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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可知何謂天道?」
見到紅蓮戰刀,花老爺子收起了戲謔之心,一臉肅容的問道。
「天心仁慈,欲活萬靈;天道無情,欲滅萬靈!」
這算是戰孤山對於天道的理解吧!雖說沐浴過天道之力,但對於天道的理解,戰孤山還是從讀過的典籍之中得出的。
「天道平衡,這就是我老頭子得出的感悟,你得到的這些東西,在老頭子看來,就是平衡的工具。你殺戮千萬不死,業火焚身不死,還能收取這天道之毒,這就是天道平衡的徵兆,東土要面臨大難了。」
花郎君話裏有話,這讓戰孤山有些迷茫了,平衡之道,合着自己成了天道平衡一些存在的工具。
「照老爺子所說,我不就成了天道的工具,我活着是因為有任務要完成?」
戰孤山將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這個就有些玄奇了,修士逆天而修,天道這玩意虛無縹緲,一人一個看法,說自己是天道的工具,真是有些離奇了。
「不要不信,萬物皆有天數,天數盡了化為虛無,你戰氏一族,還不是因為大衍的關係,才差你去七絕原的?其中的目的不言而喻,在我看來大衍氣數未盡,有些人想改朝換代,就要行非常之事,這就是你得到天罰之毒的原因。」
花郎君絕對是有話不想說,戰孤山聽得稀里糊塗,但他也清楚,這老頭子在隱瞞什麼。
「老爺子有話直說,咋倆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何必遮遮掩掩呢?」
「業火紅蓮,非是個好物件,你能把它當成煉器的材料,唉……」
「怎麼,紅蓮戰刀的問題,比這天罰之毒還嚴重?」
「業火!業火!焚盡因果!殺戮是罪。有了業火紅蓮。你就不再沾染因果了,可你身後的無數冤魂,心有不甘啊!這樣的東西,我老頭子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你說嚴重嗎?」
「那該如何是好?」
「走一步看一步唄!」
這老爺子,嚇完了人,就給出這麼一個主意,是有些坑人了。
戰孤山也因此陷入了沉思之中,霧丹、紅蓮戰刀、伏生,這些都是些玄奇之事。全讓他給碰上了,這老爺子說的。他已經信了六七分,自己成了天道的工具。
飛鳥盡良弓藏,這就是工具的下場,自己還想活下去呢!死不是他想要的。可這些東西,也由不得他拒絕,既然深陷其中不能自拔,那就好好享受。車到山前必有路,自己就試試看。
「想明白了?」
見戰孤山的眼光越來越堅定,花老爺子開口了。
「只活當下,老子哪管天下生靈,只要能守住自己的東西,做什麼不行?做工具就做工具,那老子也要活出自己的樣子。」
戰孤山實在是想不明白其中的彎彎繞,天道太過飄渺,想參透天道。憑他現在的積累,是不用想的。
「冥頑不靈!老頭子是想告誡你一下,有了那紅蓮戰刀,莫要造下無邊殺孽,雖說沒有因果纏身,可你身後的無邊亡魂,將來也是個大麻煩。」
花郎君其實就想勸解一下戰孤山,這小子殺性太大,這樣的人難有善終,這小子與自己也算有緣,就這麼看着他走上不歸路,也不是個法子。
「非是我要殺戮,而是那些人,非要往老子的屠刀上撞,這我有什麼辦法?」
戰孤山也厭倦殺戮,可是要想守住大衍皇朝,沒有殺戮也不可能,要是沒人去顛覆大衍皇朝,自己的屠刀,早就擱置了。
「你還有理了,反正無論怎麼說,都要少造殺孽,這可不是什麼好事。說說你入魔的事吧!既然能保持清明,老頭子就看看你有沒有遏制魔性的手段,若是沒有,為了東土子民,莫怪老頭子無情,雖說你有那天罰之毒,老頭子也能與你小子同歸於盡。」
說千道萬,花郎君最為關切的還是戰孤山入魔之事。
「您老直接看吧!這就是小子,抵擋魔化之力的手段。」
戰孤山褪去身上的戰甲,露出了背後烏紫色的血魄精龍。
「龍尊法相!不錯,你小子果然是沾了天道氣運,這物件就是當年你降生之時,上界隕落的妖靈精血吧!你是怎麼與妖靈共處的?莫不是已經被奪舍了?」
血魄精龍蘊含的恐怖血元之力,已經被魔化之力掩蓋,花郎君也只認出了龍尊法相。
「沒有妖靈!戰氏的族老,和巫族的高手都檢查過,只是精血傳承,沒有一絲妖靈。老爺子,這天罰之毒,該如何使用啊!」
來花郎君這裏,戰孤山本是想拉上一座靠山的,現在看來怕是難以成事,既然這天罰之毒如此恐怖,就用它做靠山吧!
「我老頭子哪裏知道?這玩意只是聽說過,誰也沒見過,難道讓老頭子給你試毒?這玩意我可不敢碰,萬一與傳說之中功效一樣,老頭子豈不是要玩完?」
一聽這天罰之毒,花郎君的心裏也跟貓撓似得,想看看這物件的威力,可傳說之中,這毒物極其歹毒,觸之必死,想試毒這老爺子也是有些猶豫不決。
「那咋辦?沒有用法,這玩意的威力可要大打折扣了。」
望着手裏的皮囊,戰孤山也皺起了眉頭,這玩意靠丟,那就是扯淡,一次兩次還行,次數多了人家有了戒備,沒等毒霧發散,人家就會逃出毒霧的範圍,那還當個屁的大殺器?
「用法需要慢慢試,你為何不受這毒霧的影響?」
戰孤山剛剛短時間籠罩在毒霧之中,並沒有中毒,這提起了花老爺子的興趣,有了避毒之法才能試驗這毒物的用法。
「這個……」
避毒之法說是不說,也是個麻煩事,說了,萬一這老爺子,將來站在戰氏一族的對立面,那就露底了。
「你這次來,是個什麼目的。先說說吧!你小子也是個無利不起早的貨色。不會平白的跑來獻寶,說說目的,我老頭子能做到,你就說說避毒之法,我老頭子做不到,你打哪來的回哪去。」
這老爺子倒是爽快,戰孤山就有些犯難了,說要拉老爺子當擋箭牌,有些不敬,不說的話。就怕回到帝都被宗老會責罰。
「嗯……這個……我想……」
「有話說有屁放,拖拖拉拉肯定沒好事。別是惹了什麼大麻煩,想要老頭子出頭吧!說說,惹了那個源宗了,若是可以,老頭子去為你說項。」
花郎君把戰孤山當做了後輩,再說了還有巫馬天鳳那層關係,戰孤山的事若是他能處理的話。給這小子擋一下也不是不行。
「七大源宗!小子這次得罪了七大源宗!」
戰孤山索性下了個套,看看這老爺子的膽氣。
「啥玩意?七大源宗?你小子瘋了還是怎麼了?沒事兒惹這麼大的麻煩,這不對啊!你去七絕原,怎麼會惹了七大源宗呢?你這是在給老頭子挖坑呢?」
花郎君也不是個肉頭,戰孤山沒理由與七大源宗發生衝突,即使發生,也是戰氏一族與七大源宗,他一個小崽子,七大源宗也犯不着與他置氣。
「我在畢福關。宰了萬餘源宗精銳,怕他們報復,小子就可着勁的徵兵,這讓源宗不滿了,與戰氏發生了衝突,我怕回去挨整,就到您這裏求援來了。」
老爺子不進套,戰孤山只能實話實說了。
「這是小事,不過源宗與戰氏,族戰之後必有嫌隙,一場大戰是免不了的。哦……你小子是在試探老頭子,放心!到時候老頭子幫誰也不會幫源宗的,至於你們戰氏一族,那就要看情形了。」
花老爺子說話,也是含含糊糊,讓人摸不清頭緒,不幫源宗,幫不幫戰氏看情形,這話說的,真是滴水不漏。
「我是怕宗老會那裏說不過去,您看……」
只能攤牌了,自己給這老頭子挖坑,老頭子這是不樂意了。
「認個師傅吧!老頭子與你一同回去,看看你們家那些老東西,能奈你何?」
花老爺子一鬆口,戰孤山也是大喜若狂,認了這個師傅,宗老會那裏,想處置自己,也得看看這老爺子願不願意吶!
「徒兒戰孤山,拜見師尊!」
戰孤山也是個機靈的貨色,當即就跪倒在地,行起了大禮,這位老爺子也當得一跪,不是這位老爺子的毒物,戰孤山老早就成了東土的一具屍首,拜一拜戰孤山一點也沒損失。
「醜話說在前面,認師傅歸認師傅,東西我是不會教你的,依着你小子的殺性,得了老頭子的傳承,還不知會造成多大的殺孽呢?咱們這次回帝都,你的事情要給宗老會坦白,別藏着掖着,實在不行,我老頭子以後就要跟在你的身邊。」
花郎君這話,還是怕戰孤山的入魔,這小子的根基太厚,一旦入魔生成的魔物,恐怕就是下界無敵的存在,萬一這小子殺盡異族的怨念,影響了魔物,那可就是個大麻煩。
花郎君不是個悲天憫人之輩,但魔物一出,不僅能威脅到他,而且對於整個東土的族群也是個大威脅,到了花郎君這一步,積些功德,也有助於以後的突破,所以這老頭子,才說了這話。
「師尊,徒兒可有師兄?」
「沒有!你問這個幹什麼?」
「拜師不授藝,這也說不過去啊!您老一身毒功,就甘願付諸歲月之中嗎?」
師傅都拜了,不謀點好處不是戰孤山的脾性,花郎君能靠毒功,在東土混的無人敢惹,那絕對是了不得的玩意,還有當初費惡虎的禁術,怕是也出自自己這個師傅之手吧!
」我這一身傳承,殺傷力過大,一些壓箱底的玩意,全是禁忌之術,你小子就免了吧!這樣吧教授給你,你再殺絕異族,那我這個便宜師傅,!授不授藝看你表現,老頭子考察你一段時間,不是要受你牽連不得善終?是還行,就教你一些,若是}己若你小子還是冥頑不靈,當心老頭子清理門戶。"終於搞定了靠山,望着便宜師傅花郎君,戰孤山心裏,這才有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