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鴨仔,你上次是怎麼搞的?連個小孩子都搞不定?」
五仔一邊搓着麻將一邊抱怨說道。
鴨仔聽了五仔的埋怨,無奈的叫苦說:「五哥,說出來也許您都不會信,那個叫茶茶的小孩兒挺邪門的,好像會會妖法。」
五仔眼皮一翻,沒好氣道:「有啥邪門的,我知道她好像會點戲法,你就被她這點手段唬住了?」
提起茶茶,鴨仔顯然心有餘悸,搖頭辯解說:「不是戲法,指定不是戲法!當時我跟豁牙子倆就像提線木偶一樣被那小鬼想怎麼操控都行,所以我堅信,她用的肯定不是戲法。」
「五哥您要是不信,可以去問豁牙子。」
五仔冷嗤了聲:「別總給自己笨找藉口!因為你倆把事情給辦砸了,老闆很不滿,還臭罵了我一頓!」
鴨仔馬上說:「放心五哥,下次我一定會除掉那臭丫頭,不過,您下次得多給我派點弟兄。」
五仔點點頭,又問身旁的手下說:「豁牙子哪兒去了?」
手下回答:「在庫房清點貨呢!明天有個大買家要過來取貨。」
「一定要小心,咱們這種買賣可是見不得光的。」
五仔謹慎的吩咐道。
但言還未畢,就見一個小混混滿臉緊張之色跑了進來。
「五哥,大事不好了,外面突然來了個警察,好像在搜查什麼。」
鴨仔驚怔了下,慌張道:「媽呀,條子是不是得到消息,過來查我們的貨了?」
五仔陰沉着臉問:「來了幾個警察?」
「就他一個。」
五仔臉色立刻從容了下來:「應該跟咱們的貨無關,如果是的話不可能只過來一個警察。」
常做違法的勾當,讓五仔這人也變聰明了,特別是反偵察能力非常強。
他推測着吩咐大夥說:「告訴豁牙子他們,暫時把倉庫鎖好。這個條子雖不是來抓人的,但也不敢保證他不是過來探查消息的。」
「還有,那個叫徐囡囡的記者你們是怎麼處置的?」
鴨仔回答說:「關在祠堂裏面了,這女人知道不老少咱們的事情,不如做了她吧?」
五仔臉上蒙了層陰戾,浮現出濃濃殺氣,狠狠地沖鴨仔咬了咬嘴唇:「大隗,你帶人去除掉她,以免有後患。」
大隗轉身帶着人去處置徐囡囡,五仔則走出麻將社,在視線里尋找着警察的身影。
當他鎖定警察後就走了過去,皮笑肉不笑着說:「警察同志,您來我們村子裏幹什麼啊?」
警察看着面前的人走沒走相,站沒站相,跟街溜子似的,就知道不是啥良善之輩。
於是,他掏出了徐囡囡的照片問道:「你們見過這個女人嗎?」
五仔一見是徐囡囡立刻就明白了警察的來意,搖頭說:「不知道,沒見過,我敢保證這女人不在我們村兒,您還是走吧?」
警察嚴肅的問:「你為什麼要急着趕我走?」
五仔冷笑着說:「警察同志,您有所不知,我們這個村落比較保守,排外情緒嚴重,不歡迎外鄉人進村。」
警察眉間一凝,反而更加懷疑這個村子裏有古怪了。
他口氣堅決的說:「聽你這麼說,我反而更要搜一搜了。」
說着就要往村子裏面闖。
五仔當下急了,眼底浮現出陰鬱戾色,威脅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別看你是警察,敢賴着不走,照樣收拾你。」
警察冷聲質問:「你們知不知道襲警是重罪?」
五仔不屑的冷笑:「別說警察了,天王老子來了,也別想進我們村子。」
他向村口使了個眼色,很快就冒出來七八個手持棍棒的紋身小混混。
「給我打!」
五仔一聲令下,小混混們瞬間都揮舞着棍棒朝警察襲來。
警察也是真沒想到這群混混居然野蠻到連警察都敢打,只怔愣了片刻,眼看胳膊粗的棍棒就已經落在自己頭頂上方處。
可就在此時,奇怪的一幕發生了。
混混們手裏的武器不知緣何,全都飛上了天,齊刷刷地站成一排,像跳舞一樣不停地左右擺動。
這下可把五仔等混混看傻了,紛紛驚駭地指着天上的武器,戰戰惶惶,匪夷所思道:「怎麼會這樣?棍棒咋能自己飛起來,莫非鬧鬼了?」
貼着隱身符的茶茶躲暗中偷笑,然後小手指在五仔頭頂輕輕一划。
「啪!」
木棒重重敲在五仔頭頂,登時就打出來一個大包。
五仔又疼又怕,驚惶的顫聲喊道:「怎麼出現怪異了?救命啊,別再打了」
眼看木棒又要往下砸,嚇得五仔抱頭鼠竄,撒腿就跑。
領頭的跑了,其餘混混眼見群龍無首,加上心頭委實害怕,也都跟着逃跑了。
不過,有一個人卻沒跑掉,那就是鴨仔。
他被所有武器團團圍住,恐懼得蹲在地上瑟瑟發抖,心中莫名,為什麼其他人都能跑,那些武器獨獨不肯讓自己離開?
茶茶掃了一眼鴨仔,調皮地一笑,跟着揭下了貼在額頭上的隱身符。
「警察蜀黍,你快把他抓起來啊!他可是個壞人。」
茶茶悠哉悠哉地邁着小短腿走過來說道。
聽到提醒,警察這才反應過來:如果抓住鴨仔,肯定就能從他的嘴裏撬開村子裏的秘密。
警察一直都懷疑自己所在的村落有着不可告人的犯罪行為。
鴨仔看見茶茶,更是一驚,同時心頭也產生了個念頭。
這些武器該不會是被茶茶操控着的,用來對付自己吧?
他見過茶茶使用法術,心中怕個不停。
正想着,冰冷的手銬已經戴在了他的手腕上。
鴨仔心中一涼:這下完犢子了。
茶茶邁着圓滾滾的步伐,踱到警察身邊,說道:「警察蜀黍,這個人面相兇惡,凌雲凹陷,一看就是殺過人的,你快審問他啊?」
警察呵呵一笑:「小朋友,你還會看相?」
「那是。」
茶茶得意地拍拍胸脯。
警察瞪着鴨仔,厲聲質問:「快說,這個村子裏到底有什麼罪惡?你們把徐囡囡怎麼樣了?」
鴨仔自知被抓,難逃囹圄之災,心氣一下子全泄沒了,耷拉着腦袋招供說:「徐囡囡那個記者被關在村子的祠堂里,不過你最好趕快過去,因為五哥已經派人去祠堂要把她滅口了。」
警察明白事不宜遲,雖然還想多質問鴨仔幾句,但救人更加要緊,他讓鴨仔帶路朝祠堂方向走去。
順着昏暗的小路走了十幾分鐘,才到祠堂。
祠堂是幢木造樓,門板緊鎖,從裏面透出陣陣煞氣出來。
茶茶臉色一沉,頓時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
警察踢開祠堂的門,驚叫了一聲:「不好。」
只見一個年輕女人躺在地板上,胸前有一處大大的傷口,從裏面冒出來的鮮血已經淌滿了全身。
女人還沒死,身體微微的顫動,正在試圖慢慢掙扎。
見到身穿制服的警察趕來,年輕女人顯得很急迫,沖他虛弱無力卻十分焦急的說道:「警察同志,這個村子是個販毒窩點,我本來想曝光他們,可惜被發現了」
「我不行了,藏毒的倉庫就是村子的煉油廠。」
警察這才明白,原來徐囡囡失蹤的原因是這個。
他鄭重地跟徐囡囡保證說:「放心,我一定會搗毀這個販毒窩點!」
徐囡囡強忍着痛楚,沖他點了點頭,便失去了知覺。
茶茶走到她身旁,蹲下說道:「大姐姐你別再說話了,以免血流出來的更多。你媽媽還在外面等你呢,你先別動,我來救你。」
警察摸着她頭說道:「小朋友,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我把徐囡囡送到車上,你趕快讓你媽媽開車送她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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