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哪怕拼了性命,我也必須救她。
剛才成五味和那三個怪人的對話,透露出一個信息。
他們似乎很害怕天師門。
到時候,倒是可以請左先生幫忙,搞定那三個怪人。
剩下一個成五味,我應該能拿下。
只是這樣一來,姐姐和我的關係就暴露了。
以後她在殺門的處境,將會十分危險。
除非,她脫離殺門,跟我一起留在左先生身邊。
可是姐姐現在的意識中,根本就沒有我的存在。
甚至,還把我當成了她的仇人。
怎麼可以會聽我的?
這個問題很棘手。
卻必須要面對。
原路返回。
快到古槐街時,一道曼妙的身影,正往這邊走來。
熟悉的氣息和淡淡的清香。
正是丁曉燕。
「秦方」
丁曉燕看到我後停了下來,冰冷的語氣中,夾雜着一絲慍怒:「你故意支開我,讓我去追蒙面人,而你獨自進了莊府,對吧?」
我沒有否認。
也不會去承認。
「為什麼要這麼做?」
丁曉燕並沒有因為我的沉默,而放棄追問:「你信不過我,擔心我會壞你的事?還是覺得我會跟莊府的人,通風報信?」
原來她早就猜到了,莊府是殺門的一處據點。
我微微一怔,趕緊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這樣。」
「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丁曉燕不依不饒。
我尋思了一下,只好將內心真實的想法,跟她說了說。
既然是合作關係,那就不能因為一些誤會,而產生間隙。
接着我又把莊府里的情況,以及成五味和三個怪人的事兒,全都告訴了丁曉燕。
不過,姐姐的情況以及我和姐姐的關係,我暫時沒有提及。
丁曉燕「哦」了一聲,臉色明顯是「陰轉晴」。
對我所說的鬼醫和怪人,她似乎並不感興趣。
沒有再多問什麼。
「你那邊情況怎樣?」
我淡淡問了一句。
丁曉燕回道:「對方是殺門影堂的,我跟到一處偏僻的吊腳樓時,被發現了」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兒。
雖說丁曉燕和影子殺手,同屬殺門弟子。
但影堂的實力,在殺門五個堂口中,卻是最強的。
而且,丁曉燕初入江湖,實戰經驗尤如一張白紙。
讓我感到意外的是。
丁曉燕被發現後,對方居然沒有為難她,直接就放她離開了。
這說明,對方手上並沒有活兒。
否則肯定會出手,警告丁曉燕。
因為,殺門弟子在執行刺.殺任務的時候,任何人都不得干擾。
一旦對任務有影響。
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執行任務的弟子,都可以隨時出手,去消除影響。
只要不傷及性命,一般不會被殺門追究責任。
所以,殺門是外八門中最神秘、最恐怖,也最為血腥的門派。
可是既然對方沒有接活兒,又為何要鬼鬼祟祟的呢?
難道,李付強發覺有人跟蹤他,故意讓他出來引開我和丁曉燕?
「殺門的這位李堂主,生性多疑,這種事還真做得出來。」
丁曉燕咬牙回了一句,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麼。
狠狠瞪了我一眼後,扭過頭,不再搭理我。
這是又生氣了呢。
女人心,海底針。
你永遠都不可能摸透。
回到古槐街。
我和丁曉燕取下人皮面具,然後找地方去吃夜宵。
以前古槐街的夜晚,是屬於江湖人的。
如今江湖人與普通百姓的生活相互融合,早已難分彼此。
夜幕下的古槐街,比白天更為熱鬧。
不同的是。
晚上活躍在古槐街的商販,以撈偏門的居多。
坑蒙拐騙的故事。
隨時隨地都在上演。
古槐街的夜生活,比外面的更為精彩。
很多夜場都是通宵營業的。
而且,不用擔心會有公家來查。
苗若鳳說得沒錯。
古槐鎮與世隔絕,天高皇帝遠,不受俗世律法的管束。
而是有一套獨特規矩。
撈偏門的,只要守規矩,就沒有人管。
而所謂的規矩,其實就是向同盟會交納管理費,得到同盟會的許可。
吃完夜宵,丁曉燕將裝有錢的袋子遞給了過來:「秦方,你在七爺的場子裏搞錢,就不怕他找你麻煩麼?」
我笑了笑,說道:「有你陪着我,沒啥好怕的。」
「為什麼?」
丁曉燕疑惑的看向我。
我回道:「因為,他怕你索命。」
丁曉燕怔了一下,「咯咯」笑起來。
認識她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她笑得這樣開懷。
以前的她,總是一副高冷、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
「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我起身去結了帳。
「等一下。」
丁曉燕突然拽住我,指着我胸前,說道:「你碰到老榮了?」
「老榮?」
我一時沒明白過來她的意思。
隨即,順着她指的位置看過去,心頭頓時一緊。
胸口的衣服被劃開了一道口子,周媚給我那枚玉珠不見了。
「有沒有丟什麼東西?」
丁曉燕皺起眉,淡淡地問。
我搖搖頭,把晚上碰到鄒浪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下。
卻沒有告訴她玉珠的事兒。
倒不是不信任她。
而是周媚說過,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玉珠的存在。
儘管我一直沒想明白是為什麼。
但她這樣說,肯定有她的理由。
丁曉燕累索了片刻,拉起我胳膊,說道:「走,現在就去找那小賊。」
「算了,只是劃破衣服,又沒偷到什麼。」
我暗暗苦笑,今晚不找鄒浪,明天還是要去的。
不過,只能我單獨去。
丁曉燕冷聲說道:「沒偷到東西,也膈應人。而且,咱們要是就這樣算了,以後這些小賊只會更加肆無忌憚。巧得很,剛才我追蹤黑衣人的時候,發現了榮門的堂口。」
被老榮盯上,確實是一件很頭疼的事兒。
江湖最惹不起的兩大門派。
一是要門,也就是俗稱的丐幫。
另一個門派,就是榮門。
只要被這兩個門派盯上,就如同附骨之疽,很難擺脫。
想要解決麻煩。
要麼給錢認慫,要麼雷霆一擊,將對方打疼,打到不敢再糾纏。
丁曉燕的意思,是要教訓鄒浪一頓。
這根本不可行。
「在哪?」我不緊不慢的說道:「你告訴我位置就行。」
玉珠是一定要找回來的。
提前知道榮門在什麼地方,可以節省不少時間。
丁曉燕掃了我一眼,說道:「聚財莊對面的一處小院,離這裏不遠,走過去最多十分鐘。」
聚財莊?
我一頭霧水,不知道丁曉燕說的,具體是哪裏。
「你到底去不去?」
見我還是不動,丁曉燕的眼神有些冷。
她這樣做,是為了給我出口氣。
而我卻一再拒絕,讓她很難堪。
所以,她突然生氣,我能夠理解。
「現在很晚了,明天再說吧。」我隨口敷衍道。
丁曉燕瞪了我一眼,甩開我胳膊:「不去拉倒,反正膈應的是你,又不是我。」
一邊說着,一邊氣呼呼的往前走。
回到四合院。
沒看到左先生。
倒是顧命書和韓林風,面色凝重的坐在院子裏,商量着什麼。
看到我和丁曉燕進門。
韓林風猛的站起身,目光不善的朝我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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