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皇后,堂堂皇后。
第三天,張爽便領兵出征了。審配,陳宮,公孫度在洛陽統帥一切,配合與弘農宗員,與北方張爽的聯繫。
雖然經過了三天,但那一夜的餘味,仍在張爽心中的發酵,有時候還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騎胭脂馬,騎到皇后身上也就罷了。還,還……。
「大將軍,大將軍。」
正回味無窮中,一個聲音在旁響起。張爽心裏邊一怒,嗔目看去,見是何苗,便露出了笑眯眯之色,和顏悅色道:「有什麼事情啊?」
皇后都那樣了,交易難道還不成立嗎?張爽決定這一次北伐,讓何苗撈點功勞,反正這貨也是草包,就算十個也擋不住他。
等回去後,跟皇后說圓滿完成任務。沒準還能再來一次,甚至來個隔江猶唱後庭花什麼的。
有時候,張爽真發覺自己是有點變樣了。
這或許就是有錢就變壞吧。以前沒地位的時候,成天就想着撈地位,撈名聲,結果二十歲也沒想過女人。
真是嗚呼哀哉。
何苗與張爽的關係也就一般而已,但是一路上,他發現張爽對他的態度異常熱情。這讓何苗有點受寵若驚,更有點汗毛倒豎。
就像現在,張爽笑眯眯的樣子,讓何進狠狠的打了一個激靈。
「大將軍,前邊就是黃河了。我們是趁着今天渡河呢???還是明天渡河??」何苗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異樣,問道。
「當然是今天渡河,兵貴神速。耽擱一點時間,可能就要失去許多機會了。」張爽說道,一副很提攜的口氣。
「兵貴神速我也知道,只是黃河渡口似乎沒那麼多大船。如果執意渡河,恐怕一直要到晚上了。現在風大,我怕晚上會有危險。」
何苗道。
這個時代的造船技術可不是說說的,天子的御船都可能遇到風浪覆沒。所以說,一般的天子是不會輕易上船的。
更何況是普通的渡船了。
「沒關係,我在河東建造了一些大船。」張爽笑眯眯道。
「額!!」何苗愕然,他在河東建造大船幹什麼???黃河又不能做運河用。這船建造起來,只是做渡船而已。
不過,好歹何苗也怕惹張爽生氣,沒多問。
就這樣,因為張爽實現建造好的大船。張爽本營與何苗本營的一萬二千兵馬,分作幾波就渡河了。
再次踏上河東的土地,張爽已經沒其他感覺了。
當在亂世中,得一個郡的底盤之後。會覺得欣喜,會急於種田,經營底盤。但是現在張爽除了河東,還有弘農。
又過了這麼多年,一切也變得理所當然了。
但是雖然張爽對這一郡的土地沒多大感覺了,但是對於這北方的人,還有一些期待的。
不是別人。正是呂布。
昔日面對許攸的時候,張爽便已經說過。對於人才,他絕對是來者不拒的。你知道他要謀反,還給他謀反的機會是愚蠢。
你明知道他桀驁不馴,還不知道教訓教訓,是無知。
只要提前知道,那就算是龍,也得盤着。更何況呂布還不是一頭龍,他只是一頭猛虎。打仗天下一流,威力天下無敵。
但讓他統帥諸將。與天下爭雄,敗多甚少。
史書就說了,呂布統帥群將,常常疑心。諸將也疑呂布,上下不一,才是呂布兵敗的原因。總而言之,這貨有造反的心,魄力,卻沒有奪取天下的能耐。
匹夫之敵而已。
這樣的人。張爽又怎麼會不敢用呢?而且,既然現在走的是董卓之路,張爽對呂布那是內定了的。
靠着呂布,輕輕鬆鬆兼併丁原,何樂而不為呢?
而這一次北征,別說呂布了,連丁原是他都督下的一員將軍而已。想着,終於能見天下無敵的呂布一面,張爽心中還是有點小激動的。
又過二天,張爽到達了河內,河東交界的一座縣城,城雲縣。這座縣城是張爽能找到,距離前線最近,城池保存最完好的縣城。
張爽前腳剛踏進來,在城內選了一處大宅,臨時作為將軍府。并州刺史丁原,河內太守王匡,河東太守晉城,首陽都尉徐晃便陸續率領各自兵馬趕到了。
并州刺史丁原因為軍隊多,最後一個到達。對方地位不低,張爽便親自出了將軍府,迎接。
丁原四十來歲,身材極高,比張爽都高出一個頭,滿臉風霜氣,皮膚粗糙,總體給人感覺有一種耐力,雄健的感覺。
「史書上說的果然沒錯,這人做將軍還是有點能耐的,光這氣勢就知道了。但可惜,比不上他身後這個人。」
張爽先是打量了一下丁原,然後將目光投向了他身後一人。張爽當然不認識,但是感覺這個人就是呂布無疑了。
這人身高不是特別高,與張爽差不多。長的也不是特別雄鷙,只是十分英武而已。身上穿着的衣服,更是一般官吏的衣服。
根據史書記載,目前呂布只是主簿。這一點非常契合。
當然,最主要還是氣息。這人看起來只是普通英武,但是他的眸光卻十分銳利。不是張爽吹牛,他見過不少人的眼睛。
但是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銳利的眼神,這種銳利仿佛能讓人親自感覺到其中的冰冷,仿佛面對真正的刀鋒。
眸光之後,便是氣息。
這人的氣息,九分英氣,一分孤傲,仿佛一頭北方之狼,有一種獨特性。
「這人要不是呂布,那麼我這麼多年的看人經驗就是給狗吃了。」張爽不動聲色的掃了呂布一眼,心中暗道。
察覺到呂布不同的,不僅僅是張爽。典韋也察覺到了,他早年做遊俠,見過無數人,能根據氣勢判斷出對方的強度。
典韋不敢說自己橫行天下,但在兗州,豫州之間卻是絕對的頂尖一流,幾乎沒有任何對手。與張爽征戰,甚至生擒周倉,斬殺張角。
長勝不敗的久了,難免會伸出一種天下無敵的驕狂。但是這一刻,典韋卻覺得自己面對的是一座大山。
這座大山未必攀越不過去,但是機會是對半。簡單的來說,典韋認為自己與此人之間的勝負是一半一半。
剎那間,典韋眸中光芒極為光亮。
「這廝!」呂布立刻感覺到了,看了一眼典韋。頓時又一種猛虎遇到獅子的感覺,呂布縱橫并州,也是無敵。
兩個無敵之人相遇,當場就有了感應。
到了典韋,呂布這樣的境界,武人之間的感應等閒人是察覺不到的。張爽,丁原雖然都是武將,但二人還不夠檔次。
因而並沒有察覺到氣氛不同,張爽看了看呂布之後,就收回了目光,含笑對丁原道:「丁并州一路辛苦了。」
「為朝廷行軍打仗,又怎麼敢說辛苦呢???」丁原搖頭道,他性格忠,又有些急躁。不太想說這些官方的話,便說道:「大將軍,軍事要緊,可以先進去說話。」
「好。」
張爽立刻察覺到了,便點了點頭與丁原,呂布,典韋一起走了進去。
大廳內,何苗,周倉,王匡,晉城,徐晃,陳登,陳宮已經列坐,張爽徑直來到主位上坐下,典韋陪坐再側。
張爽右手第一個位置空着,丁原便知道這是為自己準備的,坐了下來。呂布則侍立丁原旁邊。
張爽坐下後,還是沒把戰爭的事情放在心上,反而想與呂布套近乎。雖然董卓是靠着呂布幹掉了丁原,我也應該有很大機會。
但到底是少了赤兔馬,不知道會不會影響。
套個近乎,總是有好處的。於是,張爽高調的看了呂布一眼,問丁原道:「不知道丁并州身後的這人是誰??我看他雄魁傑出,不是一般的人啊。」
「怎麼問起呂布了???現在明明是打仗,而且百萬之眾壓境。這位驃騎大將軍,不會是浪得虛名的吧?」
張爽完全不知道,他的一番心思落在丁原的眼中,卻是讓他的威信受到了一定打擊。丁原心裏邊不耐煩,面上倒也是給面子說道:「這是我家主簿,呂布,字奉先。」
「我看他是武將之才,怎麼就做了主簿了?」張爽故作驚訝道。呂布聽了頓時眸光閃爍了一下。
張爽肯定自己沒看錯,心中大感好爽。歷史記載果然是沒錯的,呂布做主簿,心中不服。呂布背叛丁原,這就是誘因了。
丁原啊,丁原你坐擁大將,卻死的早真可憐。
張爽這話,呂布聽了大有感覺。丁原聽了,卻越發不爽了。我用什麼人,還要用你管?於是,丁原硬邦邦道:「奉先心思細膩,擔當主簿的活計,非常合適。」
然後丁原為了堵住張爽的嘴,不客氣道:「大將軍在朝中的班次還在三公之上,只在下軍大將軍何公之下而已。奉命出征,臨危受命,難道不一樣考慮一下敵人的強弱,分析一下該怎麼對付張燕嗎???現在談論什麼呂布,我覺得做的十分不妥當。」
「好吧,我算是了解到了,這貨除了性急,忠心之外,還非常非常的沖。」張爽看了丁原一眼,橫的怕楞的。
張爽決定不跟他計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