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自己贖身嗎?」謝知暖問。
女子先是一愣,隨即看向謝知暖,「謝神醫」
「你這是要仔細調理的,而且誰也不確定髒病是否傳給了你的孩子,其實以我的角度來說,這個孩子能不要最好不要,可你願意為愛堅守,很讓人欽佩,但你也要想清楚了,這個孩子生下來,如果有病,他的一生便都毀了!」
謝知暖輕輕的呼出一口氣,「我只能竭盡全力來醫治你,若是你一個人,下藥重一些也沒事,可孩子還很小很小,拳頭這麼大的一個血團,下藥重了對他來說都是滅頂之災,我不敢也不能輕易下藥,落筆開藥方之前,我得對你還有孩子負責!」
而且這藥方她還不敢直接去開。
得請了獨孤真、獨孤宏一同來研究,要如何開這個藥方。
這是一個嶄新的挑戰。
女子先是愣住,後面便是捂臉哭泣。
她很迷茫。
理智提醒她,這個孩子不能留,可感情提醒她,這孩子必須留。
可萬一,萬一孩子生下來,有病
往後一生如何辦?
那個時候不是愛,是害。
可萬一他健康呢?
「謝神醫,我可以為自己贖身!」女子輕聲。
孩子爹臨走前給了她一筆銀子,贖身後還有餘銀,加上她這些年攢下的銀子,可以買個小宅子。
但往後的日子,要怎麼去過?她一點方向都沒有。
幾歲就被賣身青樓,她所知道的,都是青樓內的東西,青樓外一無所知。親人在哪裏?她不知道,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你好好想想吧,等明日我過來,你再給我答案!」
還是在留還是流,除了孩子的母親,她無權做任何決定。親親
後面的人多數病情嚴重,清洗、塞、內服的藥,謝知暖一一開下,明日過來打針,這針要連打十五天。
這麼多病人,好在她手裏藥足足夠,還有人手也還好。
這些人雖然急,但也會等着謝知暖上門。
一天忙碌下來,謝知暖又餓又渴,等上了馬車,她才輕輕呼出一口氣。
回到謝府,陳嬸立即迎上來,「姑娘!」
「趕緊準備熱水,我要沐浴,再給我端點湯水來!」
「姑娘放心,熱水早就準備着,姑娘先去洗漱,飯菜湯水都準備着,等您出來便能吃了!」
謝知暖笑着,進了浴房,好生清洗了一番,出屋子吃了晚飯,天已經黑透。
她才鬆了口氣。
靠在貴妃榻上,享受着丫鬟的揉捏。
問沉聲道,「三哥那邊安排妥當了嗎?」
「安排妥當的,就是那個紅豆、紅杉兄妹,聽謝公子的意思是要他們回去,可紅豆姑娘不願意!」
謝知暖微微挑眉。
瞬間明白過來,這是想要留下來,圖謀更多。
「陳嬸,你說救命之恩,就真應該湧泉相報嗎?」謝知暖去問陳嬸。
也是在問自己。
當初袁家,後來發生的事情,以及如今
謝知暖今兒是真的累了,看了那麼多人,她要一直不溫不火,不能太過於熱情也不能冷臉,就是蹙眉都不行。
她過於熱情病人會緊張,過於沉冷病人也會緊張。
真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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