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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什麼最是能克制火焰,那必是水,而冰則是水的更高階段。
齊瑾遙十分自信,自己的火能化張三的冰。
張三的腦中也已經浮現了以冰破火的勝利畫面。
這不僅是屬性與屬性之間,元力修為之間,同樣也是功法等級的比拼。
張三看似處於劣勢,負隅頑抗,事實上,由雪落冰心功法而化成的冰屬性元力,其純粹程度都是世上少有的,所以它比一般的冰會顯得更為的凝實。
就在火鳳尖鳴一聲,盤旋飛舞着沖張三襲來之時,張三也開始了自己的防禦。
他的防禦,同樣也是攻擊。
一顆早已蓄在彈夾中的冰雷彈突兀地憑空出現,身後跟着一條極細的冰帶瞬間緊繃。
張三右腳用力一踏,抖落了身上沾染的細碎冰屑,腰間驟地用力向反身扭去,身上所有的肌肉猛地爆發出一股巨力。
就在眾人以為他是要反身躲避之時,他竟然憑空旋轉,整個身體與地面保持着四十五度左右的傾斜。
而他的右手也舉國頭頂,冰雷彈帶着冰帶鞭向着張三扭轉身體的反方向層層環繞。
瞬間。張三整體都被冰帶環繞,整個人變成了一個梭型的冰錐子,並且在急速旋轉之中。
而冰雷彈則是狠狠地砸在了張三腳下的泥中,反衝力帶着冰錐,直直地就沖向火鳳。
這個冰錐攻擊,是張三在悟得冰雷彈和冰雷鞭就設想好的,今天也是第一次用於實戰之上,也不知道效果幾何。
火鳳直直地沖冰錐撞去,義無反顧地保護着自己的主人,而完全沒有注意到,在冰錐的尖口,有一個小小的黑洞,其中正有無數雷蛇在其中蓄勢待發。
就在火鳳將與冰錐相遇的一剎那,錐口處猛地竄出數條藍色的雷蛇,纏繞在火鳳的腿抓之上,讓它的行動有那麼一瞬間的遲緩。
而冰錐則是趁着它遲緩的這麼一刻功夫,就筆直地鑽進了火牆之中。
冰錐在與火牆相接觸的一剎那,只聽「呲」的一聲,一股濃烈的白氣撲滿了整個後院。
一時眾人實現被阻擋在外,無法窺得院中兩人的勝負。
范陌成縱乃火眼金睛也沒有穿透着如實質性一般的冰霧,於是閉起雙目,用耳傾聽。
而冰錐中的張三自然是有苦自知,他一頭扎進火牆的那一刻,瞬間就覺得溫度陡然升高,然後冰帶就以可見的速度在溶解着。
着個舉動其實是非常冒險的,一旦冰帶沒有護住他到最後一道牆,他可能瞬間就會汽化在這火中。
而且他這冰錐之技有一個極大的缺陷,就是不見,所謂不見,就是他處於冰帶包裹之中很難窺視外界的情況,只能依靠自己的預判。
由於今天是處於一個較為固定的地理位置,而火鳳的飛行路線基本確定,張三才大膽的使用了這個化身為冰錐的攻擊。
此時的張三處於冰錐之中,身上不停地向外涌着冰屬性元力去填補冰帶的缺失,這也是一次張三的冰屬性元力和齊瑾遙的火力的正面交鋒。
火牆其實也是齊瑾遙在操控着的,她下意識的想去加強火牆的威力,卻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並沒有這樣做,恐怕是不希望在自己家的後院上多一抹血腥吧。
就在穿越第四道牆時,張三周身的冰帶已經所剩無幾,而他體內的元力也已經接近耗竭,而火牆還依然源源不斷地燃燒着。
最終張三猛吼一聲,憋足了一口勁,就在冰帶快消失的一瞬間,舉槍朝自己的身後猛地丟了一個大型冰雷彈。
後座之力助他一下子從火牆之中沖了出來,直直地向齊瑾遙撞去。
齊瑾遙看到火牆中猛地竄出的張三,美目中閃過了一絲愣神,本想躲避,看到張三身後緊追而出的火鳳,不由多做了一個動作。
就在火鳳突地消散的同時,張三也猛地撞在了齊瑾遙身上。
此時從外場抗,還是一片濃濃的白霧,無法看清裏面的狀況,只能聽到張三剛才發出的一聲大吼,一擊一身重重的落地之聲。
難道勝負已經揭曉?不明情況的眾人也沒有進去,深怕擾了單挑的進程,武器大陸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決鬥雙方,若無決出結果,或是無人投降,萬人不得插手,否則會受到江湖之人唾棄。
這時就算是石開,也不敢冒這大不義的風險衝進去看個究竟。
倒是范陌成眉間一挑,一臉看好戲的神色。
張三就感覺自己一頭扎進了一個既溫熱又十分舒軟的物體之中,不由得滿足地嘆了口氣。
入手之處皆為棉花糖般的質感,就像小時候躺在媽媽的懷裏。
等等?棉花糖?張三又忍不住捏動了下手指,頓時僵在了那裏不敢動彈,雙目緊閉一動不動。
他當然知道自己撞在了什麼身上,自己可不就是為了接近她而沖了過來?只不過最後的發展有些出乎所料,恩,這個應該算哪方勝利呢?
他在上面,果斷是他勝利啊。他有些邪惡地想到。
齊瑾遙被張三這一撞。可謂是撞地七葷八素,眼冒金星。
特別是撞在地上的後腦勺更是有些隱隱作痛,身上被重物壓着的不適感,更是讓她輕哼了一聲。
隨後她就察覺到了,某隻在她私密部位作惡的鹹豬手。
頓時齊瑾遙地臉上湧起了一股異常的羞紅,從脖頸處一直紅到了耳根,堪比她身上穿着的紅色衣裳。
看到還賴在自己身上,閉着眼睛裝死的某人,她就氣不打一處來,那手,那手竟然還在她那處放着!
猛吸了兩口氣,平復了下自己的情緒,看了下周圍的白霧未消,至少沒被外人看見,她要是大聲一吼,還不天下皆知。
「敢不敢再裝地像些?你準備摸到什麼時候?」齊瑾遙可以壓低了聲音,冰冷地聲線猶如幽冥處傳來,刺進了張三的耳蝸之中。
「不,不敢。」剛才齊瑾遙深呼吸的時候,那叫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讓裝死的張三大大享受了一番。
只是一邊還要面不露神色,控制自己的眼帘不發顫,卻是是一件極為辛苦的事。
此時齊瑾遙竟然說穿了,他也不好繼續裝下去,猛地坐起了身子,將手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挪開放在了身後。
「那這局算、算誰贏了?」張三心裏倒是還記得這茬事兒,只是看着現在的齊瑾遙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一些緊張。
「哼,我齊瑾遙不爭這些小利,算你贏了,不過要是你敢把這事兒說出去。」齊瑾遙將聲音壓得極低,如蚊子嗡鳴般在張三耳中說出了最後一句。
張三當然知道她話中的這事兒指的是什麼,趕緊點頭,順到抬手摸了摸有些微癢的鼻尖。
這動作在齊瑾遙眼中看來,完全就是另一個意思了,他那摸鼻尖的動作,就似乎在輕聞手掌中殘留的余香。
當下,齊瑾遙抬腿一個飛踢,一腳將張三踢飛出了白霧,摔落在了眾人邊上,嘴中終於忍不住大喊一聲,「死變態!」
隨後,齊瑾遙也衝出白霧,招呼未打,風風火火地從眾人身邊掠過,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眼尖的石開發現,齊瑾遙的眼眶似乎有些微紅,滿臉委屈,不由疑惑地看着張三,他這是把人家姑娘給怎麼了?
自摸兒看着張三地出場方式,則有些着急的問道,「這是最美麗?你輸了?」
「怎麼可能,小爺我當然是贏了!」張三一個側滾爬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心情尤為的大好。
范陌成看着張三冷哼一聲,把臉別向了一邊,懶得理他。
張三看着整張小臉寫滿了着急的莫綠,不由得溺愛地摸了摸她的頭頂心。
齊瑾遙沒有再次出現,眾人就自顧自地走出了她家大門,張三不着痕跡地又揉了揉鼻子。
輕聲地嘀咕道,「還是咱家莫莫香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