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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本家是在涼月國的國都,甘洛城。位於北口鎮的陸府,不過是為了陸寒情與安亞非這對小夫夫培養感情而建立的。
陸寒情自然也是因此才住在北口鎮的。
兩人回到陸府時,迎接他們的不是左等右等的陸寒情他阿爹。
「大少爺,二老爺中午的時候就趕回甘洛城了,聽說是君後意外早產。」木訥的總管如是稟報道。
陸寒情微微皺眉,「我阿爹還有說過別的什麼嗎?」
「二老爺說,讓少爺您好好招待安公子,不得怠慢了,不然等他從甘洛城過來了定會好好收拾你。」總管一字不差,神色不變,語氣平板的轉述。
陸寒情嘴角抽搐,「知道了。」然後拉着一邊臉上帶笑的安亞非往裏走。
安亞非掙開,一臉的喜色,「既然你阿爹都走了,那我可以回去了吧。」
「沒聽管家說,我阿爹讓我好好招待你嗎?」陸寒情眉梢微挑。
「這有什麼聯繫嗎?」安亞非睜大眼看他。
陸寒情重新拉住他的手,「很明顯,我阿爹讓你在這裏待一段時間。」
「我一點也不想待。」安亞非使勁定住自己的腳。
「你確定?」陸寒情挑眉,眼眸微眯。
安亞非語氣很堅定,「十分確定。」既然要看他的那個正主兒都走了,那他自然就可以不待了,趁着爹爹還在鎮子裏,一起回去才是王道。
「那可由不得你。」陸寒情嘴角挑起一抹弧度,怎麼看怎麼不懷好意。
安亞非剛想撒腿跑,然後,「你卑鄙。」
魂淡,居然點穴,「快給勞資解開。」
這次陸寒情話都懶得說了,直接扛起人就往自己住的院子走。
非常霸氣。
「快放我下來啊,要吐了。」安亞非淚奔,怎麼可以這麼土匪呢,說不過就點穴,還要用扛的,難道不知道這樣會咯肚子嗎。
「忍不住就打屁股。」陸寒情淡聲威脅。
安亞非指控道:「你兩面人。」
真是混蛋,在自己爹爹跟阿爹面前一副謙謙君子貌,背着一副土匪樣。
真會裝。
「發現得晚了。」陸寒情眼底滿是笑意。
安亞非很想繼續抗議,但是肚子實在是被這種姿勢咯得很不舒服。
真是苦逼死了。
會武功的都是魂淡。
小院子很安靜,中間一棵梨樹,碩果纍纍,地上青草紅花,搖曳生姿,香氣瀰漫。鵝卵石的小路從院門一直到小廳門口。
陸寒情扛着安亞非進到廳子裏,這才把人放下。
安亞非此時已經被顛得面色有點蒼白,雙眼滿是燃燒的怒火。從出生之後,他就再沒有受過這樣的罪,這個男人真是討厭。
「很難受?」陸寒情見他這樣,稍微有了點內疚。
安亞非怒道:「你被這樣扛着走試試。」
「下次我會注意的。」陸寒情一臉誠懇。
「還有下次?」安亞非瞬間驚怒,尼瑪居然還有下次,果然決定不嫁給這男人是對的。
「好吧,沒有下次了。」陸寒情忍笑,真是可愛,跟個炸毛的貓一樣。
「哼。」安亞非斜了他一眼,勞資現在不跟你計較,「快解開我穴道。」
陸寒情伸手在他身上連點兩下,安亞非看了他一眼,立馬邁腿往外走,特別果斷。
「去哪裏。」陸寒情伸手勾住某人的衣領。
「回家。」安亞非語氣鏗鏘。
陸寒情無奈,「不是說了在這裏住一段時間。」
「你阿爹都走了,我在這裏住着幹什麼。」哼,等着被你採菊花嗎,爺又不傻。在這種武力值不成正比的情況下,自然是離得遠遠的才好。
陸寒情挑眉,恍然道:「你在害怕?」
「激將法對我沒用。」安亞非下巴微揚,很是鄙視的看着某人。
「是嗎?」陸寒情輕笑,威脅的伸出右手,食指與中指併攏,語氣輕描淡寫,「不知道這樣有沒有用呢?」
安亞非哭喪着臉道:「只有野蠻人才會用武力威脅別人。」
都說會武功的是魂淡了,仗着自己會點穴就很了不起嗎?又不是練的一指神功,伸神馬手。
陸寒情忍笑,「這段時間你就住這個院子吧。」
「那你住在哪裏?」這個得問清楚了。
「原來非兒是想跟我一起住嗎?」陸寒情一臉的感動,連語氣都纏綿了幾分。
安亞非很想大喊,勞資是想防着你,才不是想跟你一起住,真是自作多情。
「呵呵……」陸寒情輕笑出聲,伸手捏了捏他的臉,「我也住這裏,不過是在非兒隔壁的房間。」
「那麼多房間,你為什麼要跟我住一個院子。」安亞非很不滿。
「自然是為了就近保護非兒。」陸寒情回答得很情聖。
安亞非驚訝狀,「難道你府里還不安全?那我乾脆回家算了。」說完抬腿便走。
「你不要隨時都想着回去。」陸寒情哭笑不得,怎麼總是想着要走呢,他這裏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
理所當然的,安亞非沒有走成。
陸府的人很少,小廝,管家,打掃衛生的,負責廚房的,加起來不過十二人。
其中兩人還是他跟陸寒情。
「安公子,我叫東遠,安公子住在府上的這一段時間,由我來侍候你。」被陸寒情派來專門照顧安亞非的東遠恭敬的站在屋中間,不卑不亢道。
安亞非上下看了他一眼,「是陸寒情派你來照顧我的?」
「是的。」
「那陸寒情人呢?」安亞非問道。
「少爺在書房處理文件。」東遠好奇的看向這個來住過一次的未來夫郎。
「這樣啊,那有沒有什麼打發時間的東西?」這樣呆着實在是太無聊了。
東遠笑道:「有的,少爺讓我給你準備了幾本話本,我這就去拿。」
不多會兒,東遠手拿着幾本線裝話本回來給安亞非。
「你忙你自己的去吧,我這裏沒什麼事情了。」安亞非低頭看着手裏的話本,擺了擺手。
「是,安公子要是有什麼吩咐,拉一下榻邊上的響鈴就成。」東遠說完,便輕聲退了出去。
屋子裏霎時很安靜。
「怎麼不點燈。」陸寒情看着屋裏還在看書的人,皺了皺眉。
「哎?」安亞非抬頭,看了看外面,原來已經這麼晚了,他說呢,怎麼感覺屋裏變暗了。
陸寒情走過來抽走他手裏的書,「這些書是給你打發時間的,可不是讓你入迷的。」
「我還沒看完吶。」安亞非伸手想搶過來。
「休息一會兒眼睛再看。」陸寒情順勢握住他的手,捏了捏。
安亞非嘟囔,「你又不是我阿爹。」就不要管那麼多了啊。
陸寒情捏住他的臉,「做了你阿爹,我們可就不能當夫夫了。」
安亞非:……
就是你不做我阿爹,我們也當不成夫夫。
「在心裏說我什麼呢?」陸寒情笑着把他拉起來。
「這你都看得出來?」安亞非一臉崇拜,大哥,你真是有做寄生蟲的潛質。
陸寒情沒說話,心道,你想什麼都表現在臉上呢,看不出來的就是笨蛋了。
陸府的大廚聽說是皇宮退下來的御廚,廚藝一級棒。
「這就是你說的一級棒的御廚做的菜?」安亞非不滿的戳戳盤子裏的菜,這是什麼東西?炒肉?為神馬肉里要放這麼奇怪的東西,吃起來酸酸甜甜的,又不是要體驗初戀的感覺。
陸寒情有點不好意思,「嘗嘗這個青菜吧。」
他忘記非兒的廚藝了,真是失策,看來這個廚子該換人了。
安亞非嫌棄的看了一眼炒得有些過了火候的青菜,「還能吃。」
陸寒情:……
一頓飯下來,讓安亞非充分了解了這個世界的人那奇怪到奇葩的口味,當初在家裏時還嫌棄阿爹做的菜,真是不應該,等回去了一定要跟阿爹說對不起。與這個御廚一比,他阿爹的廚藝簡直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至少阿爹炒得肉里,除了醬油味精鹽,絕對不會有其他亂七八糟的味道。
坐在庭院的涼亭里消食並且欣賞夜景打發無聊得夜晚時間時,安亞非問道:「你難道就一直吃這麼奇怪的菜?」
還真是好堅·挺與奇怪的胃。
不能不佩服。
陸寒情有點難以啟口,在這之前,其實他對於這些菜的味道是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可吃過幾次非兒炒得菜以後,他才覺得,自家的那所謂的御廚炒得菜,簡直是讓他難以下咽。
只是這樣的事實肯定是不能如實說的,所以陸寒情選擇了沉默。
安亞非同情的看向他,真是可憐,難怪每次到自己家吃飯時,桌上的菜總是被吃得一乾二淨。
一大早醒過來,安亞非就聽見外面遠遠的傳來模糊的吵鬧聲,非常熱鬧,瞬間那無聊到快要悶死的心情立馬活躍了起來。
有熱鬧看了。
快手快腳的把衣服穿上,安亞非套上鞋子便跑了出去。
不能怪他對這些八卦啊熱鬧啊這麼有興致,實在是這個世界太無聊了,沒有PSP電腦音樂遊戲,簡直無聊到爆。
東遠正端着一盆洗臉水過來,就見要侍候的人快速的從自己身前跑過,這是怎麼了?
大廳里,一個微胖的男人哭得很悽慘,「少爺,你留下我吧,我不是有意的,我知錯了。」
陸寒情端坐大廳首位,一臉冰冷,眼睛不帶感情的看向下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男人,「管家。」
「少爺,我知道了。」管家大叔一臉恭敬的應道,然後便見他抬手一招,外面便走進來兩個神色嚴肅的守衛,一人一邊的把還在哭的男人給架了出去。
安亞非見到這一幕,好奇的看了那個男人一眼,走進大廳問向陸寒情,「發生什麼事了?」一臉的興致勃勃。
陸寒情神色微緩,很是無語,這是有多無聊才對這事感興趣。「不過是處理叛徒而已。」
「哦。」安亞非點點頭,不置一詞。
原來是家事。
真是無趣。
早知道多睡一會兒了。
作者有話要說: 嚶嚶嚶,妹紙們手動起來呀,好看不好看呢,給點意見呀,真是好憂傷/(t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