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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風沙的怒吼,你是斷崖的堅守,
你是劍鋒過後,仰望月夜,眉間的寂寞
我血染敵城只為殘殺
唯你胸懷天下,為世間締造傳說
嘆悲歌未切為憾奈何
愛你有違天道錯
怕歲月過只隨信念活
又何畏後世評說
你是滴水的沉着,你是落花的幽柔,
你是萬世稱頌,卻為日落,默默哀嘆的血肉
曲調複雜多變,聽來華麗又深沉,壯闊之中不乏纖柔,時而氣勢浩大,時而嫻靜綿長,牽動人的複雜糾纏的情緒。殘顎疈曉當曲終,兩人都久久沉浸在《鳳凰宴》之中,無法自拔。
陡然,淚濕了眼眶,簡新發現鳳華的失態,急忙站到鳳華面前捧起茶杯遞給她。「恭喜皇上,此曲果然神妙,也只配得起天下之主的您。」
鳳華驚醒,收斂情緒,接過茶杯,飲一口緩和自己的情緒,隨即揚起笑容,依舊是風采絕代,從容淡定的女皇。
「不知越國小王子是否滿意?」高揚的聲調,聽來自信而傲慢。
梁良從曲調譜寫的情緒中回過神,誠心跪下,由衷笑道,「皇上果然是天之驕子,對得起天下,當得起天下霸主。回國之後,小王登上王位,必定領越國臣子與百姓歸順皇上!」
鳳華疑惑道,「身為越國未來的君王,不勵精圖治,擴大領土,為何願意將國土拱手相讓?」聽來,這一句不只是疑問,更是質問。
梁良收斂笑容,嚴肅而真誠地道,「一國君主的使命是讓其百姓安居樂業,而非通過橫徵暴斂去不停地殺伐征戰,如此即傷害了百姓,也傷害他國百姓,若是如此,即使他國領土歸於我,百姓也不會真心服我,我又與那些昏君有何區別,又有什麼資格成為君主呢?女皇是明君,在您的統治之下,必定能夠四海昇平,百姓安居樂業,因此,我願臣服於女皇,讓女皇統領我越國百姓走向富裕安康之路。」
「說得極好,然,這個理由不過是之一,雖領朕佩服你有如此胸襟,卻不足以領朕完全信任。」鳳華狡黠的目光盯在梁良的臉上,同時透出寒意和殺意。
梁良震驚,同時也欣喜,他嘆一聲,坦然道,「臣自認為無法統領越國臣民,此番求婚之後,無論是誰勝誰輸,三國都難免繼續相互攻佔,長年攻佔早已使我越國百姓受盡苦難,致使生靈塗炭。而臣尋思良久,依舊找不到良方去解救越國百姓於水火之中,那一日偶然得到白衣公子提點,臣終於明白,唯有皇上你,才能使我越國百姓安居樂業!臣從此也可歸隱,與心愛的家人過着普通老百姓的日子,遠離那些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生活。」
鳳華微愣,垂眸,後又漸漸露出無情的笑容,「好,朕相信你。待此次比試結束,立即命李郎跟隨你回去,輔助你將一切事情處理完善,朕保證,以後絕對無人敢打擾你們族人的隱居生活。」
梁良歡喜不已,激動落淚,連忙叩頭謝恩,「謝皇上,謝皇上!」
鳳華同樣泛着歡喜光芒的雙眸漸漸染上愁緒,手上《鳳凰宴》的曲譜被漸漸捏緊,刺痛無止盡地從手心傳來,刺入心臟,令她面色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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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過來了啊!」她淡淡地笑着,儘管心裏已掀起洶湧的波瀾。
「嗯!」鍾星宇也以溫柔的口吻回應。他把眼神完完整整地落在了面前的女子身上,並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一樣小心翼翼地拉起了桃小樂的手,儘管還是那麼的冰涼如雪。
他這麼一個羞澀卻不是曖昧的微弱動作不僅連他自己沒有料到,而且也着實把桃小樂嚇了一跳。因為在她的印象中鍾星宇不是這麼一個靦腆的人啊!他曾經強拽過自己去看電影,也強吻過自己,還多次嚇得自己受傷……
「難道他變了?」她有點難以置信地想。可是,她立馬便認識到自己的傻裏傻氣。她自顧自地問了句,「又有誰沒有變呢?」
「樂樂,你說什麼?」事實上,鍾星宇已經聽清了她的話,但是卻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又問一遍。他知道這些年來好多事情都發生了變化,但他也知道有些事情卻依然保持原樣。
「沒有什麼啊!鍾大少爺你又想多了吧?」桃小樂這次很敏捷地反應過來,她笑得一臉輕盈,並不願意告訴自己的心裏想法,畢竟也不知道怎麼告訴他。
「哦,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鍾星宇也不為難桃小樂,而是帶着笑容繼續為她暖手。
「謝謝你,星宇!」桃小樂在心中默默地念叨了一句。她明白這些年來鍾星宇對自己的堅守,也格外的感動。可是,對於他的好,她除了感動感激,還能幹些什麼呢?
新房裏,曖昧還在繼續,溫度也在漸漸地上升。只是,在S城的另一個地方,溫度卻出乎意料的低。
「好冷啊!」在醫院安靜的長廊里,身心疲憊的許寧還在焦急的等待着。此時的他特別想打個小盹兒,可是考慮到肖嬈還躺在手術台上經歷無可比擬的痛苦,所以他便強打着十二分精神,拼命瞪大了雙眼。不知為何,他總是覺得這個晚上特別特別的冷,冷得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扔進了冰窖里了。
當然,即使這樣,他黯然無神的雙目卻一直不偏不移地盯着一個方向,那便是肖嬈所在的急診室。「怎麼還不出來啊?都這麼久了!」他有些許不祥的預感。因為這個手術的時間確實有點長了,就從單單他趕來時開始算的話,也有整整一個小時了。
「一定不會有事的!」他一邊起身,一邊在心中虔誠的祈禱。說不清楚是為什麼,他總感覺自己的兩個眼皮正在跳個不停。
「人家都說,左眼皮跳財,右眼皮跳災。難道……」他不願意多想,也不敢。只是輕輕地踱步到了急診室的門前,又一次趴在門上,偷偷地看了看還在手術台上痛苦掙扎的肖嬈。
「肖嬈,加油!你一定會沒事的!」他不忍心繼續看下去,便艱難地扭過臉去,在心裏兀自祈禱着。
他轉身回到座位上,可是剛坐下便覺得屁股被什麼尖銳的東西狠狠地刺了一下,迫使他不得不再次起身。他有些不服氣,於是再次坐下,但又一次被迫站了起來。如是重複了幾次後,他最終認了輸,只有選擇站立。可是,站着的他也同樣不好受,因為他總是忍不住在長廊里輕輕地踱着步子。
「怎麼手術還沒有結束啊?」坐立不安的他開始不停地搓起手來,他天真地以為這個簡單的動作可以暫時的稍稍松一下自己全然緊蹦的神經。可是,就算是他搓到雙手紅腫,那種緊張的心情亦沒有減少半分。
他突然覺得時間過得好慢,慢到他竟然天真地認為一秒鐘延長到了一分鐘,而一分鐘也變成了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