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生想叫住她的,畢竟跟連螢爭論討不到什麼好,他就是前車之鑑。
可卓思然太生氣了,一股腦兒就追了出去。
「陸哥,你不去看看?」白念生看向臉色有些陰鬱的陸硯臣。
「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陸硯臣語氣里有股說不出的怨念。
白念生撓撓頭,問了個很白痴的問題,「陸哥,你老婆跟你小青梅打起來,你會幫誰?」
回答他的,是迎面飛來的一個酒杯。
景園裏,卓思然衝過來拉住連螢,用質問的語氣說道,「連螢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誰是小三啊?」
「誰是小三你心裏沒數啊?」連螢很不耐煩的甩開她的手。
卓思然氣得紅了眼,「感情也要講個先來後到的吧?明明是我先和硯臣哥在一起,非要算的話,她才是那個小三!」
扶軟蹙起眉,有些煩了這種混亂的關係。
到是連螢聽到卓思然的這番話後笑得不輕,「卓思然,白日做夢也要有個度,陸硯臣可從來沒承認過你們的關係,你們算哪門子在一起?有沒有在一起,你心裏比誰都清楚。」
連螢把話說得直白,讓卓思然下不來台,她又羞又惱,卻偏偏奈何不了連螢。
她甚至不敢再質問,怕連螢當着扶軟的面掀她的老底,只能憤憤然的看着兩人離開,心裏一股恨意在滋生。
旁邊躲着看熱鬧的侯真真弄出了動靜,被卓思然抓了個現行。
本就一股怒火無處發泄的她,過去就給了侯真真一巴掌,「連你也在看我笑話是不是?」
侯真真突然挨了一下,又羞又急,「我沒有!」
「扶軟說是你叫她來的!」
侯真真急忙解釋,「我叫她來是想讓她看到你跟陸四少感情好,讓她知難而退的,誰知道她跟連螢認識」
卓思然這才冷靜下來,認真的思索了侯真真說的話。
知難而退。
她想到了什麼,伸手朝侯真真勾了勾手指,「你幫我辦件事,今天這事兒就不跟你計較。」
桑亞大廳。
「所以你根本不在乎陸硯臣?」連螢在弄清楚狀況後問了扶軟這麼一個問題。
扶軟回答得很坦白,「嗯。」
「那你為什麼要嫁給他呢?」連螢不太理解的問。
扶軟垂下眸,「這裏面關係有些複雜,我不太方便說,總之,還是很感謝你幫我出頭。」
「應該我感謝你才對,你剛發給我的視頻,對我來說很有用,而且你今天還救了我,以後我們就是朋友,朋友之間就不需要這樣客氣了。」連螢晃了晃手機。
扶軟也挺喜歡連螢這性格的,直爽,潑辣。
跟她是完全相反的類型,但不妨礙她們成為朋友。
本來連螢想跟扶軟說說陸硯臣的事,見她是真不在乎,又覺得沒有說的必要。
「連螢。」卓長風找了過來,見連螢完好無損,這才鬆了口氣,「你沒事就好。」
「你怎麼來了?」連螢收起先前的情緒,臉色有些冷。
「我聽說你被人為難。」
「聽誰說的?」連螢眼神有些冷厲。
卓長風頓了頓,試圖解釋,「你先別生氣,我只是怕你出事」
「所以你就派人跟蹤我?」連螢漂亮的眉眼有了很明顯的殺氣。
這是她動怒的前兆,卓長風不敢再解釋,直接道歉,「對不起,我應該提前跟你商量的。」
「卓長風,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你是我什麼人啊這麼管着我?」連螢果然炸了,當場就發飆。
這種類似小情侶之間的吵架,扶軟自然不適合參合。
侯真真打電話來叫她進裏面去找她,扶軟回頭看了還在爭執的兩人,便沒打擾決定先去找侯真真。
找到侯真真所說的包間推門進去,見到的卻是卓思然。
最初她以為是自己走錯了房間,打算轉身離開時,門口卻被兩個男人攔住了去路。
她回頭看向卓思然,對方不緊不慢的開口,「扶軟,我們來打個賭吧。」
「沒興趣。」扶軟回答得直接。
「你是不敢吧?」卓思然試圖用激將法讓扶軟接招。
誰知扶軟是真沒興趣,她看了看那兩個大漢,在心裏計算着自己逃跑成功的概率,幾秒後她回頭,「好吧,打什麼賭?」
卓思然誤以為是自己的激將法成功了,心裏有些小小的得意,「就賭誰在硯臣哥心裏更重要。」
「你贏了,你最重,我最輕我輕如鴻毛。」扶軟回答得毫不猶豫,「我承認你贏,所以我可以走了嗎?」
她的反應讓卓思然始料未及,表情有些凝固,「不可以!」
扶軟也沒想到這女人會這麼難纏,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同情陸硯臣。
被這麼一個難纏的女人喜歡,也是一件挺倒霉的事吧。
「所以你到底想怎麼樣吧。」
要不是她打不過那倆大漢,她是一秒鐘都不想多呆。
白念生送陸硯臣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喝得差不多了,期間一直看手機頻繁看手機,偏偏那手機安靜得像個模型。
「行了別看了,沒人打電話給你,先上車吧。」白念生扶着他往車裏塞。
「我手機停機了而已。」陸硯臣是有點倔強在身上的。
他剛說完,手機就響了起來,都不等白念生嘲笑他,他便火速接了起來,「怎麼了?」
「什麼?」陸硯臣表情一變,推開白念生往裏沖。
白念生不明所以的問道,「怎麼了陸哥?」
「裏面着火了!」
等白念生反應過來的時候,裏面已經陸續有人往外跑了,他一拍腦門,「媽呀,還真是着火了!」
桑亞的工作人員正在疏散客人,好在平日裏沒少做消防演練,處理起這樣的應急事件還算利落。
陸硯臣衝進去找到了卓思然,她似乎被嚇着了,見到他便哭哭啼啼的抱住了他,「硯臣哥,我好害怕啊。」
「沒事,我們先出去。」陸硯臣抓住卓思然的手準備往外走。
可卓思然哽咽着說,「我的腳崴了。」
陸硯臣二話不說直接把她抱了起來,「捂着鼻子,別被濃煙嗆到。」
卓思然一手勾着陸硯臣的脖子,一手捂着口鼻,眼裏滿是恐慌,似乎真被這場突如其來的火災給嚇到。
在陸硯臣帶着她往外跑的時候,她回頭看向那扇緊閉着的房門,心裏閃過一個念頭。
如果扶軟死於意外,是不是一切就能回到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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