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寶喝了羊乳又吃了幾塊小點心後露出笑容,她拍拍小肚子一臉滿足。
「縣主,聽說二房那邊鬧騰起了?」秋月稟報說。
「還有得鬧騰。」夏雨嘴快接過話來,「不過再鬧騰也就這幾天是事。」
春花手肘撞下身側的冬雪小聲問道:「怎麼回事啊?府中都亂了。」
「縣主將二房給趕出侯府了。」
乍一聽這話,春花和秋月都愣住了,她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秋月反應過來:「你是說縣主趕的,還趕成了?」
「那是自然。」夏雨滿臉興奮,「咱們縣主可太棒了。」
「縣主,那郡主是什麼意思?」春花還是比較穩重。
玄寶淡定地說:「娘親自然是支持我的了。二房說給他們三天時間,三天後搬走。」
「三天後,到時候府中可就清淨了。」夏雨笑着說道。
「說是三天,不過我想他們八成回去後就會後悔的。」玄寶猜測着。
冬雪說道:「二老爺當着眾人的面說的,難道還能反悔不成?那也太不要臉了吧。」
「反正,我覺得他們不會甘心就這麼乖乖走的。」玄寶說完伸了個懶腰。
「縣主,奴婢伺候您歇會吧。」春花貼心地說。
「對對對,縣主今兒是真累了。」冬雪和夏雨趕緊將玄寶抱起來打算送到床榻上讓她好生歇着。
玄寶卻指着旁邊的臥榻:「我就在這躺會兒吧。」
四個丫鬟伺候玄寶躺下後,躡手躡腳齊齊退了下去。
不敢在門外說話,她們幾個退遠些,春花和秋月才問起今兒發生的事,宮裏的事不能說,不過府中的事大多數人都聽到了也不算什麼秘密,夏雨一五一十繪聲繪色告訴了她們。
玄寶躺下閉上眼睛,雖有倦意可她卻翻來覆去睡不着。她有些後悔1,自己是不是太過急進,行事魯莽了?
「小笨寶,何必糾結呢?」老道師傅察覺到玄寶的情緒變化。
「老道師傅,我有點怕。」
「怕什麼?你懷疑自己的能力?怕自己不能護住你娘親?」
「我必定能護住娘親的。」
「那不就不得了。與其被動防守應對,不如攪和攪和,沉住氣跳出來不就省了許多功夫。」
「呵呵,你說得也有道理。」
「你別睡啦,有人來了。」
老道師傅話音落,玄寶就聽到外頭有說話的聲音。
「三公子,縣主睡會兒,要不您坐坐。」夏雨小聲說道。
「這個時候睡着,玄寶身體沒事吧?」
冬雪解釋說:「沒事,縣主年紀還小,容易疲憊。」
「哦,行,那我就在門口等等。」
夏雨趕緊說:「那我給三公子搬張椅子來。」
「三哥來了嗎?」玄寶坐起身來。
「玄寶,是我。」蕭恪仁稍微提高聲音。
「冬雪,夏雨,請三哥進來。」玄寶皺下眉頭,她預感蕭恪仁必定有事。
率先進屋的夏雨手腳麻利給玄寶加上件衣裳,冬雪稍候片刻才領着蕭恪仁進屋。
「玄寶。」蕭恪仁叫喚一聲就停下看了看倆丫鬟。
「夏雨沏茶去。」冬雪吩咐後陪着笑說,「奴婢在門外伺候着,縣主和三公子有什麼吩咐叫一聲就是了。」
玄寶站起身來,示意蕭恪仁一起坐到旁邊的太師椅上,兄妹倆隔着茶几落座。
「沒有其他人了,三哥,有事就說。」
「我剛才從大廳出來。」蕭恪仁欲言又止醞釀着該如何說才好。
沒有出聲只是安靜地坐着,玄寶有超乎她年紀的耐心,反正三哥想說自然會說。
蕭恪仁停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大哥先走,我看他朝右側小徑走過去,心中一動情不自禁就跟了上去。」
「大廳右側小徑?」玄寶也是機靈的,「那個方向除了下人們居住的北院,就是通往西跨院了。」
「我就是覺得奇怪,所以。」蕭恪仁眉頭緊皺。
玄寶輕笑道:「三哥別猶豫了,既然來了那你就是打算告訴我的。說吧,你發現大哥和二房有什麼勾結嗎?」
「你怎麼猜到的?」蕭恪仁吃驚地望着玄寶,「我一路回來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說服自己的。」
「他總不會去下人居住的北院吧,所以必定是去西跨院。」玄寶冷靜分析,「正常情況下這個時候大房的人包括你我都不想與二房的人見面,免得尷尬,他還主動湊上前去,不用猜他必定是與那邊是一丘之貉了。」
蕭恪仁苦笑道:「是啊,如此簡單明顯的事實擺在眼前,就算沒親眼看到、親耳聽到都能推測出來,更何況我還在場。」
「你跟蹤他,發現什麼了?」玄寶並不意外。
原來,蕭恪仁一路跟蹤見蕭恪忠他鬼鬼祟祟來到西跨院後門,還是蕭遼親自出來將他帶了進去的。
本來是進不去的,不過多虧往日蕭恪仁與蕭佑鋒關係不錯,他突然憶起他曾經說過偷偷在後院牆角處挖了個洞方便偷偷溜出來玩耍,於是他找到那個洞鑽了進去。
蕭恪仁進去之後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不甘心,於是他悄悄四處溜達,沒有見到蕭恪忠本來他已經打算回去了,可突然間他發現齊眉堂後頭那處小屋竟然有好幾個人守着。
起了好奇之心,蕭恪仁乾脆找處灌木叢蹲下就在那兒貓着,片刻後,蕭遼與蕭恪忠竟然從屋裏頭出來了。
確切地說是蕭遼從蕭恪忠出來,倆人神色愉悅顯然相處得極為融洽。
到這個時候,蕭恪仁還只是感到失望,大哥這個時候不站在自家這邊反而溜來與二叔套交情,簡直是不可思議。
不過接下來蕭遼和蕭恪忠的對話簡直顛覆了蕭恪仁的認知,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離開西跨院,當他回過神的時候,人已經凌雲苑外頭了,他定定神後才走了進來。
玄寶沉吟着,總結蕭恪仁的話,就是蕭遼連連誇獎蕭恪忠機靈,還信誓旦旦說二房不會被趕出侯府。最令人覺得奇怪的是,他們倆異口同聲說什麼終究是一家人。
「他和二叔是一家人,和我們就不是一家了嗎?」蕭恪仁心裏特別難受,「他究竟有沒有腦子,分不分得清楚誰親誰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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