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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老怪,我們看你年紀不小了給你幾分薄面,叫你一聲前輩,你可不要不知好歹。」宋多多邊上的金光男子看來也是個脾氣暴躁的主,聽到苟家老者語氣不善,他自然也不是什麼善茬。
「好了,小金子,大江國的人一向蠻橫無理慣了,咱不和他們計較就是了。」宋多多展顏一笑,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的不悅。
「你們!」苟家老者被宋多多和金光男子一唱一和地硬生生堵得說不出話,一時間臉色變得青紅交加,極為難看。
而影刀則是無語地在邊上看着,想要拿下那條雜交龍,他們四個一等家族和勢力就必須聯手,現在並不是鬧翻的好時機,所以他並沒有再去火上澆油。
「哎,這大江國可真是溫暖啊。」宋多多看苟家老者被噎得說不出話,背過身,嘴角一勾,踏着大步,感嘆着離開了。
其實苟家人說的也沒錯,第一波去進行龍涎草攻擊的確實都是大江國的人,因為他們雪國來的人並不多,己級修煉者從地面行徑的話必須先要過了大江國的國門的關卡,但是他們的人不少在那兒都被攔了下來。
所以這一次來的基本上都是可以飛行的庚級高手,自是不會去參與那種類似炮灰一般的行動。
而且雪國來人顯然興致都不是特別高,似乎不是為了玄明珠而來,而是純粹是為了給大江國勢力搗蛋而來的,當然了,要是到時候他們不小心得到了玄明珠,吃進肚子裏的東西自然也不會再吐出來。
苟家老者猛吹了兩口鬍子,青筋在額頭隱現,但也只能目送這宋多多和金光男子慢悠悠地離去,之前他們私下協議,龍涎草的進攻由大江國勢力全權進行,以此代價,換得玄明珠三分之二的的份額,對於肉龍的寶物,有着有些挑選的權利。
此時此刻,他倒是有些後悔了,真想看看雪國人在火焰下被燒成灰的模樣。
「苟前輩,消消氣,事情結束了自有他們好看。」直到宋多多倆人走遠了,影刀才出聲,看他樣子瘦小,頑猴腮三角眼一副猥瑣的模樣,沒想到還挺沉得住氣,相比那苟家老者要沉穩不少。
苟家老者微微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但是看着宋多多和金光男子已經走遠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狠厲的光芒。
當天下午,他們對澤西特又進行了第二輪的龍涎草攻擊。
時隔兩個時辰,第三波攻擊又開始了。
而澤西特在這樣高密度的騷擾攻擊下,顯得有些萎靡不振,來攻擊的人數雖然少了,但是每一次逃脫的人卻多了起來。
直到第二天晚上,第六波攻擊結束的時候,人類方竟然逃脫了一半的人數,當然了,他們也發現了肉龍腳下的鎖鏈,變得更加有恃無恐起來。
其實澤西特還是很憋屈的,它要是可以離開這個洞穴,一定早就把人類方的根據地燒的連灰都不剩,而不像現在只能被動地等着對方上門來。
而每次對方都會帶來大量的龍涎草,那綠色的煙霧讓他的意識海一直處于震盪之中,這讓它非常的難受,但這是源自血脈里的威壓,它除了一步步後退以外別無他法。
而龍涎草這種草的藥性十分持久,只見現在的龍洞洞口已經完全被綠色的煙霧給遮蓋,煙背後的碩大龍軀,已經顯得極為的模糊。
「報告大人,龍涎草的量只夠再進行最後三次攻擊了,另外,屬下得到消息,不少勢力正在往這裏趕,預計三天之內應該就會到了,聽說這次皇家也來人了。」一個灰衣男子此時正在給影刀和苟家老者坐着報告,宋多多和金光男子不知道去了哪裏。
「讓下面的人準備下,明天晚上,開始進攻。」影刀和苟家老者交換了下神色,讓灰衣男子領命離開。
另一邊,張三幾人這陣子過得好不快活,等待實在是一件枯燥的事兒,幸好,雖然沒了自摸兒的麻將,但是張三自個兒動手在地上畫了個簡易的棋盤,竟是開始下起棋來。
要知道,小妮子的棋癮算是比較重的,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根本停不下來。
不過她還是經驗太少,完全下不過張三,而宋前和薩霓也表示對這項遊戲十分感興趣,照着張三的模板,這倆人自己也找了個角落下棋去了。
而小八和**則是抱着熟睡的拉克斯和一臉迷茫的呆毛,玩起來過家家的小遊戲。
三虎則是在張三的身邊站着,猶如一個巨型保鏢,十分盡責。
「我說三虎,你老在我這兒看着,我覺得壓力好大。」經過幾次交流,張三發現三虎是可以聽得懂他們說話的,只是反應比較遲鈍,而且暫時還不會用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想法。
之前為了方便,他們把元力燈都鑲在了洞頂之上,這三虎往張三背後一站,將他所有的光線全部擋住了,這也是張三剛才會這麼說的原因。
「呀,我說你,對人家這麼凶幹嘛。」小妮子倒是樂得自在,張三的光線受到影響,自然會讓他對於棋盤全局的判斷出現失誤,而這也是她翻盤的好機會。
「嘿,這不是擋住光線了嘛。」聽到齊瑾瑤發話,張三立馬變臉,一臉的討好。
「沒啊,我覺得光線挺好,就讓他在那兒站着吧,我看着有安全感。」小妮子眼睛一亮,手下的馬往前一頂,一下子就把張三的將軍逼回了老巢深處。
「將軍!」小妮子有些興奮的一喊,手指都由於激動地有些發顫,她難道終於要贏了麼。
「好好好,讓他站着站着。」張三老神在在一點都不急,偶爾讓自己老婆贏一把,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是,況且按總的算,還是他贏!
這一把顯然是沒辦法挽回了,張三象徵性地走了個兵,算是讓小妮子一局了。
「轟!」就在張三的棋子兒就要落地的那一刻,地動山搖的一聲巨響硬生生止住了張三的動作,所有人幾乎是同一時間放下了手裏的東西,站起了身子,朝洞口跑去。
人類方的龍涎草攻擊,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是沒有一次能夠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人類方的最後一擊,開始了!
小妮子有些遺憾地看了看地上的棋局,恨恨地咬了咬牙,她倒是要看看是誰打擾了她,害她錯過這麼好的贏的機會。
「轟轟轟」
就這麼轉瞬間,洞口又傳出來數聲巨大的炸響,眾人腳下的地劇烈震動了許久,可見外面戰鬥之激烈。
「靠,這些人倒真有幾分膽氣,也不知道他們東家給他們許了什麼,一個個這麼不要命。」看着洞口一個個修煉者不要命似的衝進來,一部分勾引肉龍的火力,還有一部分或近戰或遠攻,一個個憋紅了臉在進行攻擊。
而那一聲聲炸響,則是肉龍噴出的火球,不過顯然這兩天以來,人類方已經摸清了肉龍的戰鬥方式,很多攻擊都能輕易地躲掉。
就連上一次那駭人的漫天火焰,都被他們用集體防禦集中一點的方式,硬生生抗了下來。
而那些人的身後,或坐或站,懸浮着六個人,此時他們正在最後方觀戰,不過臉上的凝重表現出他們現在的心裏並不輕鬆。
這六個人,就是雪國和大江國四個勢力來的六個壬級高手了。
六個壬級初期對上壬級巔峰是一點優勢都沒有的,這種級別的差距已經是數量難以彌補的了,但是此時肉龍接連幾天連續不斷的消耗,也讓他們有了點信心。
不過其實,他們的損失也不小,不要說二等家族和勢力的人損失慘重,就他們自己帶來的人也死傷了好幾個了,而二等家族那邊的損失,到時候還要他們來貼。
要說之前的幾波騷擾攻擊,並不是來的那些修煉者有多拼命,而是苟家和影流門耍了些手段,第一次的時候,哄騙那些勢力的領頭人,這龍已經被他們重創,只要他們小心並且速度炸了木桶,並不會有生命危險。
當然,這種拙劣的謊言在第一次行動之後就被戳穿了,可是到了這種時候,這些勢力已經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要是半途而廢,什麼都沒撈着,回去根本沒法交代。
所以最後這些勢力的領頭就自己想辦法哄騙自己的手下,去龍洞那兒「送死」,當然了,他們取的理由五花八門,這都是他們自己的事兒了。
當然也有一些在受到第一次的損失之後,毅然決然地退出了行動,因為他們發現那玄明珠完全不是他們可以企及的,而他們在一等勢力的眼裏,僅僅起到的只是炮灰的作用,於是在第一次損失之後,就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但是這世界上,沙子永遠比聰明人多,人的貪婪是無止境的,真到這個時候,那些陷在裏面的人已經無法回頭了。
直到這個時候,他們的心中還在想,這已經是最後的時刻了,這條龍此時是最虛弱的時刻,他們即將獲得勝利。
漫天的攻擊和元力如煙花般綻放,似乎為他們唱響了勝利的輓歌,鼓舞着他們一個個不要命地往洞中衝去。
只是很多人還沒來得及去發現那亮晶晶的寶物,就已經化作了飛灰,風一吹,就不知道散到哪兒去了。
「開始吧。」苟家老者是六個人中年齡最大的,所以無形之中就以領導者自居,這也是為什麼之前他會因為宋多多和金光男子的話而氣得出鬍子瞪眼。
不過顯然,宋多多和金光男子都知道此時並不是找茬的時候,所以苟家老者開口後,他們也沒有提出什麼異議,一個個召喚出了自己的本命武器,體內的氣勢開始瘋狂的上升。
「好強。」感受到那六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元力波動,張三的喉結上下鼓動一番,艱難地咽了口口水,肉龍的強他是知道的,而那六人的強更是超乎了他的想像。
他就要在這幾個人的眼皮子底下,去開門?他已經不想玄明珠了,此時這肉龍活得越久,對他越有利。
只見六人從左至右,最左邊的是一個白衣勝雪的男子,就連頭髮都呈現出一種銀白色,當然是完全不同於老人的那種花白髮色,他的長相異常俊逸,嘴角微微翹起帶了一點小小的不羈,這架勢倒是頗有幾分宋前玩世不恭的模樣。
他的武器竟然是一朵呈現透明之色的雪蓮花,所有的花瓣都是有晶瑩剔透的冰晶組成,花瓣的邊緣異常鋒利,在陽光下閃着微光。
而他身邊則是站着一個渾身冒着金光的男子,凝目細看,張三竟然在那金光之下看到了一身金色的盔甲,竟然是盔甲類的防禦武器,這還是張三第一次見到,不由得大吃一驚,這種人,簡直天生就是為戰鬥而生。
當然了,這屬於張三見識的太少了,要是到,金光男子所在的玄甲門,幾乎都是類似的本命武器,準確說,已經不能叫做武器了,而是叫做裝備,這類裝備防禦極高,而且其攻擊性也十分的強。
金光男子右邊一前一後站着兩個人,前方的是一名老者,他的手呈蓮花狀,食指和拇指輕捻,指尖夾着一個極為細小的武器,由於距離很遠,那武器又極為細小,張三廢了好大的勁才看清,那竟然是一根針!
天外飛針,苟家人!
張三眼裏透出喜色,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果真在這兒遇見了苟家人。
於是他將這位老者和其身後拿着同樣武器的中年男子模樣記了個仔細,對方是敵是友還難辨,這玄明珠的事兒結束後總要打個照面,不過他想着,一會兒他要是衝出去搗亂,他們要成為敵這件事兒,基本就是板上釘丁的了。苟家人身邊則是身穿灰色勁裝的兩個瘦小男人,前面這個,用尖嘴猴腮形容嘴恰當不過了,後面這個也查不到哪兒去,後者右手的四個指縫分別夾着四個金色的彈珠,而前者則是手裏握着把純黑色的小刀,刀外像是被一層陰影覆蓋了似的,看起來詭異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