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開口道,她只是個奴才而已,竟然還累得主子和王爺為了她千里跋涉。
她···
而且,她肚子裏的孩子,是西林的種,真的可以留下嗎?
主子和王爺對她···
她葉青真是無以為報!
「瞎說什麼呢?難道你不想留下他?」
東方輕雪歷聲道。
葉青再怎麼說都是土生土長的這個時代的人,階級觀念十分的嚴重,自然會有這種想法。
若是別的人,或許不會許她生下這個孩子,甚至可能懷疑她叛變而直接解決了她,以絕後患。
畢竟,若是她真的想要為北天銘付出性命,就不會發出那麼一封遺書了。
說是遺書,分明也帶着求救的信號!
指不定,這是她和梁夏一起布的一場局,一場為了抓住她和北天銘的局。
但是,東方輕雪不會懷疑她,北天銘也不會懷疑她。
或許,這便是葉青的幸運。
卻也是,他們三人的幸運!
不過,那封遺書到底是誰發的,東方輕雪心底早就有了猜測。
絕對不會是葉青,只可能是···
或許是,天不見憐,第二天一大早,他們才出發不多久,便被突然衝出來的士兵們給圍了個實在。
四面八方,全是密密麻麻的穿盔帶甲的士兵,把他們這輛速度並不快的馬車圍得個水泄不通。
東方輕雪心頭一頓,心底暗道了聲還是來了!
該來的,始終會來的!
梁夏,身為西林大權在握的丞相,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被人算計了?
馬車裏本來照顧着北天銘的葉青見馬車突然停下,好奇的撩開了帘子,入眼之處,卻讓她渾身一寒。
背脊寒氣直冒。
呵呵···
梁夏,我果然還是小看了你嗎?
抽出長劍立在馬車旁,葉青目光發狠的看向四周的密密麻麻的人影。
頓了頓,開口怒道:「梁夏!」
「青兒!」
那聲音,依舊是她熟悉的聲音,依舊是那麼的溫潤,卻讓葉青心口一陣陣的發寒。
她錯了,他是西林丞相,怎麼會被她小小的計謀給算計呢?
怎麼會看上她呢?
原來,一切只是戲!
虧她,心底還不安,覺得對不起他。
見鬼,真是見鬼!
她在佈局,身為她棋局中的他早已經看透了一切,就那樣看着白痴的她一步步走入他的棋局。
或許,當她在愧疚自責之時,他早已看入了眼,好似猴兒一般的耍着她罷了。
葉青笑,大笑不已。
她是太痴狂了,居然忘記了,這世界上,除了王爺,她還能信任誰?
還有誰值得她去付出,值得她去信任?
「梁夏,放王爺和王妃走!」
葉青長劍泛着寒冷的光芒,冷冷的掃向梁夏,開口道。
「青兒,你知道,不可能!」
梁夏利落的拒絕道。
話,即使再如何的溫潤如初,他們都已經回不到當初的模樣。
現在的他,斬斷了最後一縷私情,現在的她,斬斷了對他最後的一縷愧疚。
「你究竟要什麼?」葉青掌心汗濕。
梁夏的武功,她根本不是對手,而且身邊還有這麼多的士兵。
王爺現在昏迷不醒,他們要想衝破逃出去,難!
「我要你」
「呸!」葉青啐了聲。
「你身後的北王夫婦!」梁夏開口道。
「妄想!」
「是嗎?」梁夏笑着看向一直未曾開口的東方輕雪,半晌才道:「北王妃,謝謝你那晚不顧危險的探望!」
「丞相多禮了!」東方輕雪笑。
身為一國丞相,而且還是幾乎有着指鹿為馬的權利的丞相。
這梁夏能逃出生天,甚至重回朝堂把持朝政,也太正常不過了。
不過,他不是那些殘害忠良的,卻是個難得的忠心之輩。
西林,倒是燒了高香得佛祖保佑了!
「既然來到了我西林,還請北王和北王妃能夠留下來小憩幾日,也讓梁夏略盡地主之誼!」梁夏抱拳,開口道。
語氣真摯,好似真的只是為了邀請北天銘和東方輕雪留在西林玩幾日似的。
但是,若是真的只是邀請,那麼這密密麻麻的士兵又是幹什麼吃的?
「是嗎?若是本王妃不願意呢?」
東方輕雪開口道。
「那麼在下想,可能由不得王妃了,而且,若是在下猜測得不錯的話,北王現在怕,也是有心無力吧!」梁夏開口道。
若是北王沒有出什麼問題,怎麼可能讓北王妃來駕馬車?
他們三人趕路,就算是為了顧及到葉青肚子裏的寶寶,那也應該是北天銘駕車才是。
不過,梁夏心頭還是微微一顫。
或許,他此刻,有些理解她了。
這世間上,有誰會因為屬下懷孕了而讓主子來駕馬車的?
北王,北王妃,果然是非同常人!
她遇到了好主子,他很高興!
但是,他們是敵對的,命中注定的敵對!
就算是,他的主子,他西林的皇帝昏庸無能,荒-淫無道,但是,那也是他梁夏的主子。
換不了,也不能換!
因為,陛下,帶領着千千萬萬的子民,代表着整個西林,不光只是那奢靡醉生夢死的西林皇族。
東方輕雪聞言倒是沒有什麼意外的,畢竟這是明眼人一眼便能夠瞧出來的。
畢竟,若是北天銘好好的話,怎麼也輪不到她來趕馬車的!
但是,對於梁夏能夠沿着這條道追上他們,東方輕雪就有些不解了。
這條路,是她和北天銘來的時候選的道路,偏僻人少,但是最是快捷的。
一般來說,不是為了趕路很急,都不會走這些荒山野嶺的。
但,梁夏能夠精準的找到他們,而且事先埋伏好這麼多人等着他們,倒是真的不容小覷了。
正因為走的是這些道,他們才沒有雇馬夫的,也沒有馬夫願意走這些路。
不過,一路上她一直警惕着,沒有發現任何監視追蹤的痕跡。
除非···
「葉青,你身上,什麼香味?」
半晌,東方輕雪沒有搭梁夏的話,反倒是看向葉青道。
葉青聞言愣了愣,她身上?
微微一思索,為了安全,她一直沒敢帶走他身邊的任何東西。
因為她很明白,梁夏,到底是怎麼樣的人。
唯一一樣是,「唰」的一把抹下頭頂的一根木簪子。
東方輕雪接過來放到鼻邊一嗅,瞬間瞭然。
麝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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