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待他。愛他?
宇文珩手裏拖曳着夏沫央濕漉漉的長髮並未鬆手,可是他卻微微震住了神色,挑了挑眉頭。
這話,真有趣。
他宇文珩權傾天下,竟然還有人用什麼真心真愛來衡量他的得失成敗,果然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子。
可笑!幼稚!
他的手肆意褻玩着小夏的身軀,讓夏沫央不堪受辱,滿臉羞恥,臉色漲紅。
看着在他身下萬念俱灰,不堪受辱的這張痛苦小臉,宇文珩倒是又把小夏的身影與那周宮裏的魅影重疊。
那小女孩曾在他最為絕望之時說過:
「鳳凰,你要活下去啊!你雖弱小,可總有一天會一飛沖天,揚眉吐氣。你看我,還不是小孩子一個,可爹娘為了保護我,卻是犧牲自己。你看我背上的傷疤,這是我父母保護我的證據。你娘親也定然是愛你的,這世上,也定然會有真心愛你的人,此刻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
不知道為何。
歲月悠悠。
可這句話,依然如此清晰地浮現在宇文珩的腦海里。
難以忘懷,銘心刻骨。
最最黑暗的歲月,他也曾想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可是,他還是活了下來。
只是因為,那抹分不清是真實還是虛幻的女孩身影,總在他最為絕望的時候給予他陪伴。
好像是上天對他的感召,支撐着他從煎熬和折辱中存活下來。
時至今日,他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脆弱的仰人鼻息的孩子了。
可他,還在乎那什麼真心相待,真情真性的愛嗎?
他不知道。。。。。。
如此一想,宇文珩的眼神從那施虐和情念的快感中幡然清醒,倏然停止了動作。
微微一愣,把生不如死的夏沫央推開了。
「你以為本將軍稀罕你嗎?嗯?」
宇文珩捏着夏沫央的臉,很是譏誚道,「本將軍從來不睡一個女子兩次。你如今不過是破了身的殘花敗柳。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你是本將軍的手中玩物,這條命,這個身子,都是我的。要你死,要你活,都只是本將軍一句話而已。呵,此刻不殺你,是讓你慢慢看清楚自己。」
宇文珩倏然轉身,扔下渾身滴水的夏沫央,趟着水上岸踱步而去。
「今日起,你便來本將軍的營帳里做那使喚婢女。本將軍會讓你明白,得罪我會是個什麼下場。別想着死,本將軍沒讓你死,你連死的資格都沒有。什麼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一派胡言,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子而已!方才趾高氣昂的教訓,天道好輪迴,本將軍原封不動奉還於你,你,好好受着吧!!」
偏轉臉面,銀色面具回眸間閃着寒光。
這番話,才是讓滿臉狼狽的夏沫央寒到了骨子裏。。。。。。
原來不是斬立決,卻是鈍刀子拉肉,要她慢慢受盡折磨而死?
夏沫央聽了這話一下哭了出來,她造了什麼孽了,為何會來到這個劊子手的身邊?
夏沫央再也忍不住,雙手捂臉,哭得很是悲慟。
哭聲傳出了好遠,讓早就聽到動靜的奶媽一陣心痛,也是悲痛起來。
公主又受苦了。
然而,她被這些秦國士兵押解在那裏,根本無法擅自行動。
「大哥,你可真有意思。我怎麼不知道你好這口?被咬了一口還不夠?還想讓這匹野馬真的踹你一腳,踢斷你的骨頭才肯罷休?」
宇文凜沒走,他聽得這動靜也是甚為嚇人。
想着大哥在這女子手裏着過一回道。
便是不放心此刻離開。
不過,他算是杞人憂天。
這回,像是那潑婦被大哥教訓地啼哭不已,再也不能撒潑了。
「呵,烈馬才有趣。你不懂的。」
宇文珩渾身滴水,也是個落湯雞。
不過,大元帥的派頭不減,雲淡風輕騎上了馬背。
凱旋而歸,視若等閒。
他嗤笑出聲看了看弟弟,便是高深莫測地騎馬離開了。
「切,我看你遲早栽在這個女人手裏。」
宇文凜很是不屑道。
覺得大哥這是在英雄氣短兒女情長,犯了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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