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羨的嘴巴微微張大,在原地愣了半天,也沒成功從裏面吐出半個字來。
眼前比自己足足小兩歲的女孩,內心實在是太過強大,思想境界之高,根本不是自己這種凡夫俗子能夠比擬的。
一時間,葉羨看向蘇曦月的目光中充滿了無盡的讚嘆和欣賞。
忍不住在心中感嘆了一句,便趕緊抬手向蘇曦月告辭,開門離開了。
「我焯,你這個小妮子不會待在這裏整整一個晚上吧?」
剛步入酒店大廳,葉羨就看到沈靜初正趴在大廳角落裏的沙發上打着瞌睡。
看她那兩眼烏黑的模樣,很明顯是一晚上沒睡。
「誰,誰說我在這裏待一晚上的?」
「我明明就是剛睡醒,從家裏面開車過來的好嗎?」
沈靜初說着,直接起身拿出自己隨身lv包包里放着的寶馬車鑰匙,在葉羨的眼前晃了晃:「昨晚發生的那一幕實在是太過可怕,折騰的我整整一個晚上都沒怎麼睡好。」
「我思前想後害怕你出事,就起了個大早在這裏等你了。」
葉羨一臉懷疑地上下打量着沈靜初。
發現她目光躲閃,立刻就心知肚明地對着她陰陽怪氣地冷笑道:「是害怕我真的出事,自己事後沒辦法跟爺爺交代,所以才一大早就坐在這裏等着,向老闆娘側面打聽一下,我是不是真的已經死了吧?!」
「你,你胡說!」
被葉羨戳破心思,沈靜初漲紅了臉,直接原地破防:「你就是一個看見美女就走不動道的無恥流氓罷了,我爺爺怎麼可能會關心你的死活,你別自作多情了!」
「拿來!」
沈靜初向葉羨伸出自己的右手,氣勢洶洶地怒聲道:「立刻把我爺爺給你的那張黑卡還給我,你這個不要臉的色痞,根本不配使用它!」
「配不配不是你說的算的。」
葉羨從懷裏拿出那張黑卡,挑釁般地在沈靜初的眼前晃了晃:「如果沈老頭真想要回這張卡,麻煩你給他打個電話,讓他自己過來找我要!」
「除非他親自跟我說,否則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別想把這張卡從我手裏搶走,不信的話,你大可以放手試試看!」
「無恥,混蛋,臭流氓!」沈靜初的貝齒咬的咯咯響。
她知道自己並不是葉羨的對手,爺爺也肯定不會把這張卡從他手中再拿回來。
只是讓她非常好奇的是。
葉羨既然是葉家出來的嫡孫少爺,為什麼要隱姓埋名,在一個小小的南凰里送外賣,甚至還要靠自己爺爺的救濟幫忙!
經過昨晚的事情,她可不會認為葉羨真的只是爺爺收的干孫子那麼簡單。
而自己爺爺給他那張卡,也絕對不是單純讓他在外面買什麼古董禮物,送給京城來的什麼大佬的!
「會不會葉羨其實就是那位京城來的大佬,這張卡根本就不是爺爺給他的,而是葉羨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故意和自己的爺爺打啞謎通氣,暗示爺爺這麼跟林家的那群人這麼說的?」
沈靜初的腦子裏突然浮現出這麼一個非常符合邏輯的想法。
下一秒只感覺自己的腦袋一片清明,連招呼都沒跟葉羨打,就一臉急匆匆地去找自己的爺爺驗證去了。
看着沈靜初那着急離開的背影,葉羨甚至都不用仔細去琢磨,就知道她這突然之間想去做什麼。
自從自己的身份昨晚被沐婉清徹底暴露,他便也就沒有再繼續隱瞞下去的興致。
對於他來說,南凰已經隱隱有些呆夠了。
這次修為境界上的進階提升,讓他慢慢開始對神獸吊墜,以及噬心魔臨死前說的那個商紂王寶庫起了巨大的興致。
人一旦嘗過了甜頭,就會克制不住地想要追逐更大的甜頭。
這是人心之中隱藏着的最本質的貪婪欲望,就算是葉羨也無法倖免被它影響『重傷』。
低頭沉吟了片刻,葉羨慢悠悠地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了自己的手機,一路來到沂月酒店內一處相對比較隱秘的地方。
小心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確定附近確實沒有第二雙眼睛在盯着自己,這才表情嚴肅地手機上按了一串亂碼。
隨着一道極為嘈雜的重金屬音樂聲從電話里響起,電話很快被人接聽,卻並沒有開口說第一句話。
「祭,是我,葉羨。」
葉羨從煙盒裏抽出了一根十渠叼在嘴巴里點燃,神色肅穆之間,直接對着電話里的人開門見山道:「通知侍羽盟的兄弟們,幫我調查一下有關十二枚神獸吊墜以及商紂王寶庫的事情,要快!」
那人依舊沒有說話。
葉羨也僅僅只能聽到他強而有力地呼吸聲。
正欲繼續說些什麼,卻聽電話里突然傳來另一道清脆而又攜滿無盡春情的空靈女聲道:「神主大人你就不要再繼續說了,祭老大昨晚喝多了,如今正在睡大覺呢!」
「電話是我接的,就是為了讓你聽聽,你不在,他都已經自我墮落頹廢成了什麼樣!」
「至於你說的那個什麼十二神獸吊墜和商紂王寶庫的事情,我早就派人全部調查清楚了。」
「這些天如果要不是祭老大攔着,說是有可能會打擾你平靜的生活,我早就派人把相關的資料送到你手上了!」
女人說話的聲音滿腹牢騷,看的出來她對這個所謂的祭老大已經積怨很已久了。
不過,這並不是葉羨感興趣的事情。
他打這個電話的目的,僅僅只是想讓他們幫自己獲取想要的情報罷了。
至於其他的。
自己既然都已經將整個侍羽盟交給這個名叫祭的男人帶領了,自然也就不可能在他屬下的面前訓斥他!
正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這個祭從小跟着自己一起長大。
他是什麼脾氣秉性,有幾斤幾兩,葉羨能不知道嗎?
用得着外人在自己面前指手畫腳,一個勁地說他的不是嗎?
吹鬍子瞪眼之間,差點就忍不住,直接當場幫祭懟回去了!
不過轉念一想,這是他們侍羽盟內部自己的事情。
自己名義上是侍羽盟真正的主人,卻是一直都沒有怎麼過問過它,一直都是祭一個人在默默地幫自己經營打理的。
如果現在這個時候,自己突然站出來幫祭說話,倒顯得越俎代庖,有那麼一點多管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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