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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什麼?做成……水餃?什麼東西做成水餃?」
張有容和旁邊的龍牙女隊員,聽了都驚呆了,是……孩子嗎?
李家的兩名保鏢也一臉狐疑。
他們屬於外圍的人員,根本不知道李遠城喪心病狂到了那種程度。
老金的眼神微微一變,但臉上努力保持着鎮定,道:「你怕是瘋了吧?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們給我出去,別在這裏影響我老婆的心情。」
就在這時。
房間裏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嬰兒啼哭聲。
老金一聽這個聲音,精神頓時一緊。
這個聲音,他也聽到了。
不止是他,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
對A女隊員驚疑的問道:「哪裏的孩子哭聲?難道是,她肚子裏的孩子?」
她朝陳言靠近了一些,後背差點貼上去。
張有容一把將她拉開:「有點腦子好不好,肚子裏的孩子能發出這麼大的聲音?那不是怪胎?」
「那聲音哪裏來的?」
「房間裏還有別的孩子?」
那啼哭聲,當然是那個小靈嬰。
陳言出來的時候,它一直抱着他的小腿。
之前,陳言以為它弄死了李遠城和女秘書之後,怨氣消散了,但是看到它的記憶之後,他知道並非如此;在悲慘的故事中,李遠城和女秘書並非單獨的個體,至少它的仇人裏面,屠夫是很重要的角色,屠夫不死,怨氣不可能散。
而此時。
這小東西見到了老金後,本性就出來了。
沖天的怨氣甚至干擾了現實的磁場。
所以它那憤怒的啼哭,整個房子裏的人都能聽見。
下一刻,老金就遭受了怨靈的攻擊。
「嗷嗷嗷——」
老金翻滾在地,雙手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
這一幕,看的讓人奇怪又膽寒。
「是酒店裏的那一幕,它重現了!」
「為什麼會這樣?」
女隊員顫抖的問道。
陳言道:「這就是因果報應吧!」
張有容問道:「真的有鬼嗎?」
陳言取出銀針,在自己的指尖上刺了一下,擠出鮮血,點在張有容左眼的眼皮上。
這是一個血符。
「看看,能看到了嗎?」
陳言自己也不保證,這個祝由血符能不能起到作用,第一次用。
張有容慢慢睜開左眼,又閉上右眼。
看到的畫面差點把她嚇死。
她一下跳到了陳言的背上:「真的有鬼啊!」
女隊員緊張的抓住陳言的胳膊:「在哪,在哪?長老,給我也來點血。」
陳言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如了她的願。
這一下,變成了兩個女人的尖叫。
陳言怕老金一下被怨靈弄死了,當即出手,蠻橫的將它摘了下來,這個動作把張有容和女隊員看得頭皮發麻,張有容更是直接從陳言的後背彈下來,衝到了門口。
此時的怨靈,怨氣衝天,也影響了它的心智。
面對陳言,居然也張牙舞爪,想要咬下來。
「啪!」
陳言一巴掌扇在它的屁股上,驚雷刀的雷霆之力,專治各種不服,儘管他只是動用了極其細微的一絲力量,怨靈也痛的哇哇大叫。
面對陳言的強勢,它沒轍,只能再次收斂怨氣,裝可憐。
陳言丟開不理它,對老金道:「剛才的滋味體會過了?犯過多少罪,殺過多少孩子,如實交代,不然的話,那傢伙不會放過你,甚至不會放過你女人肚子裏的孩子……嗯,說不準,它鑽進你女人的肚子裏,以後就成你兒子了。」
這個話,聽起來有點搞笑。
但真正經歷過的人,就知道有多恐怖了。
沙發上的女人快要嚇傻了。
她抱着自己的肚子,一臉驚恐的說道:「你到底幹了什麼事情?你倒是快點交代啊,你想毀了我們的孩子嗎?」
聽着一聲又一聲,再次悽厲起來的嬰兒啼哭。
老金吐了口氣,笑了起來:「好吧,我全交待,這樣,我也就解脫了……」
……
李遠城的死亡案件,出現重大轉折。
隨身廚師爆出李遠城慘絕人寰的真面目,並附加了各種證據。
最後老金自殺。
出門的時候一下躺在了一輛重型卡車的前面。
儘管官方消息的公佈,已經經過了層層過濾,儘量降低對民眾的影響,但還是在某些小圈子裏傳播開來,李家的形象大幅跌落,連帶着股價也瘋狂大跌。
之前還氣勢洶洶想要為父親找到殺人兇手的李家少婦,看到老金曾經偷拍下來的照片後,差點沒吐得暈過去。
自己敬仰崇拜的父親,居然是個人面獸心的吃人妖怪。
換了誰都接受不了。
……
李遠城這起案子,江州龍牙足足忙了一天。
下班的時候,張有容拉住陳言:「去喝一杯啊?」
「你家?」
「家裏沒氣氛,去酒吧!」張有容換掉制服,穿上白襯衣和牛仔短褲,腳上蹬着白色高跟鞋,襯衣最上面的兩個扣子打開,傲人的資本像是能掙脫而出。
「怎麼突然想喝酒?」
「今天見鬼了,喝酒壓壓驚!」
「好吧,我跟紅鸞說一聲,就說……加班……」
張有容扭着柳腰丟他一個白眼:「男人說謊的本事,果然是與生俱來。」
到了酒吧。
張有容問起那隻怨靈:「它應該沒跟着你吧?」
陳言朝她肩膀後面看過去。
頓時把女人嚇得夠嗆:「它,它……不會在我身上吧?」
陳言笑了笑,從她肩上抓下來一隻小飛蟲:「把心放回去吧,怨靈是怨氣所化,這隻怨靈是特別了一些,它是有好多個死去胎兒的怨氣凝聚而成,本身靠怨力支撐,它大仇得報,怨氣散盡,也就不復存在了。」
張有容拍拍胸脯:「那就好,我放心了。」
跟女人碰了一杯,陳言忽然發現不遠處坐了一男兩女,而其中一位女子,赫然就是他曾經見過的二中英語老師,裘小雲。
男人是個中年人,滿臉油膩。
另一名女子三十歲左右,打扮風騷,濃妝艷抹。
陳言下意識聽了幾句,大概是裘小雲想找教師工作,油膩男是教育系統的,這是求人辦事。
裘小雲拿出一個信封,擺在桌上:「汪副長,這是我一點小小心意,還請汪副長幫個忙,二中我實在呆不下去了,只要能轉,江州任何學校都可以。」
中年人笑眯眯看着秀色可餐的美女老師。
他沒有去拿信封,而是抓住了裘小雲的手:「裘老師,現在轉崗,還是有點麻煩的,你這件事,我辦起來需要費不少手腳,還要花人情,就看裘老師你,肯不肯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