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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木齊接話道:「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是泡湯了。」
蕭斯聞言,瞪了他一眼。
萬木齊聳了聳肩,「你瞪我也沒用啊,又不是我給你搞砸的。」
「我覺得你不說話的時候,還挺像個人的。」蕭斯說。
萬木齊:「……」
顧北言好奇地問道:「是不是藍醫生嫌棄你啊?」
在蕭母壽宴的時候,蕭斯的所作所為,着實讓他們大吃一驚。
這小子雖然平時吊兒郎當的,但也沒做過這種事。
蕭斯看了他一眼:「你不說話的時候,也挺像一個人的。」
「……」
「就你這張嘴,藍煙要是喜歡你,也是見鬼了。」顧北言道。
「要不要我教一下你如何追女人?」
顧北言朝他挑了挑眉。
蕭斯:「滾!老子不需要你教!」
顧北言嘖了一聲:「這臭脾氣,真是的,又臭又硬,怪不得人家藍煙妹妹不喜歡你。我看你啊,就適合打一輩子的光棍。」
萬木齊附和了一句:「我覺得這句話沒毛病。」
蕭斯:「……」
兩人一唱一和地在他耳邊說個不停。
其餘兩位只是負責看戲。
「老蕭啊,說真的,你啊,不能這麼死要面子的,你這樣是追不到人的。」顧北言語重心長地勸說了一句。
「女人是要哄的,再說了,你當着那麼多的人的面親人家藍煙妹妹,她沒有當場把你揍一頓,已經是給足你面子了。」
藍煙的身手,在場的人基本都知道。
蕭斯的身手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所以,如果藍煙真的對他動起來手來,他只有挨打的份。
顧北言靠近他,手勾搭着他的肩膀,繼而道:「哥哥告訴你,像藍煙妹妹這種高冷女生,你就得死纏爛打,不停地出現在她面前,要不然,她容易把你給忘記了。」
顧北言見他沒有反應,「你別不信哥哥的話,到時候人跑了,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蕭斯撥開他的手,拿起裏面的酒杯,直接就一口氣給喝完了。
「嘖嘖嘖。」萬木齊看着他,笑着說道:「我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蕭大醫生借酒消愁,值了。」
「行了,你就被取笑他了。」江晏難得開口說了句話。
「……」
幾人聚在一起,無非就是聊一些有的沒的,大多數情況下,都是顧北言、蕭斯和萬木齊三人的話是最多的。
但今天,卻是四個人聊着天,另個人則是喝悶酒。
「對了,樓子昂的判決結果下來了。」萬木齊看向江晏說道:「不過,我聽說,他不服,可能會再次提出申訴,要求重審。」
江晏神色淡漠地道:「只要他永遠都待在裏面,永無翻身之日,他想怎麼折騰都任由他。」
萬木齊道:「翻身那是不可能翻身的了。」
他經手的案子,對方是不可能有翻身的機會的。
他說:「我只是嫌棄他太能折騰了。」
江晏:「他要是不折騰,就不是樓子昂了。」
樓子昂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為了噁心他罷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對他的事,一點興趣都沒有。
「你們誰來勸一勸他?」顧北言突然說道。
幾人看着癱坐在沙發上的蕭斯,一臉無語。
「這也沒喝多少啊,怎麼就醉了?」萬木齊嘀咕道。
顧北言:「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我們幾個人里酒量最差的。」
萬木齊微顰了一下眉頭,「他不會是認真了吧?」
他之前跟他說的那些話,都是開玩笑的。
因為他知道蕭斯這個人心大,從來沒有過不去的坎。
但是吧,今天看來,他貌似真的有點不對勁……
「不用勸,讓他喝。」江晏說。
顧北言道:「不會酒精中毒吧?」
江晏:「不至於,中毒了,就送醫院。」
眾人:「……」
八點。
萬木齊就接到了萬母的電話。
「臭小子,你到哪了?」
「一會就來,我就在這裏。」
掛了電話後,他便看向眾人說道:「我得去接我家木女士去了,就先走了。」
說完後,他便起身離開了。
鎏金會所的一樓大廳里,蕭母和萬母正坐在等待區的椅子上。
而兩人旁邊還坐着胡允琴,她也是等人來接她。
萬母看向蕭母,說道:「阿芸,要不一會我讓那臭小子先送你回去,他就在這裏。」
蕭母道:「不用不用,老蕭說來接我。」
萬母聞言,只好說道:「行吧。」
沒一會,萬木齊就從電梯口走了出來。
萬母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他。
她朝他招了招手,並喊道:「兒子,我在這呢。」
萬木齊聞聲望去,然後走了過去。
他先朝蕭母打了聲招呼:「芸姨。」
蕭母應了一聲。
「芸姨,需要我一併送您回去嗎?」
「不用了,你蕭叔一會就來。」
萬木齊想起樓上包間裏還有一個喝醉的男人,他便又說道:「對了,芸姨,阿斯也在這裏。」
蕭母眨了眨眼睛,「啊?他也在啊?那他怎麼沒跟你下來?」
萬木齊道:「他喝醉了,貌似有什麼心事。」
「心事?」蕭母嘀咕了一句:「他能有這麼心事?」
蕭母還是很了解自己這個兒子的,從小到大就是一個心寬之人,從不留心事。
萬木齊笑了笑道:「應該是和藍煙有關吧,不過,我這是猜的。」
蕭母聞言後,臉上瞬間就染上了笑意,「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這臭小子沒有心呢。不過他,喝醉就喝醉吧,只要沒有性命之危,就不管他。」
然後,她又說:「這件事我知道了,你趕緊帶你媽媽回去吧,要不然一會你爸又該來找人了。」
萬木齊道:「好,那芸姨,我們先回去了。」
萬母說:「阿芸,那你自己小心點,上車了就跟我說一聲。」
蕭母朝她揮了揮手:「好好好,趕緊回去吧。」
萬母一走,等待區就只剩下蕭母和胡允琴了。
但蕭母並沒有覺得尷尬,她完全就沒有在乎。
接着,她掏出手機,給藍煙發了微信。
「煙煙啊,你現在在做什麼?」
藍煙剛從月賦山莊的主樓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打算換身衣服,再去一趟山莊的健身房裏出出汗。
她看到蕭母發的消息,便給她撥了一個電話回去:「芸姨,您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一般這個點,蕭母都不找她的,除非是有什麼事。
蕭母道:「沒事沒事,芸姨就是想你了。」
藍煙微微一愣,然後她便笑了笑。
隨後,她便聽到電話里有一點小吵,便問道:「芸姨,這麼晚了,你還在外面嗎?」
蕭母道:「對啊,我正在鎏金會所等你蕭叔叔來接呢。」
藍煙聽到她在鎏金會所,有些詫異,「芸姨,您怎麼去鎏金會所了?」
「以前的大學同學,組織了一場同學會,剛剛結束。」
「哦,原來是這樣,那您自己注意點。」
雖然鎏金會所的隱秘性很強,安保措施也強,但是吧,偶爾也不排除遇到一些不講理的人。
蕭母知道她擔心自己,柔聲道:「你放心,沒人敢把你芸姨怎麼樣。」
「對了,煙煙,最近那臭小子有去找你的麻煩嗎?」
她口中的臭小子是指蕭斯,藍煙是知道的,「沒有的,蕭醫生並沒有來打擾我。」
蕭母聽了後,鬆了一口氣,很隨意地說道:「那還好,我還以為他去找過去,然後在你那受了挫,來這裏買醉呢,原來不是因為你啊,那就不管他了。」
她說了這麼多,藍煙很快就捕捉到了重點:「買醉?」
「對啊,我正好在這裏等你蕭叔叔,然後遇到了木齊,聽他說的。」
蕭母說得很漫不經心,「不用管他的,煙煙啊,你明天中午有空嗎?」
藍煙啊了一聲,隨即應道:「有的,芸姨。」
蕭母笑了笑道:「好,那明天芸姨請你吃中午飯。」
藍煙道:「好的,芸姨。」
蕭母這邊掛了電話後,耳邊就響起了胡允琴的聲音:「阿芸,這麼多年了,你還在生我的氣?」
蕭母聞聲回頭看了她一眼。
她唇角微揚,皮笑肉不笑地回答了她:「你多慮了,我有什麼資格生你胡大影后的氣呢?」
胡允琴笑了:「還說沒生氣,這都不喊我名字。」
蕭母面不改色道:「只是多年未見,不習慣罷了。」
她說話向來是心直口快,也不會藏着掖着。
胡允琴也不傻,自然能聽出來,她並不想搭理她。
繼而,她又說道:「今晚都沒有機會和你聊聊,你最近過得好嗎?」
蕭母不冷不淡地應道:「嗯,挺好的,多謝關心。」
胡允琴說:「我最近都會留在粵城這邊,有時間,我們可以多聚一聚。」
「好啊,那就有空再說吧。」蕭母答應也很隨便。
這時候,蕭父剛好趕到。
「老婆,我來了。」
蕭父一進來就看到了她,徑直向她走了過去。
蕭父的眼裏就只有蕭母一個人。
「老婆,我們回家吧。」蕭父走近,正打算扶她起來。
蕭母看他伸過來的手,抬起手就拍開了他的手。
「你別總是咋咋呼呼,一驚一乍的,我能自己起來,不需要你扶,我又不是老弱病殘。」
「瞧你說的,照顧你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事。」
「行了行了,別在這丟人現眼了。」
直到這個時候,蕭父才發現旁邊還坐着一個人。
不過,他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神色不變。
「那我們回家吧。」蕭父說。
蕭母嗯了一聲,她也沒打算跟他介紹胡允琴。
但是吧,她不介紹,不代表某人不會主動開口。
下一秒,她剛轉身,某人果然開口了。
「蕭學長,好久不見。」
蕭父微微一愣,他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
他一臉疑惑地看着胡允琴,「你在叫我?你是?」
胡允琴站起身,面帶微笑地看着他們二人,道:「我是胡允琴。」
蕭父聽到這名字後,只覺得陌生。
這時候,蕭母便在一旁解釋道:「老公,這位就是我和阿泠之前的大學同學兼舍友。」
蕭母這麼提醒,蕭父倒是有些印象了。
他劍眉微蹙了一下。
然後他便哦一聲:「原來如此,抱歉,我對於不熟的人,一向記憶力不怎麼好。」
說完,他便看向蕭母,「我們趕緊回家吧,要不然一會就錯過你的美容覺時間了。」
他牽着蕭母的手,便轉身離開了,並沒有跟胡允琴敘舊。
而胡允琴也只能尷尬地站在原地。
上了車後。
蕭父發現蕭母在笑。
他說:「看來你今晚玩得挺開心的。」
蕭母回過頭看着他,問道:「你怎麼沒有留下來和這胡大影后敘舊啊?」
蕭父回答道:「你這話說的,我和她又不熟,她又不是我同學,敘什麼舊?」
「我看她挺想跟你敘舊的。」
「那是她,又不是我。」
蕭父說完後,便問道:「夫人,你不會是在吃這陳年舊事的醋吧?」
蕭母:「你想多了。」
「那你可千萬不要因為她不搭理我,不值得,我和這個女人一點關係都沒有,這幾十年裏,我們說過的話五根手指頭都數得過來。」蕭父說。
「得了吧,我又不是心胸狹窄的女人。」
蕭父笑了笑,然後便趁機俯身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蕭母整個人都震驚了一下。
她伸手就推開了他,「你個老不正經的,你偷親我做什麼?」
蕭父說:「我親自己的老婆,又不犯法。」
「……」
前排的司機都愣住了,但他也不敢多看一眼。
……
蕭母剛走沒多久,一輛黑色保姆車便到了,隨即胡允琴也上了車。
「琴姐,那份尋人啟事有結果了。」
胡允琴上車後,助理就跟她說道。
「有人來認領了,我安排了明天見面。」
胡允琴沒有什麼情緒地「嗯」了一聲:「你看着辦,如果是,就直接帶去醫院做配型。」
助理應道:「好,明白了。」
凌晨一點。
藍煙剛睡下沒多久,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就響了。
因為她的睡眠比較淺,而且也是多年養成的警惕性,只要稍微有點動靜,她就會醒。
她伸手打開床頭燈,然後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她看到來電顯示是蕭斯後,愣了一下。
她以為看錯了,抬手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眼,還真的是他打的。
她遲疑了幾秒,才接的。
「喂,蕭醫生,你……」
可她話還沒說完,對面的人就說了一句:「藍煙,和我結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