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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到這裏,看向沐清遠,認真地道:「而你若是不喜歡的話,沒有人能往你的身邊塞女人。」
「爹因為娘的事情,受過感情的苦,在你娶妻這件事上,只要他知道你是真心喜歡徐英,就不會為難你。」
沐清遠聽到她的話後心裏便有了主意:「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他離開後,沐雲姝的心裏有些觸動。
沐清遠自小是個有主意的人,性子也絕對稱不上綿軟。
只是從小到大的成長經歷,讓他不太習慣跟父母溝通。
忠勇侯之前但凡是沐清遠提出來的事情,就沒有一件會答應。閱寶書屋
這種感覺根深蒂固,縱然沐清遠知道沈昔時是疼他的,他也下意識覺得沈昔時不會同意。
所以他心裏着急,會來找沐雲姝討主意,卻沒有想過他可以和沈昔時好好溝通。
沐雲姝提醒了他之後,他才意識到癥結所在。
於是他直接去找沈昔時,把這些事情說清楚。
他過去的時候,沈昔時正在批閱摺子,見他過來便道:「你來得正好。」
「於思源剛送了摺子過來,快把你誇成一朵花了,你來看看。」
這一次衍公子宮變,沈昔時雖然早有準備,卻也沒有想到選衍公子會給京大營的士兵下毒。
這個變數讓沈昔時多少有些被動,而沐清遠這一次的應對讓他十分滿意。
他之前在教導沐清遠時,知道這孩子的書念得極好,人也極為聰明,行事卻多少有些板正。
沈昔時之前為這事多少有些擔心。
這一次沐清遠在收服於思源這件事情上就做得非常好,穩重大方之餘,還極有魄力。
細算起來,於思源這一次是被沐清遠誆着回來勤王的。
而沐清遠在把衍公子和沈東行抓住之後,並沒有放下於思源不管,而是派人去救下了於思源的父母。
於思源事後才知道沐清遠騙了他,他想起整件事情,多少有些後怕。
只是他後怕之餘,對沐清遠又多了幾分佩服。
他們之前都覺得沐清遠是個無能之輩,是沈昔時將他強行扶上了太子之位。
可是這一次的事情,沐清遠卻展現出了一國太子的魄力和能力。
於思源覺得這事再讓他來經歷一回,他估計還是會被沐清遠當時展現的魄力和鎮定拜服。
有這麼一個厲害的太子做對對,衍公子的那些手段,就顯得十分不入流。
於思源此時無比慶幸,慶幸沐清遠找過來時,他還沒有釀成大錯,還有轉圜的餘地。
於思源畢竟曾經投靠過衍公子,他的心裏多少有幾分擔心,怕沈昔時會秋後算賬。
他思來想去,覺得自己還不如主動在沈昔時的面前坦白,也許還能換來活命的機會。
於是便有了今日呈在沈昔時案上的這個摺子。
他在摺子裏先為自己叫了一番苦,說自己當時有異心是因為衍公子抓了他的父母,他是被脅迫的。
而後又狠狠地誇了一番沐清遠,再表了一番忠心。
沈昔時雖然不喜歡於思源這種兩面三刀的行事方式,但是於思源夸沐清遠的那些話他看着卻很高興。
他身為一國之主,知道這一次沐清遠已經把於思源徹底收服,往後於思源必定會對沐清遠忠心耿耿。
對這事,沈昔時是樂見其成的,這也是他會饒了於思源的關鍵。
沐清遠接過摺子看了看後道:「他誇得有點過了。」
「當時徐姑娘陪我進的軍營,是她先發現於思源有問題。」
「而後也是她跟我配合無間,這才險險把於思源拉了過來。」
「這一次若不是有她在,我只怕都不能活着回來,更不要說帶着兵馬回來勤王了。」
沈昔時聽出了一些端倪,淡淡一笑道:「這一次徐姑娘確實立下了大功。」
「但是她是容九思派過去幫你的,如果非要夸的話,怕是得先夸一下容九思。」
「大晉的攝政王,真不是浪得虛名。」
沐清遠:「……」
他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沈昔時看了他一眼,又道:「容九思能為了你姐姐跳崖相護,他對你姐姐的情意應該真的。」
「所以對於他們,我不會再攔着,倒是你,之前跟你說選太子妃的事情,你現在是怎麼想的?」
沐清遠看上沈昔時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便知道自己的那點心思,只怕早就被沈昔時看透。
他想起沐雲姝說的話,便道:「爹,我喜歡徐姑娘,想娶她為妻。」
沈昔時原本還想再逗一逗他,沒想到卻聽到了他這句直白的話。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沐清遠問:「你是認真的嗎?」
沐清遠和沐雲姝對沈昔時的感覺有點不太一樣。
許是因為他是太子,肩負着南詔國運的原因,沈昔時對他的要求遠比沐雲姝要嚴格。
所以,他有時候是有些怕沈昔時的。
此時他看到沈昔時這樣的表情,心裏有些打鼓,只是他總算記得沐雲姝對他說過的話。
他深吸一口氣道:「我與徐姑娘相識已久,早前在大晉的時候就對她動了心。」
「只是當時前途渺茫,再加上門第差異,我也不知何時能與她再次相見,不敢對她表露心跡。」
「如今能在南詔再次與她相逢,我依舊喜歡她,便更加明白自己的心意。」
「婚姻大事,我自然是認真的,還請爹請全!」
他說完朝沈昔時拜了下去。
沈昔時看着他道:「你方才也說,你和她有門第差異,以前有,現在也依舊有。」
「更不要說她還是大晉將軍府的女兒,這樁婚事,於你沒有任何助益,還可能會引發朝臣的不滿。」
「遠兒,這樁婚事,你再慎重考慮一下吧!」
沐清遠認真地道:「爹,我已經慎重考慮過了。」
「我是南詔的太子,若是連自己娶個太子妃,也要問過朝臣們的意見,那到底我是太子,還是朝臣是太子?」
沈昔時沉聲道:「放肆!」
他的眉眼裏帶着幾分不快,屬於上位者的氣息立顯,和平時溫和的父親形象完全不同,似乎真的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