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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在訪談中的言行舉止,以及在講解一些專業知識點時,像金子一樣閃閃發亮,讓人挪不開眼睛,聚精會神地在聽。
……
這一次的採訪,足足持續了一個小時。
結束時,主持人詢問了蘇禾能不能和在場的觀眾合照一張大合照,蘇禾並沒有拒絕。
她雖然全程都很一副嚴肅高冷的模樣,可是卻不讓人覺得反感,也不覺得她是那種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人。
相反,她還得到了更多人的喜愛。
她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光芒,典型的集美貌與才華於一體的女人,讓人看了只會心生仰慕和敬佩。
合照結束後,蘇禾就從後台直接離開了,並沒有逗留太久,剩下的事,ella那邊會解決。
「弟妹,弟妹……你等會,你先別走。」
可她剛走出後台沒幾步,身後就傳來一道有些熟悉的男聲。
她停下腳步,轉過身去,就看到蕭斯幾人往她這邊走來。
剛剛在台上,她是有注意到他們的,所以這會兒看到他,也不覺得驚訝。
「有事嗎?」蘇禾看了他一眼,問道。
蕭斯此時此刻看着她,還是有些難以置信,還有些激動。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道:「你就是nil,為什麼當時不跟我說?」
蘇禾柳眉微挑,道:「我為什麼要跟你說啊?」
說完,她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一下站在他身後的江晏,繼而道:「就連我老公都是剛知道不久。」
言外之意就是:我老公都不知道的事,我憑什麼都提前跟你說?
蕭斯:「……」
這話,他好像沒有理由反駁。
蘇禾笑了笑道:「你現在知道也不遲,再說了,又不止你一個人不知道。」
此時的蕭斯,心中感嘆萬千,他最喜歡的雕刻作品,是她雕刻的,就連他在醫學上最崇拜的偶像,也是她……
這世界真是很玄幻……
而此時的國內。
唐家別墅。
唐思柔躺在床上,看着手機上的視頻,原本蒼白的臉上,此刻卻是一片猙獰。
視頻上播放的畫面正是蘇禾接受訪談時的內容,視頻里的女人美艷高貴,氣質清冷優雅,宛如一位睥睨天下的女王,渾身都散發着閃耀的光芒。
然後,再看看她自己,就像是被踩在了泥潭裏的小丑。
她的手斷了,林月找人竭盡全力地幫她醫治這隻手,救是救回來了,但這隻手卻落下了終身殘疾,她以後都不能彈鋼琴,不能提重物,也不能有大幅度的動作。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蘇禾這個賤人!
她恨蘇禾的同時,也對她這個人充滿了恐懼。
當她看到網上的人對蘇禾的讚美時,她就恨不得去揭露她那醜陋且冷血的一面。
與此同時,在林家的林雪吟,也看到了這則採訪視頻。
她臉上的猙獰不比唐思柔的少,她詫異又難以置信,她怎麼都想不到蘇禾會是nil,當初她還當着蘇禾面,說nil是她的偶像,現在想起來,她只覺得臉上很疼很疼,像是被人抽了幾十巴掌一樣,火辣辣地疼。
這個賤人一早就在看她的笑話了!
「啊!」
她舉起手裏握着的手機,憤怒地把它甩到了對面的牆壁上,手機瞬間四分五裂地散落在地上。
傭人聽到尖叫聲,嚇得都跑了進來。
但看到她好端端地坐在客廳里,且滿身的怒氣,誰也不敢再上前了。
「蘇禾,你個賤人,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傭人聽到這句話後,紛紛轉身離開了客廳。
最近這幾天,她們總能聽到林雪吟罵蘇禾的話,總是一副神經兮兮的模樣。
傭人們都害怕她,怕她發瘋,然後傷人,所以基本都不敢靠近她。
——
蘇禾等人從採訪現場離開後,便一起去吃飯了。
因為有人請吃飯,不去白不去。
包廂內。
蕭斯逮着蘇禾就問各種問題,也好在蘇禾都很有耐心地回答了他所有的問題。
江晏和顧北言一瞬不瞬地盯着此刻的蕭斯,他就是一塊海綿似的,而蘇禾就像一片大海,他在不斷吸收水分。
「這小子什麼時候那麼愛學習了?」顧北言吐槽了一句。
他這張嘴就沒停下過,那樣子像極了非常渴望知識似的。
江晏抿了抿薄唇,一言不發。
顧北言看着他那張有些暗沉的臉色,勾了勾唇角,道:「我說你是不是上輩子拯救了世界,居然能娶到弟妹這樣的女人。」
江晏斂了斂眸,毫不謙虛地回了他一句:「可能吧。」
「……」
顧北言突然想起一件事,他說道:「我聽說,年三十那天,席玦的山莊被炸了,你弄的啊?」
他一直沒逮到機會問,也是剛好想起來。
他想來想去也就只有眼前這個男人會幹這事了。
可江晏的回答卻是:「不是我,我也是事後才知道的。」
顧北言:「什麼?不是你,那是誰?」
江晏難得看了他一眼,道:「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
因為在他自己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也不敢相信,甚至是有點震驚。
顧北言:「?」
江晏道:「我兒子。」
顧北言剛拿起茶杯的手突然一頓,「誰?」
他要是沒出現幻聽的話,他說的是希希那個小傢伙吧?
「你在跟我開玩笑?」顧北言道。
江晏:「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嗎?」
這下,顧北言開始有些不淡定了,甚至還有點匪夷所思。
「不是,他一個小孩子,拿什麼炸的?」
「不清楚,你可以自己去問小傢伙。」
江晏有問過小傢伙,可小傢伙閉口不提這件事。
他索性也就不問了。
顧北言很難把蘇寶貝那張天真無邪又可愛的臉蛋,和這件事牽扯到一起,而且他在他眼裏也只是一個小屁孩而已。
顧北言緩了一會,看了看江晏,又看了看蘇禾,這兩人生出來的孩子,小小年紀就這麼恐怖的嗎?
但往深處想一想,這夫妻二人的基因也挺可怕的。
「……」
y國北區,某棟別墅。
「小姐,你交代的事已經準備好了。」
女子身前的茶几前,站着一名身穿黑色勁裝的男子。
「另外,他們好像沒有起疑,這幾天除了警方的人在調查外,他們的人並沒有插手調查此事,應該是跟我們預料的一樣,他們就是單純地認為這是一場意外。」
女子神色淡漠地凝視着前方,慢悠悠地開口道:「那便好,記住了,我要活人。」
上次她受的委屈,她要加倍還給蘇禾,自然不能讓她輕易地就死了!
黑衣男子應道:「好的,小姐。」
女子又說道:「這件事,不許讓爺爺知道!」
黑衣男子點了點頭:「屬下明白。」
「……」
蘇禾等人又在y國逗留了兩天。
這兩天,她就差把y國的風景區都逛了一遍。
這天中午,蘇禾逛累了,便帶着藍煙進了一家咖啡廳。
兩人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藍煙不經意地掃了一眼周圍的情況,才低聲道:「老大,我們在這晃悠了兩天了,對方也沒啥動靜啊。」
蘇禾攏了攏衣服,慢悠悠地開口道:「敵在暗處,我們在明處,沒有動靜的時候,就是最好下手的時候。」
藍煙皺了皺眉頭,表示沒怎麼聽明白。
蘇禾看了她一眼,道:「行了,別想那麼多,快去幫我點一杯生椰拿鐵。」
藍煙:「哦,好的。」
蘇禾靠在椅背上,視線看向窗外的行人路,沒有人知道她在思考什麼。
就在這時,她口袋裏的手機震動起來。
她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是江晏發來的消息。
江晏:
「不是說好不拿自己當誘餌的嗎?」
「什麼時候回來?」
這兩天,她出門幾乎都不帶他,也不讓他跟着。
蘇禾回復道:「沒有當誘餌啊,我是真的想逛街,放鬆一下。」
江晏:「所以這就是你說的按兵不動?」
蘇禾回了一個「嗯呢」的表情包。
想了想,然後又打了一行字:「我今天還給你買了禮物,晚點回去給你。」
正在酒店書房裏處理工作的男人,看到她的回覆後,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氣。
江風站在書桌前,看着他們家五爺剛剛還臉色陰沉嚴肅着,這會又露出笑容來,這就被少夫人三言兩語給哄好了?
但他也沒忘記自己進來是有事要和江晏匯報的。
他說道:「五爺,樓子昂自從那天出現在y國之後,至今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也沒有任何跡象表明他已經離開了y國。」
這人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因為少夫人囑咐過,不能查得太明顯了,所以他們也沒敢把動靜弄得太大,可這幾天,他們的人都沒監測到樓之昂的蹤影。
男人一邊低頭給蘇禾回覆信息,一邊問道:「他最後一次出現的地方是在哪?」
江風想了想,道:「北區那邊的別墅區。」
他剛說完,腦子裏閃過一個可能。
他有些不確定地問道:「五爺,您不會是想說,樓子昂還在司徒媛的別墅里吧?」
江晏給蘇禾發完消息後,便收起了手機,抬眸看着他,淡淡地說道:「這也不是不可能。」
江風有些遲疑地說道:「可是那天他明明離開了啊,如果他再回去的話,我們的人不可能沒發現。」
江晏道:「要是他一開始就沒離開過呢?」
江風:「……」
他明白了,那天從別墅里離開的人並不是樓子昂。
可是……
「那他留在司徒媛的別墅做什麼?」江風純屬好奇地問了一句。
據他所知,這兩個人好像並不熟吧!
江晏目光淡淡地睨了他一眼,「你問我,我問誰去?」
江風尷尬地笑了笑,不敢再說話了。
隨後,男人低沉的嗓音又響起:「樓氏那邊怎麼樣了?」
江風思索了一秒,便回答道:「樓子昂已經將樓氏的資產轉移得差不多了,包括樓氏的一些股權,他也都拋售了。樓氏的一些高層還不知道此刻的樓氏就是一座空殼,只要樓子昂完成最後一道轉移工序,他就可以脫身了。」
「他國外註冊的那家公司,也差最後一道審批流程,只要審批文件下來,這家公司就可以直接上市,目前他們是卡在審計這一塊。」
江晏靜默了片刻,道:「那就讓他永遠都上不了市!」
男人的嗓音低沉又冷凜,像是裹着極寒之風,讓人後背發涼。
江風聞言後,秒懂他的意思,「好的,屬下這就去辦。」
這一招可比直接去找樓子昂算賬還要狠。
畢竟,想要摧毀一個人,不是簡單地揍一頓就行了,而是要把他最在乎的東西直接摧毀。
江風剛想轉身,男人又把他喊住了,「等會。」
「五爺,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江風問。
江晏斂了斂深邃的黑眸,道:「把司徒媛要做的事,不動聲色地傳到司徒鴻的耳里去,也不要讓司徒媛有所察覺。」
這件事,司徒媛肯定是背着司徒鴻做的,那她肯定會想方設法把這些消息隱瞞,不傳到司徒鴻耳里。
畢竟,蘇禾對司徒鴻來說,有救命之恩,上一次見面,他能感覺到,這老爺子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但同樣的,他可能也會出現偏心的一面,畢竟他們是一家人,為了讓老爺子不出現偏心的一幕,那就只能讓他自己親眼看看自己的孫女是有多麼的惡毒膽大了。
……
「老大,你的生椰拿鐵。」
「謝謝。」
藍煙自己點了一杯焦糖瑪奇朵。
蘇禾端起咖啡杯,就抿了一口,接着她便不動聲色地皺了一下眉頭,視線便落在了手中的咖啡杯上。
她抬眸看了一眼藍煙,低聲問道:「你剛剛一直沒離開過服務台?」
藍煙點了點頭:「嗯,我看着她們弄的,怎麼了?」
藍煙跟在蘇禾身邊也很久,蘇禾一個眼神,她便猜到了。
她的目光也落在了自己眼前的咖啡杯上,這……不會吧?
居然在她眼皮子底下下藥?
兩人都很默契地沒有往服務台那邊看去,因為此刻正有一雙眼睛在往她們這裏看。
蘇禾是背對着服務台那邊的,剛好擋住那邊的視線,可玻璃窗上有倒影。
她又假裝抿了一口,實際上是把剛剛含在嘴裏的那一小口給吐了回去,然後她便放下了杯子。
而藍煙沖她眨了眨眼睛,小聲詢問道:「老大,怎麼辦?」
蘇禾說了一個字:「喝。」
藍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