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中。
秦後進入牢房,坦坦蕩蕩的坐在那裏,沒有喊冤,更沒有拼命的想要求見皇上。
入宮近二十年,她風裏來雨里去的,怎麼會害怕這點事兒呢,陳貴妃的手段別人不知道,但她太清楚了。
當年多少次害的她流產,只因當時的陳貴妃就是懷不上,後來帝九的出現,讓陳貴妃怕了,天天祈求是個女孩,秦後當時也年輕,並沒有同娘家商量,便擅自做主把帝九的性別隱瞞了下來。
而知道這些事的人,也都被她殺了。
秦後看似柔弱,但活在宮裏的人,有幾個是心慈手軟的呢。
天牢裏很是陰冷,又是深冬季節,更是冷的牆面上霜。
秦後縮在角落裏,抱住自己的肩膀,凍的唇發抖也不吭一聲。
秦羽欣,帝弘的無情你早就領略到了不是嗎?
當年他曾說過:若你這一胎不是兒子,那皇后位子便讓給別人吧。
只因那時的陳貴妃也懷了身孕,且查驗出是個男孩。
當時的秦羽欣就笑了,她一點都不怕,她只是覺得心寒,所以她要絞盡腦汁的活着,讓想她跟她女兒死的人家破人亡!
不知不覺,秦羽欣的肩膀微微抖動起來。
她委屈,她不甘心,她心裏難受。
明明你說你只愛我一個
可你為什麼一次次的袒護陳柔?
秦羽欣與帝弘的相識是通過宮宴,當時的帝弘已經是皇帝了,就是沒有立後而已。
他們算是一見鍾情吧,兩個人感情一直都很好,沒有那麼多的利益與欲望,很純粹的感情。
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這一切就都變了。
秦羽欣縮在那裏,沒多久竟然睡着了。
就在她睡着以後,牢房的門口出現兩個人。
帝弘小心翼翼的走進牢房來,動作輕緩的抱起睡着的秦羽欣,把她放在厚厚的草堆上,接過岳在庭遞來的毯子蓋了上。
「辦了嗎?」
岳在庭忙點頭道:「已經辦好了,皇后娘娘明天就能出去了。」
帝弘坐在那,絲毫不在意是否乾淨,低着頭端詳着秦羽欣的睡顏,眼裏的柔色一閃而逝。
「嗯,隨便找個後宮妃就行。」
「是。」
岳在庭出去以後,帝弘拉起秦羽欣的手,輕輕的捂着,那小心翼翼的樣子,讓人看了都會驚掉下巴。
一向威嚴霸氣,不苟言笑的皇帝竟然會有這麼溫柔的舉動。
在牢房裏坐了有一會兒,帝弘才起身,悄無聲息的離開。
~
翌日,龍皇殿。
「母后,這件事另有隱情,岳在庭!」帝弘喊了聲。
岳在庭立馬從殿外進來,拉着一個被用過刑的宮娥進來,那女人渾身是血,舌頭也被割掉了,樣子很是嚇人。
「這是做什麼?」夏太后臉色很黑。
那妃子一見到帝弘立馬跪地磕頭,吱吱呀呀的不知道說了一堆什麼東西。
岳在庭氣定神閒道:「太后娘娘,這件事是這個妃子做的,她想要陷害皇后,便早早地買通了這個宮娥在皇后的宮殿裏做了手腳,本來那妃子想要親自揭發的,可太后這事兒一出,便成全了那個妃子的野心。」
陳貴妃的眼睛一瞪,正想要說什麼,岳在庭卻又開口了:「皇帝懷疑那個妃子沒這麼大的膽子,想要逼那個妃子說出背後是誰指使的,可那個妃子竟然咬舌自盡了,只剩下這個宮娥,還不知道到底替誰賣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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