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果然有他們三個活寶在就有快樂!】
【之之,要不咱集體轉喜劇人?】
傅斯彥坐進了車裏。
前往向心小屋的路上手裏拿着手機。
直播畫面里,那個表情故作冷酷的女人啊,眼裏含着調皮的笑。
曾幾何時,她和他說話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調皮,機靈,讓人琢磨不透中又覺得溫馨。
可是,他把這樣的笑容弄丟了。
黎之再看向他的時候,只有濃濃的冷漠了。
「後來我再也沒有淋着大雨去見他,也沒有徹夜不睡紅眼等一個電話,遺憾和委屈都是無力的掙扎」
直播間裏,黎之的手機忽然響起了來電鈴聲。
傅斯彥擰眉,因為這首歌的歌詞。
梨子接起了電話,清脆的聲音沒有避開直播攝像頭,直接「餵」了一聲。
「少奶奶,您好。」
來電話的,是賦希集團秘書部的陳橋,她的聲音裏帶着濃濃的歉意:「不好意思少奶奶,在這個時候打擾您,但我實在挑不出合適的禮物送給彭老了,您能不能幫幫我?」
彭老先生,是賦希集團的老股東,名叫彭鎮!
三年前,傅斯彥車禍昏迷不醒,集團里人心渙散,三大股東暗自較勁想要奪取集團的掌舵權。
是黎之鍥而不捨地找到了彭老,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地求他出山來幫傅家主持大局,這才給傅斯彥爭取了機會。
如今,集團已經穩定了下來,並且每年都有了不菲的收入。
彭老先生也回歸了他的隱居生活,不喜陌生人打擾。
但,作為傅家的大恩人,賦希集團的秘書部每年都會給老先生送上一份稱心的生日禮物。
今年是彭老先生的八十大壽,禮物更尤為重要。
可,往年幫秘書部挑選合適禮物的黎之啊,今年卻突然和賦希集團劃清了界限,表示不再插手他們的事情。
秘書部長陳橋也是想白了頭髮都找不到合適的,這才聯繫了黎之。
黎之看了一眼日曆,暗道明天就是老先生的大壽了,他們居然到現在都沒有安排好。
也是出於對老先生的敬重,她這才說:「我給你個地址,你到那裏去找一個名叫《春彩》的頂級紫砂壺。老爺子喜歡喝茶,你們送這個不會出錯。」
「哦」
陳橋欲言又止的,沒有掛斷電話。
黎之問:「還有事?」
「少奶奶,往年都是您代表傅家去給老先生過壽的,今年您不去嗎?」
「」
黎之沉默了一會兒,說:「我自己的禮物也會送到,但人就暫時不去了。」
唉。
電話那頭隱約傳來長長的嘆氣聲。
聲音不大,落在黎之的耳中卻是百味雜陳。
她低低地說:「陳秘書,以後叫我黎之吧。」
電話那頭的嘆息聲更重了。
其實,陳橋不知道,去年一起去給彭老祝壽的,還有傅斯彥。
只是當時他說錯了一句話,被老先生給趕出來了。
直到現在,他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這會兒,突然聽陳橋和黎之提起那個古怪的老人,他腦門嗡的一聲,隱約有什麼想法呼之欲出,但又不明白是什麼。
「安陸,彭老先生為什麼那麼喜歡黎之?」
他問前頭開車的安陸。
安陸說:「當然是因為她仗義啊!」
「仗義?」
「嗯,您昏迷那會兒,賦希集團都亂成一鍋粥了。董事長和夫人一急之下全都住了院。
少奶奶一個人扛起了照顧你們三的重任,還要不斷地奔波在各大股東之間斡旋。
老闆,少奶奶的肩膀上有個牙印你知道嗎?」
傅斯彥的目光涼涼地刮向安陸,嚇得安陸連忙解釋:「嘿嘿嘿,你不要想歪了啊!我可沒有故意去看少奶奶的肩頭。是這事整個秘書部的人都知道。」
「他們怎麼會知道?」
「因為那是為了你才受的傷啊!」
安陸說:「當年情況緊急,我們好不容易才打聽到彭老隱居的大概位置,少奶奶為了抓住時機,一個人爭分奪秒連夜上山。山路不好走,她又是個女孩子,這一不小心就走錯了方向,闖入了野林區。
野狗您知道嗎?
媽呀,那叫一個兇殘啊!
我們趕到的時候,少奶奶的肩膀已經被咬傷了。
可為了第二天的董事會,她還是堅持要先找到彭老,求到他願意幫忙了才去醫院。」
安陸的話還在喋喋不休地說着當年的情況。
傅斯彥的腦子一片空白,想的全是那樣夜黑風高的野林中,黎之一個人被野狗追得無助狂奔的樣子。
安陸還說,黎之為了求得彭老支持,大冬天裏,扛着傷在他的院子裏生生凍了一夜
他的聲音低啞:「為什麼從來沒有人跟我說這些?」
「我們都以為您知道啊!」
少奶奶那麼真心對你,是個瞎子都該看得見吧?
可是,傅斯彥突然恨不得戳瞎自己的雙眼。
那個善良的女孩啊,她那麼真情地對他,他卻聽信了黎曼的話,誤以為她是在惺惺作態,是為了離婚的時候好從他這裏多要一點錢才對他好的。
他真是該死!
「之之,你的肩膀上怎麼有個牙印?」記得,他們有次恩愛後,他曾摩挲着那個牙印問黎之。
黎之說:「狗咬的呀。」
她當時的語氣是多麼的雲淡風輕啊!
輕鬆得,就像是在開玩笑,逗趣他是狗!
因為,他每次和黎之做那事的時候,總會情不自禁地吻遍她的全身。
有時候急了,還會咬上那麼一兩下,然後她就會低低地笑話他:「傅斯彥,你是狗嗎?」
傅斯彥,你還真不是人!
傅斯彥暗暗地地錘上了自己的大腿,想想當初,他但凡多問一句而不是傲嬌地倒頭就睡,那,他也就知道之之為付出了那麼多了!
「狂犬疫苗那麼痛,嬌氣的她當時是怎麼忍過來的?」
「嗯?」
一輛大貨車開過,喇叭聲擋住了傅斯彥心疼的聲音,安陸沒有聽清楚。
他奇怪地看了一眼後視鏡中的傅斯彥,聽得他低聲問:「安陸,你知道她喜歡什麼嗎?」
「喜歡你啊。」
但,安陸說完之後又補充:「不過那是以前了,現在吧我也不知道她喜歡什麼了,也許,是安全感。」
好抽象的三個字,讓車後座的男人徹底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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