宋先生不想上鏡嗎?」
「導演說了他不在,你在給自己的產品打廣告也沒關係的。」
宋郁:「......」
就忽然覺得不想打了。
可能人都是這種劣根性吧。
他本想回家睡覺,節目組雖然缺德,但還是有下限的,不會在他睡覺的時候進去偷拍。
可一進門看到那兩口棺材造型的冰箱,他的腦子還能維持理智,但腿已經邁出去了。
好懸沒把攝像小哥也給摔出去。
「宋先生,注意身體啊。」攝影小哥說道。
沒等宋郁公式化的敷衍幾句,就聽他又道:「我還年輕,摔一下頂多痛兩天,你這個年紀摔一下怕是要骨折呀。」
宋郁.....
這節目組就沒個啞巴嗎!
他需要他們關心嗎!
不!需!要!
「謝謝,但我覺得我還挺好的。」宋郁帶着滿臉假笑說道。
「節目組當真什麼任務都不提供了嗎?你也看到了,我夫人不在,我現在一個人也沒事做呀。」宋郁問道。
主要是這飯菜也太貴了!!
「有倒是有...但是怕宋先生干不來,挺辛苦的。」攝像小哥回道。
宋郁笑:「我不怕辛苦。」
「好的,那你去抓蝗蟲吧。」
「還有泥鰍。」
宋郁臉上笑容直接僵在了上面:「抓什麼?」
攝像小哥耐心重複:「抓泥鰍~~~就是地裏面爬的那種斷了一截兒也能活命的泥鰍可以用來做魚餌。」
「還有螞蚱——你中午剛吃過的螞蚱。」
宋郁:!!!
宋郁捂着嘴又奔進了廁所。
攝像在外面搖了搖頭~~
這心裏素質,也不咋樣嘛..
「我去道觀。」
「郝先生能抄經,我也能的對吧?」他笑眯眯問,眼神直勾勾的對着攝像機的屏幕。
如果攝像說不能,那他就直接說郝家在搞事,不公平對待每個嘉賓。
如果攝像說能,那他也順便給自己求點符咒...
不然...今天晚上他不敢睡啊!
他剛剛問過郝不凡,他小叔的屍體課還是在山上呢。
「可以啊,你去抄唄,不過進門得先交10積分門票。」
宋郁:???
攝像小哥:「你連門票都不肯給道祖,怎麼能證明你抄的金就是誠心的呢?」
宋郁:@##¥%…
......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環境影響,宋郁一進門就感覺神清氣爽。
原本以為抄經是一件非常乏味的事,但抄着抄着他發現自己心靜了,那些個雜念也少了許多。
而且道觀不僅提供筆墨紙硯,還提供水。
就是這水的味道...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口感...
像是放了很久的隔夜水...
雖然他也沒喝過隔夜水,就是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只是他到底許久沒有寫過文字了,雖然忙碌了一下午,但是抄出來的成品也沒幾份。
折合節目組的積分也就是12分。
等一下午他就賺了兩分,比在工廠擰螺絲賺的都少。
「要不要你晚上再加個班?這附近有個廠,臨時接了一批活兒,晚上需要一些人上班。」
「工作內容不累,而且還能坐着聊天,就是不能玩手機。」
攝像小哥在一旁說道。
還別說,這一下午宋郁直播間的人氣很高,而且可能是也被道祖淨化了,大家戾氣也都麼那麼重了。
「是什麼工作呢?」宋郁這次沒敢直接應下了。
「這次沒有蟲子,一個蟲子都沒!」攝像小哥拍着肩膀說道。
宋郁:「那是...」
攝像小哥:「撿肥皂。」
宋郁:「撿什麼?」
攝像小哥:「撿肥皂啊~~就是肥皂~~撿~肥皂!」
攝像小哥以為他抄經抄糊塗了,故意很大聲喊道。
他這一喊,不僅是宋郁,在房間裏抄經的郝不凡也聽的清清楚楚,從房間裏劃着輪椅出來了。
他沒說話,就是坐在遠處靜靜的看着宋郁。
宋郁:.......
宋郁:「我不是...」
攝像小哥扭頭,看了一眼郝不凡的輪椅:「郝先生去不了,你們不能一起撿。」
宋郁:@##¥%…
撿他個大頭鬼啊!!
趕在攝像小哥在說出來什麼驚天世俗的話語之前,宋郁匆匆丟下一句我去後院找道長求符便跑了。
攝影小哥站在原地等了十分鐘見沒有人,乾脆就去吃飯了。
雖說他今天的上班時間還剩20分鐘,他可以一邊拍空境一邊吃。
但郝夫人這麼好,投資了這麼多錢,而且還不苛待員工,他摸魚都覺得良心過不去。
於是吃完飯,他就直接去宋郁家門口蹲着。
打算等宋郁回來就拍...
結果這蹲着蹲着吧,就在門口的吊床上睡着了。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天黑了,轉頭看見屋裏的燈光亮着,他一邊起身,一邊就把攝像機打開了。
看到門沒關,他直接就進去了。
然後...
他就看到宋郁跪在地上,對着一個...不,半個豬頭在磕!
那豬頭上還貼滿了符咒...
攝影小哥:??
直播間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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