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門的一瞬間,我腳底一滑,摔了一跤。
回過神時,發現自己站在上一秒沒開門時的位置,面前的大門沒有打開。
而且身邊的弦升隊員消失了,只有我一個人站在這裏。
「怎麼回事?」我詫異地左右看看,開門走出去。
身上的換裝服變回防護服。
門口外,原本會有一些遊客經過附近的,但是現在四周空無一人。
我在門口理一下思緒。
「難道是我又觸碰到什麼機關了嗎?」
我試着聯繫一下隊友們,沒有人回應我。
就在這時,遊樂園廣播的電子音傳來:「遊樂園將在一個小時後閉園,請各位遊客在閉園前有序離開。」
——什麼?要閉園了!
可是還有很多東西沒探索完——比如遊樂園的中心區。
我很在意剛才夢中聽到的求救聲,已經確定好重點探索的地點了,我不能放過。
這突如其來的緊急時刻,讓我顧不得周圍的處境了,乾脆一個人去那裏看看吧!
下定決心,就立即行動起來。
我找到一塊路牌,查看地圖上通向中心地帶的路線。
忽然感覺到身側有點異樣的氣息,斜眼看過去,旁邊悄無聲息地站着個人,我剛才沒注意到。
那個人向我打招呼:「喲,又回來了。」
聽聲音,看體型,這是個跟我年齡差不多的少女,她的頭上側戴着個黃色的狼型面具,手裏提着很多袋裝的物品。
我不太理解她的話意。
接着少女指住地圖的遊樂園出口問我:「這個就是出口嗎?」
我回答是的。
少女說她想出去,但周圍霧霾瀰漫,很難找到另一塊路牌看路,她又無法一直記得路線,感到很苦惱。
我考慮一下,抓緊時間從腰包掏出隨身攜帶的紙筆,對着路牌給她畫了一張地圖出來,送給她。
不知為何,我畫路線的時候感覺意外地嫻熟,就好像畫過許多遍一樣。
「謝謝你。」少女高興地接過地圖,給我一樣東西,說:「這是回禮。」然後離開了。
我收到的這樣東西,是一根燃盡的火柴,看着很像剛才出門前扔掉那根。
「這是在逗我玩嗎?」我無心地將火柴丟掉,轉身準備去遊樂園中心區。
但是腳底突然一滑,摔倒在地。
回過神時,我站在剛才還沒打開陷阱屋的大門時的位置,周圍也還是只有我一個人,手裏握着剛才那根火柴。
——怎麼會這樣?!
我驚慌地左顧右盼,跑出外面。
再次聯繫隊友,依舊沒有人回應。
誤打誤撞地又回到剛才路牌的位置。
路牌下面有一張撕破成兩半的地圖,正是我剛才給少女畫那張。
我俯下身,丟掉手中的火柴,伸手去撿地圖。
但還沒碰到圖紙,忽地腳底一滑,又摔倒過去。
回過神時,再次回到剛才還沒打開陷阱屋的大門時的位置,周圍還是只有我一個人,手裏握着剛才扔掉那根火柴。
我強制自己冷靜下來,謹慎地離開陷阱屋。
左穿右拐,好不容易見到了幾個人活動的人,他們的脖子上都套有一個項圈。
項圈上印有一個國際公用的「廢品銷毀」的標誌。
這時我才注意到,我的脖子上也套有一個這樣的項圈,而且解不開。
我上前跟他們搭話,但沒人理我。
之後再度經過路牌的位置時,發現地上的地圖裂成三等分了。
我不安地往後退,不敢接近那裏,腳步一個踉蹌後仰摔倒,握着的火柴不小心脫手。
隨後一陣天旋地轉,回過神時,又站在陷阱屋門口,手裏依舊握着火柴。
「這是時間回溯了嗎?」我心想。
走出門口時,突然聽到電子音傳來:「離閉園還有四十分鐘。」
——不!不是!
我當機下定判斷,得趕緊去中心區了!
這次我繞開路牌,從其它路線跑去。
現在的我對這些路線異常地熟悉,沒有地圖也有信心跑到了。
面前出現一堆破舊的障礙設施在擋道,我拔出腰間的鐳射槍射擊,企圖把路炸出來。
「轟!」的一聲,障礙物爆炸,我踏出下一步時不小心沒站穩,平摔一跤。
回過神來,我再次回到了陷阱屋門口,手裏握着火柴。
這下子我的內心崩潰了,深受打擊,癱坐到地,非常生氣地大喊:「啊啊啊到底怎麼回事啊!為什麼會這樣子?」
感覺就像被人一直玩弄在掌心一樣,胸中有一股怒火在燃燒,但又無處發泄。
累得站不起來了,我躺到地板上,端詳手心的火柴。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呀?
平靜一會兒,然後,像是感悟到了什麼。
這次我故意扔掉火柴,火柴落地的一瞬間,我感覺天旋地轉,回神過來後我再度站到門口。
換個動作重試一次,果然又變成這樣。
也就是說,只有不扔掉火柴,才能一路無阻地前進嗎?
我正如此想時,發現這次手中的火柴居然不見了。
又經過路牌時,看到那個側戴着黃色的狼型面具的少女再次站在原地。
「喲,又回來了。」她向我打聲招呼。
然後告訴我,她想走出遊樂園,但周圍霧霾瀰漫,很難找到另一塊路牌看路,她又無法一直記得路線,感到很苦惱。
我熟練地掏出隨身攜帶的紙筆,對着路牌給她畫出一張地圖送給她。
有點奇怪,我隱約察覺地圖的路線細節變化了一點——而且還出現既視感:之前我也這麼想過。
她送給我一根火柴答謝。
我問她:「這是不能扔的東西對吧。」
少女笑着說:「看來已經領悟到了,那就把它送到它該去的地方吧。」
她指指手中裝東西的一個袋子——一個印有環保標誌的袋子。
說完便快速離開,沒來得及讓我問更多消息。
我認真地緊盯這跟火柴,故意再松一次手,試探情況。
天旋地轉過後,我看着地上分裂成幾十等分的地圖,內心五味陳雜。
附近慢慢聚集來了其他帶着項圈的遊客。
就在這時,天空突然出現巨大的圓盤,圓盤中間的核心區域閃出紅光,把我們附近的所有人都吸上去。
「啊啊啊又發生什麼了?」我還沒反應過來,就在一片紅光中失去意識,但身體本能地握緊火柴沒有鬆手。
不久後,我重重地摔到地上。
爬起來一看,現在來到一個偌大的房間。
四周的牆壁上整齊地掛着許多小玻璃罐,罐里裝有一些發光的東西,所以這個房間雖然沒有燈,但可以被這些微光照得透亮。
我的頭頂上空,懸浮着一個大圓盤——正是剛才把我吸進去的圓盤,剛才我好像又被它吐出來了。
我立刻反應過來,是它把我運送到這裏。
我正意外時,樓上傳下一個聲音:「你你是怎麼被釋放出來的?」
我看過去——從通向上層的扶梯上匆忙地爬下一個人。
那個人下來後轉身盯緊我。
這人身穿灰色西裝,身上裸露出的皮膚是紫黑色的,透露出一種金屬質感,有一頭過肩的蓬鬆頭髮,頭部長有奇形怪狀的金屬菱角,沒有眼睛,嘴部咧露尖銳的牙齒。聽聲音是個「男士」。
我被他的外貌嚇到了,但立刻冷靜下來,向他反問:「你又是誰?」
這個人起初看到我有點慌張,但彼此對視十幾秒後,便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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